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当我不行罪孽这日,才是我认识罪恶之时,同样,只要活着,我就不能理解生命,时间是个谜,因为我还没有超越时间。只有死亡才能教授给我生命的意义。
——奥托·魏宁格(奥地利哲学家)
“汉弥敦,你觉得以我们目前的实力,可以对抗白峰留在布罗杨松行省的势力吗?”蠢蠢欲动的贝多因侯爵,将自己最为倚重的心腹汉弥敦伯爵,召到了自己经营多日的总督府。
“总督阁下,从烈火军团得到的那批武器装备,仅够武装一万最忠诚于您的护卫部队;剩下的九千余众护卫,暂时还没有足够的武器装备进行换装,我们必须先为他们筹备武器装备。”
因为深受贝多因侯爵的信任和重用,而一跃成为行省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汉弥敦伯爵,现在已经代替贝多因侯爵掌管起了军队;规模将近两万的护卫部队,全由汉弥敦伯爵一人执掌。
“一万装备精良的护卫,加上九千余众辅助护卫,难道还对付不了白峰留下的,由区区三千新兵组成的城防军吗?”话里话外皆是不满的贝多因侯爵,心情隐隐有些暴躁起来。
“总督阁下,白峰留在我们布罗杨松行省的,可不仅仅是首府内的三千城防军将士啊!”对军事还算了解的汉弥敦伯爵,在内心埋怨贝多因侯爵不懂装懂的同时,嘴上则是极为恭敬的解释道:
“除了驻扎在首府的三千城防军以外,白峰在昂布兰、盖普、勒莫尼尔三郡还各有一千城防军将士;更重要的是,首府城外的三万烈火军团将士,与六千城防军一样,都是白峰麾下的军队。”
“你是担心城外烈火军团三个师团的军队,会选择帮助白峰,与我们为敌?”轻轻的蔑然一笑之后,贝多因侯爵才自信满满道:“这点你就放心好了,埃德尔他们根本没有那个胆子!”
见识过埃德尔等人的接连妥协之后,汉弥敦伯爵对贝多因侯爵的说辞是赞同的,但他还是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赌;要知道,任何一场赌博都是有输的可能,赌场上从来就没有永远的赢家。
而且,对此时的汉弥敦伯爵来说,就算贝多因侯爵能顺利将白峰的势力驱逐出布罗杨松行省,于他而言也并非是什么好事;没有了白峰的威胁,贝多因侯爵还能这么重视他吗?
退一万步讲,即便贝多因侯爵驱逐白峰势力后仍愿意重视他,手握重兵的白峰就真的会坐视自己的势力被驱逐出布罗杨松行省吗?要是白峰率领大军重返布罗杨松行省,那该怎么办?
说到底,贝多因侯爵是查理大帝亲封的布罗杨松行省总督,哪怕是白峰率军‘杀回’布罗杨松行省,依旧没有人能威胁到贝多因侯爵的生命安全;真正遭殃的,只会是追随贝多因侯爵的贵族。
想到这里,汉弥敦伯爵仿佛看到了白峰麾下的骄兵悍将们,包围了自己新买下的那座豪华家族府邸,然后在白峰的命令下,将自己和自己家族的成员全部屠戮一空。
背后渐渐冒出冷汗的汉弥敦伯爵,满脸诚恳的对贝多因侯爵劝谏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埃德尔他们选择帮助白峰,那我们可就真的是一子落错满盘皆输啊!”
“这……”本就信心不太足的贝多因侯爵,经汉弥敦伯爵这么一劝,心里刚刚生出来的那一丝正面挑战白峰的想法,就被打消的七七八八了。
贝多因侯爵的神色变化,自然瞒不过一直悄悄注视着他的汉弥敦伯爵;出于自己家族利益劝谏贝多因侯爵的汉弥敦伯爵,望着一副不甘模样的贝多因侯爵,轻声建议道:
“总督阁下,暂时不与白峰正面对抗,可不代表我们不可以借机削弱白峰在布罗杨松行省的势力;对于他留下的那些各级官员,我们完全可以用明升暗降的方式,夺走他们手中的权力!”
“明升暗降?”有些意兴阑珊的贝多因侯爵,一听汉弥敦伯爵有办法削弱白峰在布罗杨松行省的势力,便骤然来了精神,他急切的对汉弥敦伯爵追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快说!”
“之前白峰不是为他留下的各级官员申请帝国贵族爵位被拒吗?我们可以向皇帝陛下重新提出这一申请,让皇帝陛下册封这些官员为帝国贵族……”
不待汉弥敦伯爵把话说完,愤怒的贝多因侯爵就极为粗暴的打断他道:“汉弥敦,你到底是忠于我的人,还是白峰派来的卧底?你这是削弱白峰的实力吗?你这明明是在加强他的势力!”
哑口无言的汉弥敦伯爵,呆呆的望着忿忿不平的贝多因侯爵,心里简直是欲哭无泪啊!谁不知道,他汉弥敦是你贝多因侯爵的头号鹰犬;你贝多因侯爵要是倒了,他汉弥敦肯定第一个倒霉啊!
好在这也不是汉弥敦伯爵第一次遭遇这种事情,习惯了的汉弥敦伯爵,只是心中默叹一口气,然后面不改色的为贝多因侯爵继续分析道:
“总督阁下,从法理的角度来说,被皇帝陛下授予帝国贵族爵位的新晋贵族,都会得到一块属于自己的封地,以便经营自己的家族;我们可以借此机会,将白峰的亲信迁出布罗杨松行省。”
眼前一亮的贝多因侯爵,语气颇为兴奋道:“你的意思是,请求皇帝陛下册封白峰的亲信为帝国贵族,再将他们分封到帝国其他各省;这样一来,他们空缺出来的职务,就将由我来任命!”
想象力极其丰富的贝多因侯爵,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脑海中已经勾勒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