“好汉爷……饶命!我二镚子和您无冤无仇啊……”
二镚子显然不是硬骨头。
当他意识到魏可的可怕,立刻开口求饶。
魏可不置可否。
“说说!这家工厂怎么回事?还有什么京城里的红爷,广西来的迟永强,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事情到了这一步,如果二镚子还以为,眼前这人是跟着舅舅来涿县,开饭馆做生意的,他就是个傻子!
但二镚子还真不敢随便问。
房间里的灯光忽明忽暗,给人的感觉就像鬼火。
二镚子结结巴巴,东一句西一句,这家伙显然并不老实,一边“坦白”,一边在转着鬼主意。
魏可也不管他,更不催他,任由对方随便说。
二镚子叔侄俩果然是混黑的出身,二镚子本人还无所谓,但他叔叔候大冲,在这一带颇有名气,以心狠手辣出名,前不久被一帮从京城来的人找上,才有了这家工厂。
京城红爷是谁?
其实二镚子也只是听候大冲说起这个名号,二镚子根本就没见过这人。
严格地说,那位红爷应当根本没来过涿县,只是派了几名手下,就把涿县的场面上的人物,打理的顺顺当当,否则,凭候大冲一个混黑的,也不可能在这里开厂当老板。
红爷很了不起!手腕通天!
听了二镚子的话,魏可有点郁闷,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出手杀了候大冲,因为,这座工厂里除了候大冲本人,估计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红爷的真实身份。
红爷,才是真正在幕后陷害〇七集团的那个人!
至于广西客迟永强,据二镚子的交代,应当就是来自广西钦州的那个迟永强,但他已经连夜离开涿县,据二镚子的猜测,迟永强应当是去往京城,亲自拜见红爷了。
红爷,又是红爷!
魏可对于钦州迟永强,当然没有好感。
隐约中,他觉得迟永强一定是自己的敌人,还有那位红爷。
“好汉爷,我全都说了,求好汉爷饶我一命!”
“哦?你说我为什么要饶你?”
面对二镚子的求饶,魏可的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冷笑。
这一次涿县之行,已经无法善了,候大冲已经死了,这是凶杀案,既然死了一个,就没理由放走二镚子,那不是发善心,而是给自己添麻烦。
“我……我知道候大冲有个保险箱,就在桌子底下,钥匙在他身上!我还知道保险箱的密码,我愿意告诉你!候大冲的钱都在里面!”
二镚子突然大叫。
魏可笑道:“你以为我是缺钱的人吗?”
二镚子愣了一下,还是坚持道:“密码是6789……里面真的有很多钱,不信你去看看!”
魏可歪头盯着二镚子,道:“我现在就去看,你留在这里不许动。”
说完,魏可站起身往里间走。
当魏可刚刚转过身,倒在地上的二镚子,立刻用双手撑地,悄悄爬了起来,他小心地盯着魏可的背影,等他确认魏可没有反应,突然转头,飞快地冲向了房门。
几乎就在二镚子快要冲到房门口的时候,魏可已经转过身,左手一扬。
嗖地一声!
一把匕首飞了出去!
匕首在空中飞得又快又准,眨眼间就到了,噗地一声扎入二镚子的背心,只见二镚子的身形一歪,一头撞在紧闭的大门上,顿时滚翻在地。
“只有死人才是安全的!”
魏可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走上前,俯身抓住刺入二镚子背心的匕首。
一搅,一拔!
二镚子的身体一阵颤抖,彻底不动了。
杀自己的敌人,魏可从不含糊。
现在,候大冲和二镚子这对叔侄俩,终于都死了。
魏可掉转头,走向死在地上的候大冲,他很快搜出了一串钥匙,其中的一把正是小巧的黄铜十字保险箱钥匙。
有了钥匙,又有密码,打开保险箱当然不再是一件困难的事。
二镚子说的没错,候大冲也就是个土老帽,重要的保险箱密码,居然是很简单的6789,这让魏可占了大便宜,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保险箱打开了。
果然,保险箱里的一多半空间,堆满了一捆捆的百元大钞。
但,魏可现在对于金钱没有太大的占有欲,而且,估计也只有候大冲这种土老帽,喜欢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藏钱,一藏还藏了一大堆的百元现钞。
藏现金并不明智,哪怕100万现金,已经是好大一堆了。
候大冲藏在保险箱的现金,估计有四五百万。
四五百万现金,并不放在魏可眼里,引起他注意的,反而是放在一只小盒子的照片。
那是候大冲的私人照片,有单人的,也有与别人的合影。
其中的一张照片,让魏可眼神一凝!
那是候大冲和另一个男人的合影,照片上的这个人魏可认识,朱红军!
朱红军,红爷?
不出意外的话,候大冲和二镚子口中的那位红爷,就是朱红军了。
想当初,朱红军在上海找人陷害魏可,差点让他身陷囹圄,这笔账魏可一直没空去找朱红军算,想不到,朱红军竟然又打起了〇七健身器的主意,找人开了一家假冒工厂。
这就叫不是冤家不聚首啊!
魏可原本就不会放过朱红军,只是暂时还抽不出手,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而已。
这下好了,必须新账老账一起算。
办公室里,滨崎舞依然安静地坐在那里充电,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