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可躲在暗中,差不多已经猜出候大冲叔侄俩的来历。
这两个真不是正经做生意的人,候大冲应当是个赌场里给人看场子的,突然来了狗屎运,被京城里来的红爷看中,就在这家河北〇七健身器材当起了老板。
这家厂的真正老板,当然是处在幕后的那位红爷。
候大冲叔侄俩,其实就是混混!
一对混混被人推到了前台,这家厂生产的是假冒的〇七健身器,而这家厂的大部分利润,都属于京城里的红爷,候大冲是傀儡,跟着混口汤喝。
“老叔……黄毛让人打了。”
“嗯?谁他吗的敢打老子的人!黄毛不是在宾馆看着汝州来的几个人吗?难道汝州的人吃了豹子胆,连老子的人也敢打,这里是涿县,他们这是活腻味了!”
突然,候大冲叔侄俩的谈话引起魏可的注意。
果然,酒店大堂里的黄毛,就是候大冲的手下,而且是被派去盯着邓兮卿等人的。
候大冲气势汹汹。
二镚子有点害怕道:“老叔,这次真不是汝州的人干的……我听王队说了,是个误会。镇上来了两个老外,一个男的一个女的……那女的长得好看,但出手真他吗的狠!好像是个练散打的。”
“嗯?还有练散打的女老外,长得漂亮?比汝州那个姓邓的女的怎么样?”
“听王队说,像个日本娘们……长得是真好看。”
“我草!”
坐在沙发上的候大冲,爆了一句粗口。
他站起身,围着沙发转了两圈,突然嘿嘿笑道:“二镚子,你说要是你老叔把这两个女的都抓了,会怎么样?汝州那个姓邓的女人,虽然一条腿有点瘸,长得还是很俊的!再加上个更美的日本女人……嘿嘿!”
二镚子闻言,吓了一跳。
“老叔你说啥?京城里的红爷不是说了,让咱们不要动汝州来的人?”
“你懂个啥,什么狗屁红爷!二镚子我和你说,咱们在这里给他红爷卖命,他红爷就要给咱们面子!有女人来了,老子为什么不能搞?反正派出所里有红爷担着,还能管老子闲事吗?”
“老叔,还是您看得清楚!”
二镚子见候大冲发火,赶忙变了口气,跟着一阵奸笑。
魏可大怒!
这候大冲真是个该死的混球,他不仅想要对邓兮卿动手,就连刚来涿县的滨崎舞,只是听说长得漂亮,就动了淫心,这种人绝对是恶贯满盈的凶徒。
幸亏他来了涿县,否则,邓兮卿真有危险。
邓兮卿的身边,有沃嘎带着人保护,但沃嘎做事不够精明,对涿县又人生地不熟,假如沃嘎犯错,真让邓兮卿被候大冲抓了,那魏可就是万死不辞了。
魏可暗暗下了决定,既然候大冲是个十恶不赦的恶棍,他就一定不会放过对方!
这时候,候大冲已经领着二镚子,两个人一边说一边走进了里间。
“二镚子,你明天一早派人去通知汝州的人。就说我同意和他们商量商量,但必须要和那个姓邓的女的谈,其他人老子不愿意见!然后呢,你让人去打听一下,镇上那个日本女人……”
候大冲说起女人,口沫横飞。
魏可越听越心惊,倒不是候大冲的智谋多么高明,而是这家伙做事很野蛮!
按照候大冲的计划,他根本就不顾忌别人怎么看待他,比如说他想要抓邓兮卿,就是直接把邓兮卿骗进厂子里,然后强行把她扣留,然后他自己就可以为所欲为。
真是色胆包天啊!
你还别说,假如魏可没有听到候大冲的这一番布置,候大冲还真的有可能成功,因为,邓兮卿绝不会想到候大冲有多歹毒,她为了完成任务,肯定会答应候大冲的要求。
如果真出了事,哪怕魏可必然会报仇,但邓兮卿也是完了!
“嗯?谁动我名片了!”
就在这时,已经走到办公桌边的候大冲,突然站住了,疑惑地盯着躺在桌面上的那张金灿灿的名片。
这张名片是魏可随手丢在那里,当时的他根本没料到,有人会在夜里回到这间办公室,而且恰好是候大冲本人,对于这里的环境非常熟悉。
“老叔……这名片不是您摆在这的吗?”
“狗屁!你什么时候我乱摆名片?这几张名片都是专门做的,一张百八十块钱呢。老子拿这些名片就是装样子的,有几张老子都清清楚楚!”
候大冲一边说,一边瞪着一双牛眼往周围看。
要遭!
这间办公室只有二三十平米,里间更小,假如候大冲叔侄俩没有怀疑,魏可想躲多久就能躲多久,但如果候大冲起了疑心,魏可和滨崎舞两个人根本藏不住。
“谁在那里!”
候大冲突然一声厉喝。
果然是被发现了,窗帘虽然是落地的,但距离墙壁的缝隙很小,里面藏了两个大活人,仔细观察的话,当然会发现异常,被候大冲看出来也就不奇怪。
“他吗的谁找死,来这里偷东西!”
首先上来的人是二镚子,这家伙急于表现,已经从腰里摸出一把短刀,慢慢靠上来。
魏可一把扯开窗帘。
“啊!是你!”
二镚子吓了一跳,不自觉后退一步。
他已经把魏可认出来了。
站在二镚子身后的候大冲,恶狠狠盯着魏可和滨崎舞,开口问道:“二镚子你认识这俩人?他们干什么的,不会是你让他们跑进来的吧?”
“不是啊老叔!”
二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