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亚樵一行离开后,余婉君对余立奎说:“余哥,你先回去照看粮行,我去跳会舞就回。”
“这两天戴笠在香港,风声紧,你最好还是别到处抛头露面好。”余立奎劝说着。
“没事,我是女人,再说了,戴笠要抓的是九哥,哪会注意到我们。”余婉君说。
“还是小心为妙。”余立奎说。
余立奎担心的非常有道理,其实,前天晚上跳舞结束后,陈志平在第二天便很快查清了余婉君的身份。
知道余婉君的真实身份以后,陈志平大喜过望,心里想,真没想到,跳舞竟然跳出了王亚樵的下落,看来立功机会来了。
陈志平精心准备着,要从余婉君这里,查找道王亚樵的下落。
晚上,陈志平打扮了一番,早早来到九龙半岛的皇后舞厅,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等待着余婉君的到来。
七点多一点,余婉君出现在舞厅里,陈志平起身微笑着迎了过去。
“没想到余小姐真是说到做到,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陈志平上前牵着余婉君的手说。
“哪会呀,人家可是一直在心里挂念着陈先生。”余婉君双目含水地望了眼陈志平,身子朝着陈志平肩膀上靠了靠。
两人相拥着来到沙发跟前,依偎着坐下,聊聊我我了一阵,舞曲响起,陈志平起身,很绅士地牵着余婉君的手,旋转着滑入舞厅。
陈志平使出浑身解数,超长发挥着自己的舞姿。
几首舞曲跳下来,余婉君完全陶醉了,整个人完全黏在陈志平身上。
“陈先生,我想到外面透透气。”余婉君靠着陈志平的胸膛,呢喃着说道。
“嗯,好吧。”陈志平非常清楚余婉君心里的想法。
两人相拥着,走出了舞厅。
……
一直到后半夜,陈志平才提出送余婉君回家,余婉君柔声说:“志平,你只能把我送到我家附近,我家先生还在家呢。”
“好的,我就送到你家附近,我主要是担心路上你别遇到坏人了。”陈志平说。
“谢谢志平!”余婉君陶醉在幸福中。
陈志平一直把余婉君送到尖沙咀茂昌粮行门口,同余婉君拥抱了一阵,两人这才恋恋不舍的分手。
一直望着余婉君的背影走进了茂昌粮行,陈志平转身,打了个响指,立即从马路两侧黑影中窜出四个黑衣人来。
“陈组长,怎么办?王亚樵会不会就在茂昌粮行里?”其中一个黑衣人问。
“即便王亚樵不在这里住,这里也一定是他的一个重要据点,只要抓到他的得力部下余立奎,就不愁找不到王亚樵的下落。”陈志平得意洋洋地说道。
“陈组长,现在行动吗?”那黑衣人问。
“不急,我们的人太少了,粮行里的情况我们不熟悉,不知道里面究竟有多少人,留两个人在这里先盯着,我回去喊人过来支援。”陈志平吩咐道。
……
半个小时后,电闪雷鸣,天空中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余婉君跳舞回来后,醒了的余立奎再也无法入睡。
想着这么多年来,时刻不离王亚樵的左右,今夜没有随同王亚樵到广西去,余立奎的内心,突然生出一股悔意。
九哥他们这会到哪儿了?
他们会在哪儿下船呢?只要出了香港就好。
唉,不在九哥身边还是不放心啊,怎么就听了余婉君的话?!
余立奎忽然觉得,自己留在香港是个错误。
就在余立奎胡思乱想着的时候,一声炸雷响起,外面电闪雷鸣,下起了瓢泼大雨。
余立奎担心粮行仓库中漏雨,麻利地从床上起来,拿着一把手电筒,准备去查看院子后面的粮仓。
刚刚打开房门,雨夜中,一群穿着雨衣,手持短枪的便衣们冲了进来,麻利地把余立奎扑倒在地。
余立奎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手上便被带上了一副手铐。
“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手铐带上,余立奎才反应过来,大声问了句。
十几名便衣,没人理会他。
这群便衣,为首的人正是陈志平。
见已经把余立奎铐上了,陈志平用拿着短枪的右手挥了挥,四名便衣架着余立奎把他押上停在粮行外的一辆车子上。
车子迅速启动,快速消失在雨夜中。
此时,粮行内,在另外一个房间里熟睡着的余婉君,还正在做着香甜的美梦。
听说抓到了王亚樵的得力干将余立奎,戴笠兴奋不已,同王新衡一道,连夜亲自参与了审讯。
“余司令,还认识我吗?”戴笠盯着余立奎问道。
“……”
“告诉我,我九光大哥在哪儿?我戴春风很想念他。”见余立奎不开口,戴笠不急不慢地继续问着。
“……”
“好!你不说是吧,没关系,只要有你余司令在我的手中,我就不愁找不到他王亚樵。”戴笠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王新衡和陈志平继续审问着。
“余立奎,你想不想知道,我们是怎么发现你踪迹的?”王新衡抛出了一个余立奎确实很想知道的问题。
“我要是今晚听九哥的话,你们怎么会抓到我?”余立奎终于开口了。
“噢?王亚樵他在哪儿?只要在香港,他插翅难逃!”王新衡摸透了余立奎的心理。
“哈哈哈,王新衡,你们休想抓到九哥的!”余立奎大笑着说。
“未必吧!你清楚不清楚,你是怎么被抓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