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任潮兄,你多疑了,我们怎么会加害他?”白崇禧见李济深动了肝火,马上把想说的话又吞了回去。
“我多疑什么?你白健生和李德邻堂堂几十万人马,还怕他戴笠不成?除非你们相互勾结,出卖我的朋友!”电话那端的李济深,怒气依然没消。
“任潮兄,我白健生怎能做出那种出卖友人的事呢?我只是提醒你,让王九光千万要多加小心,戴笠那帮人可是无孔不入啊。”白崇禧连忙改口说。
“谢谢你的提醒!”
李济深冷冷说了一句,接着把电话挂了。
刚刚放下电话,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李济深过去把房门打开,门口站着一脸落寂,无精打采的王亚樵。
“九光老弟?快快进来,到南宁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李济深热情地把王亚樵让进了房间里。
李济深虽然刚才在电话中把白崇禧怒斥了一通,但看到王亚樵如此神态,李济深便不忍心把电话中白崇禧的话告诉他。
李济深对王亚樵太了解了,他这个人自尊心特别的强,李济深心里非常担心,王亚樵受不了这样的冷遇。
“九光老弟,你到南宁来,也不提前给我先打个电话。”李济深亲自给王亚樵倒了杯茶水,放在王亚樵的面前。
“任潮兄,谢谢你这几个月来的照顾,我今天来是准备同你告辞的。”王亚樵望着李济深,说出了心里的打算。
“唉,九光老弟,你只管在料神村住下去,我想,他蒋光头也不会把我李济深怎么样。”李济深叹息了一声。
“呵呵,任潮兄,可是我在这里住下去,终不是长久之计呀,我担心有朝一日白崇禧和李宗仁两人,会不会把我当礼物送给老蒋了。”王亚樵苦笑了一下说道。
“九光老弟,你不要多疑,李德邻这个人还是很忠厚的。”李济深也觉得自己的劝说有点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