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兰君也是好意,东兰君虽然不问政治,但她隐隐知道,冯晨他们是重庆军统的潜伏人员,现在不是国共合作嘛,按她的想法,茅丽瑛要是遇到问题,冯晨肯定会出面帮助的。
“东大姐,我就是再有难处,我也不会主动去找***帮忙的。”茅丽瑛回答说。
“丽瑛,我知道你有着很强的组织能力,性格又爽朗,你到哪里,哪里就会活跃起来,上海妇女俱乐部在你的带领下,活动搞得红红火火,可是,丽瑛,你这样做,对自身的安全带来了很大的隐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是共党。”
“东大姐,反正这是在租界内,特务们即便知道我是共党了,又能拿我什么办法?我就是要在群众中,明目张胆地宣传**的主张!”
茅丽瑛性格倔强的成份表露无遗。
“东大姐,我就是要做一名善于联系群众的党员,在妇女俱乐部里,现在我在妇女俱乐部你,不仅关心会员的工作问题,也关心大家的职业、婚姻、家庭、生活各个方面。
我经常抽时间***拜访他们,看看会员们遇到什么困难,需要我的帮助,我还与老同志们谈心,劝说她们走出家庭小圈子。”
茅丽瑛讲述着自己在妇女俱乐部是如何做的,东兰君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茅丽瑛。
“走吧,我送你回俱乐部去,你们下午还要去布置义卖场。”东兰君启动车子,朝着南京路上驶去。
很快车子来到南京路120号门前停下,上海中国妇女俱乐部就在三楼。
茅丽瑛和东兰君刚刚下车,看到一个象是丈夫的赌徒,在南京路120楼大门口,虐待一个贫困民女,那贫困民女,看起来像是赌徒的妻子。
见到这种情况,茅丽瑛上,大声喝住了赌徒,救下贫困民女,然后,同东兰君带着这名贫困的民女,来到了三楼上海中国妇女俱乐部里。
茅丽瑛先给东兰君倒了杯开水,接着又给那位女人倒了杯递到她的手中。
递水的时候,茅丽瑛打量了那女人一眼,她发现,这个女人要不是脸上脏兮兮的,身上穿的破烂,还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请坐下吧,我有话问你。”茅丽瑛指了指那女人身边的凳子说。
“叫什么名字?”那女人坐下后,茅丽瑛问道。
“我叫刘丽楣。”那女人低?**逞鄣鼗卮鹚怠?br />
“刚才那个打你的男人是你什么人?”茅丽瑛问。
“是我男人,我不愿跟她过了,他又抽又赌,没钱了回来就打我骂我,虐待我。”刘丽楣说着,眼泪就流出来了。
“不愿意过,就不跟他过了,这样的男人,你早就不应该跟他再过了。”茅丽瑛听了刘丽楣的述说,非常气愤。
“可是,可是,我不跟他过,我到哪儿?”刘丽楣抬起泪眼看了看茅丽瑛,又偷偷瞅了眼坐在旁边没说话的东兰君。
“你愿意到我这儿吗?来我们妇女俱乐部里,给我们打扫一下卫生,跑跑腿,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可以吗?”茅丽瑛非常同情这个女人。
“***,你真是个大好人,大善人,我愿意留在这里,只要不再挨我家里的那个死男人的打,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刘丽楣答应着。
就这样,经过查问,这名叫刘丽楣的女人,表示情愿流落户外,也不愿继续受那个赌徒的虐待。
茅丽瑛收留了她。
在茅丽瑛问话的过程中,东兰君始终在暗暗观察这儿叫刘丽楣的女人,她发现,这个刘丽楣虽然穿的破烂,脸上还有些灰,但身上总是透着股说不出的风尘味。
茅丽瑛要把这个女人留下来,东兰君本来打算制止,可想到茅丽瑛倔强的性格,东兰君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就这样,茅丽瑛让刘丽楣当天下午就在妇女俱乐部里帮忙,茅丽瑛带着人到中汇行大楼布置义卖场时,她就让这个刚刚才收留下来的女人,守着俱乐部。
要是茅丽瑛带着刘丽楣去中汇银行大楼的话,那么事情也许就会是另外一个样子,因为冯晨认识这个叫刘丽楣的女人。
妇女俱乐部内,一件件的物品整整齐齐地堆放着,万事具备,只欠场地布置好。
货物全部拉到中汇银行大楼一楼大厅后,回到妇女俱乐部里,已经是晚上了。
俱乐部的支部书记,紧急召开支委会,传达上级党组织的指示,支部书记说,这次义卖活动,我们打的是头阵,类似这样的活动,还有许多团体也要举行,所以我们的义卖事关全局啊!
支部书记的话音刚落,茅丽瑛接着说:“无论如何,我们坚决完成党交给的任务!”
接着她又说:“今晚召开支委会议,会议决定后,我建议,用我们的联络网,通知各位同志,晚上连夜加班。”
支委的同志们,都非常赞同茅丽瑛的建议。
会后,茅丽瑛同两位支委,饿着肚子,又赶到了中汇银行大楼,到达的时候,茅丽瑛的胃病又发了,头上沁出了汗珠。
茅丽瑛忍着胃疼,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忐忑不安。
时间一秒秒过去,还有一夜就是义卖会了,时间紧迫,紧迫到了极点。
这时她一首按着胸口,对另外两位支委大声说:“环境越是艰难,我们越动摇不得!为义卖而生!为义卖而死!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把义卖场布置好!”
短短数语,感人肺腑。
于是大家紧张地忙碌起来,冯晨把自己编辑部你的人和王铁民们,也派到一楼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