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子,您请上座!”
苏焕龙对待魏可的态度,连魏可自己也吃惊。
苏焕龙,苏映雪的老爹,苏家排行老二,却是最近十余年来苏家的头面人物,这是一位外表谦和的中年人,戴一副眼镜,论气质,是魏可所见过的人当中最儒雅的,比老混子蔡炳麟还要更胜一筹。
“苏伯父,您太客气了。我现在不姓魏,我暂时叫貌昂丹拓!”
魏可向苏焕龙,客气地弯腰施礼。
苏焕龙闪身避开。
“好!那我就叫你貌昂。”
苏焕龙也是个干脆的人,随即上前拉住魏可,欣喜道:“想不到啊!恩人有后了,还是这样优秀的一个男孩,这是老天有眼啊!老天没有亏待好人啊!”
苏焕龙说着,眼中竟然泛起泪花。
魏可稍稍有些吃味。
他当然明白,苏焕龙所谓的“恩人”指的是谁,但他也不能当面评价什么。
“苏伯父,我这次前来见您老人家,最主要的目的,是感谢您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和扶持!我也没有准备什么昂贵的礼物,这里有我为您亲手雕刻的一面福牌,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魏可说着,取出一面比手指甲盖略大的小木牌。
这木牌,做工非常精致,用的是m甸优质红梨木,木牌上一幅松柏图,雕刻了一个龙飞凤舞的福字,虽是一面木牌,却很有一点手工艺品的模样,勉强也算个玩物了。
“好好好!”
苏焕龙也不嫌弃,激动地接在手里,连称三个好字。
这里是苏家的书房,除了苏焕龙和魏可,就只有苏映雪一个人在场。
苏映雪伸头看了福牌,娇嗔道:“爹,他给您做的这面福牌,比给我做的木吊坠还要漂亮!coco做的这东西,那可不普通!我给您戴上,您自己感觉!”
魏可尴尬。
他平时哪有闲工夫,到现在为止,除了给苏焕龙刻的这面福牌,也只是花心思雕刻了四块生肖吊坠,分别给了楚红柳、秦筱梓、苏映雪和赛伊拉,生肖吊坠起作用的是醒神符和护身符,无论材质还是做工,都不如福牌。
但,要论价值,生肖吊坠远胜福牌!
苏焕龙是个商人,平时也不会遇到危险,所以,福牌中仅藏有一枚醒神符。
“啊!这种感觉!”
另一边,苏映雪已经将福牌戴在苏焕龙的脖子上,仅仅几个呼吸之后,苏焕龙的脸上就露出震惊的表情。
苏映雪得意地咯咯笑。
她撒娇般抱着苏焕龙的手臂,道:“爹,您现在知道coco对您有多好了吧?这面福牌是金不换,比任何东西都珍贵!自从我戴上他送我的生肖吊坠,连感冒都没有过一次!还有啊,遇上烦心事也不烦恼,工作时间长了不累!女儿这几个月,好像还长胖了一点呢!”
苏映雪神采飞扬,夸的是福牌,任谁也看得出来她在夸魏可。
苏焕龙爱怜地轻拍自己女儿的手臂,又看向魏可。
“唉!”
苏焕龙忽然长叹一口气。
魏可奇道:“苏伯父您不满意吗?”
苏焕龙摇头道:“当然不是!只不过,我是后悔没有早两年见到你啊!若是让我早一点见到,几年前,我也不会糊里糊涂同意解除你们的婚约。我家的小映雪啊!这孩子那时候太不懂事……”
这就更尴尬了!
魏可的这具身体,从小与苏映雪订有婚约!
但,现在婚约早已作废,哪怕苏映雪逼不得已向别人承认,魏可是她未婚夫,那也只是权宜之计,真实的情况是,他们只能算普通朋友。
魏可和苏映雪两人,脸色都不自然了。
几年前?
那个时候的魏可可依旧是魏可可,哪怕是和苏焕龙见面了,估计事实也不会改变,他总不能逼自己女儿去嫁给一个傻子,这种事情多说无益。
魏可勉强笑道:“苏伯父没关系的,我尊重映雪的选择。”
魏可这一句话,等于是直接拒绝了。
他能看得出来,此时的苏焕龙对自己很满意,若是他稍稍松一点口风,苏焕龙绝对会重提往事,让他和苏映雪恢复关系,而苏映雪本人,估计也不会反对。
重回几年前?
很可惜,已经回不去了!
随着这个话题,气氛略略变得有些沉重,苏焕龙又询问了一些魏可在生意方面的事情,就吩咐苏映雪陪着魏可,在院子里走走,等着中午一起吃饭。
苏焕龙这是用心良苦,想让自己女儿多一点和魏可接触的机会。
苏焕龙为什么如此友好?
魏可不傻,他当然知道那是由于他的身份!
对于这一点,魏可也只能在心里叹气,自己的身份,偏偏是他无法选择的东西!
苏家在崇明的这处宅子极大,极气派。
苏映雪在汝州兰桂园的两幢别墅,已经是豪宅,但与这里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苏家的这处宅子,其实应当叫作庄园,将半面小山坡都包围起来,背山面水,站在山坡上往下看,不远处就是那片湖湾。
苏家这是要在崇明扎根了。
可想而知,哪怕这里是崇明岛,置办这样一座庄园,花费绝对是天文数字,苏焕龙这是有意脱离京城的是非圈子,安心来到上海,经营自己的苏氏南方集团。
“coco,再过两天,我就要离开上海去西部了。”
苏映雪陪着魏可在庄园里散步,语气幽幽的。
魏可道:“那我祝你一路顺风。”
说完这句话,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