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们、他们……好大的胆子!”宫女狠狠跺脚,愤愤不平地对公主殿下道。
刘容絮阴沉着脸,看着沧笙一行人坐着马车缓缓离去却没阻拦。
在她看来,文昌塔虽然重要,可比不得那位公子尊贵。
“我们走。”
刘容絮一行人出了首饰铺,冷家众人长长吁口气,冷芙搀扶着母亲的手臂,眼中春光潋滟地细声问道:“竟连公主之尊都不放在眼里,娘可知那位是哪家公子?”
冷香眸中也是光芒闪烁,悄悄支起耳朵聆听。
大夫人陈氏一头雾水,“瞧着面生得狠,为娘也不知对方身份。不过,那位公子仪表堂堂、气度不凡,且连容公主的面子都不给,想来定是身份尊贵。”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宋三娘两眼无神地直喃喃,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可把奶娘杨氏给吓着了。
“夫人,您没事吧?夫人,来,喝口茶压压惊。”杨氏紧张地围着宋三娘转悠,心里也被今天这一幕骇得不行。
自从那天为老夫人请医,得知那医女是宋沧笙后,她是又惊又怒。
那女子简直跟狗皮膏药似的,一沾上就甩不掉!
也不知是她命太好,还是自个儿运气太差,三番两次的请杀手都没能要了她的性命,简直跟打不死的蟑螂一样。
杨氏心里有鬼,自然不敢放任宋沧笙就这么留在京城。她回府后就暗中谋划着,想要再次请人出手,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宋沧笙,可惜苦于囊中羞涩,迟迟没有行动。
哪知,就这么一耽搁,今天就差点出了大事!
杨氏怒急攻心,双手死死握成拳,一直隐忍着回到侯府,隐忍着伺候受惊过度的宋三娘卧床歇下,隐忍着等到午夜子时,待二更时刻府里门房换班守卫松散时,她便再也忍不下去了。
杨氏从床底下的夜壶里掏出这些年给女儿存的嫁妆,从鞋底下摸出她自己的养老钱,从箱笼里抠出她娘临死前留给她的金玉镯子……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她拿了出来,这回她要孤注一掷,发誓一定要弄死那个倒霉胚子赔钱货!
杨氏拿着家当偷偷出了侯府,她轻车熟路地转过两个小巷,来到一处杨柳胡同。
胡同里面住的是三教九流的亡命之人,只要出得起价,他们什么都敢做。
“嘟嘟”的敲门声在寂静地深夜格外刺耳。
敲门声刚停,就听门内一个大咧咧地声音响起,“谁啊?”
“我来找葛麻子和刘老三。”杨氏轻声道。
屋里那人声音一顿,又问:“老子问你是谁?”
“我是刘老二隔壁媳妇家的姑婆子。”杨氏像是对口号一般。
或许是口号对上了,只听一阵窸窸窣窣声,小木门咯吱一声从里面打开。
一个虎头虎脑的大汉从门缝里伸出过脑袋来,冷眼盯着杨氏瞧了半响,才彻底拉开木门,道:“进来吧。”
杨氏谨慎地朝身后看了眼,见幽深的巷子寂静无人,确定没人跟踪自己,才松了口气,放心大胆地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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