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刺耳的咆哮声叫人听着脑袋一阵刺疼,沧笙还没开口,宋五爷就率先不耐烦地吼道:“三姐,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宋三娘那叫一个委屈,她急切解释道,“不是,五弟,这人纯粹就是个骗……哎哎哎,五弟,你推我着什么?我还要等娘醒……”
宋五爷黑着脸直接将宋三娘推至门外,嘱咐着杨氏道:“快把你家夫人带回去。”
说完,他啪的一声将门关上。
宋三娘气得脸都绿了,使劲拍打着门,“宋五,给我把门打开!”
“三姐,你就先回去吧。娘现在昏迷不醒,你又不是郎中不懂医术,留在这儿也帮不上忙。等娘醒了,我会派人通知你的。”
宋三娘深知胞弟的性子,知道自己就是叫破喉咙他也不会开门,顿时气得一跺脚,转身走了。
杨氏乐见其成,她现在十分担心,怕主子与那宋沧笙待久了发现端倪,到时候她就是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为何被“送”走的人又好端端地出现在京城。
临走前,杨氏目光阴沉地朝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看来得另想办法……
内室中,沧笙挥笔写了张救心丸的方子,嘱咐着宋五爷,“先让人按照方子抓两副药,一副三碗水熬成一碗水给老夫人服下,一副煮成药汤,让老夫人泡在药汤里。同时,我会辅以针灸之术,促进药效吸收。等过了午夜子时,老夫人醒来,便再无大碍。”
“好好,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宋五爷激动地接过药方,让府里的下人赶紧去准备。
宋四姑娘今日过的实在不好,又惊又吓,精神疲倦不堪。趁着长辈们出门去请名医,她就回屋歪躺在榻上小睡一会儿。
此时,府里动静不小,来来往往忙碌地丫鬟小厮们将她吵醒了。
她披着貂毛坎肩起身,撩起珠帘从内室里走出来,问着守在门外的丫头绿露,“府里发生了何事?”
绿露一直守在此处,自然是不清楚,她拉住一个从身边匆匆路过的女婢,问道:“前院发生了何事,你们怎么这么匆忙?”
女婢对四姑娘屈膝行礼,老实回道:“有个女神医要为老夫人治病,五爷吩咐我等给老夫人熬药煮药汤,厨房人手不够,奴婢正要去寻人搭把手。”
宋四姑娘脸上一喜,顿时精神抖擞,“走,我们去前院看看。”
当沧笙见到宋四姑娘时,不由心中感叹:世界可真小啊!
宋四姑娘见到沧笙,也是一愣,“是你!”
沧笙冷淡地点头,沉默不语地摆弄着药箱里的药瓶,翻出一个棕色小瓷瓶,放在鼻翼下闻了闻,复又放回药箱,然后又拿起另一个,一副很忙碌的样子。
绿露见自家小姐受到冷遇,心中顿时气愤不平,小声冷声道:“贱民就是贱民,一点规矩都不懂!”
沧笙面无表情斜睨了嘴碎的丫鬟一眼,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脑海里响起冷二夫人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再看宋四姑娘这一脸的心高气傲,顿时觉得,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姑侄二人的脾性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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