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可他们很走运,没有再遇上拦路的,到了天色黑下来的时候,牛车进了一个小村子。
村子不大,仅有十来户人家。
牛车在一户人家门前停了,刺达跳下车,很开心地和两个赶车的说话,又拿出一叠钱,小心地数了以后,递给那两个人,魏可注意到,那是人民币。
牛车卸下行李,就匆匆走了。
夏之丰走到魏可身边,有些高兴又疲倦,道:“谢谢你了,魏先生,今晚好好休息!”
魏可哑然。
这一路上,其实他啥也没干,真要说谢,也是他谢夏之丰,如果没有对方,他说不准还在yn的某条小公路上窝着,哪里能来到栗敢?
一夜无话。
栗敢的这个小村子里,夜晚分外安静,魏可三人这些日子东奔西颠,晚上难得睡个好觉,到了这里,竟然比在国内的时候睡得还香甜,就连魏可也只是在房间里布置了简单的小陷阱,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终于到了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步。
去绑匪指定的地方,交赎金赎人!
小猴和李小道,自然不能跟着去,就留在了刺达家里等候。
夏之丰,魏可,小顾,再加上向导刺达,一行四人,由刺达开了一辆破旧的东风小康,上了路。
一路上,夏之丰的神色非常紧张。
魏可安慰道:“夏老板,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会顺利的!”
“希望如此!希望如此!”
夏之丰口中说着,却不停地擦额角的汗水。
魏可皱眉,问开车的刺达道:“刺达,你判断那些可能是什么人?”
“不好说!交钱的地点不在栗敢镇里,而是在镇外,估计不是同盟军的人。但谁又说得清呢?这个地方,有枪就是草头王,十几个人就敢称将军的有的是!如果有固定势力的还好说,一般不会破了规矩,就怕碰上流窜的,拿了钱还要杀人,也有可能!”
“刺达,你是本地人,如果是有固定势力的,你认得出来吗?”
“不好说,真不好说!”
刺达记得抓耳挠腮,不像是说假话。
魏可想了想,对夏之丰道:“这样吧,夏老板,到了地方,我和刺达陪你下去。刺达,你留意那些人,如果发现是固定势力的,摸左耳。是流窜的,摸右耳。判断不出来的,就摸鼻子。”
一边的小顾奇怪道:“魏先生,那我呢?”
魏可笑道:“你就留在车上,记得车不要熄火。一旦发现不对,我会保护夏老板冲出来,相信我!”
他说的轻松,其他人的情绪也稍稍安定一些。
尤其是知道魏可本事的夏之丰,一个劲感谢道:“魏先生,这次就拜托你了!”
小巴车开了时间并不长,大约半个小时,到了一个小村子前面,在就村口的地方,有一幢周围一圈围墙的木楼,刺达有些紧张道:“应当就是这里了!”
其实,不用刺达说,魏可也知道到地方了。
因为,就在围墙的门口,站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肩膀上歪挎着一条步枪,另一个手里拎着一支短枪。
这什么破地方!
大白天的,就敢拿着枪站在外面,难道没人来管?
不过,魏可顾不上感慨,伸手把装钱的皮箱提在手里,对夏之丰道:“夏老板,咱们下去吧。刺达,记住了,看清楚了就做暗号!”
魏可手里提着箱子,走在最前面。
围墙门口那两个男人,看见魏可等人,顿时警觉,都把枪举了起来。
“******!”
对方说的是魏可听不懂的缅甸语,但魏可不管,大声喊道:“大哥别动手!我们来赎人的!钦州夏老板,来赎他儿子夏雨!”
魏可一手提着箱子,另一手高高举起,示意自己没有危险。
“哪个是夏老板?”
问话的是手持短枪的男人,他一边问,一边用枪指着魏可等人。
这人长得五短身材,身高足足比魏可矮了一个头,但长得壮实,眉眼里有一股凶气,腰间还挂一把短刀,他这时候说的是华夏语,只是语调有点怪,就像舌头不怎么撸得直。
魏可微微侧身,露出身后的夏之丰,道:“这位就是夏老板。”
“哦!钦州的夏老板!”
矮子不怀好意地看了夏之丰一眼,冷笑道:“还真来了?来了就好!跟我进去吧!”
魏可暗暗生疑,怎么感觉这矮子,似乎有意针对夏之丰?
一偏头,去看身后的刺达,就见刺达勾着身子,用左手使劲拉自己的左耳朵,还对着矮子的方向,使了个眼色,魏可放心了不少,领着夏之丰,两人跟着矮子身后进院子。
院子里停了几辆车,还有几个拿着刀枪的人。
到了木楼门口,有人上来搜身,魏可主动把五四手枪交了出来。
但,矮子还是不依不饶过来,狠狠一拳打在魏可小腹,又用枪顶着魏可脑门,恶狠狠叫骂道:“你们这些华夏人,最不老实!”
“我怕疼!我很老实!”
魏可装作吃痛,弯下腰,把李小道那一套搬了出来。
“掸沙,将军已经等急了。”
旁边搜身的人小声提醒一句,掸沙这才收了枪,对魏可冷哼一声,大摇大摆往里走。
魏可忍住心头的怒气,不动声色。
实际上,就凭掸沙刚才那一句“你们华夏人最不老实”,魏可已经把这个矮子忌恨上了,因为,在红箭大队那种地方,与队友朝夕相处,又看惯了生死,很容易能培养起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