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又坐下,夙夜潋将沏好的茶分到诸位面前,半阖双眸淡淡地道,“云逸既是相信我的为人,才会在那汪将军面前出面维护,我自当感激不尽。但在这我可以直说,这件案子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至于为什么尸体会出现在我冥幽阁外,我也甚是疑惑,汪将军说有人看到我和那新娘子眉目传情,都是子乌须有之事。”自己是女人好吗?又不是蕾丝边。
“那入夜时分你到底有没有在京都城中出现过,这才是关键。”云逸抿了一口茶。
夙夜潋看了玄铭一眼,浅笑道,“很多人都知道,只要是我经手的案件,必会到提刑司观看审案结果,大年初一尤亮委托我查‘绣花枕头案’,今天下午我将所有证据链和检文让家仆呈送到提刑司,家仆回来告知尤大人因为此案影响甚巨,决定公开夜审此案,我才会在入夜前出现在京都城内,直到案件完结,而入夜时分我亦回到阁中,并未与其他人有任何接触。这么说,玄公子可有明白一些?”
玄铭微微点了点头,“以我观夜潋公子坦荡之色,这凶案许是和夜潋公子无关,我比较在意的是,汪将军有提到你戏弄赵宏赵大人卧病在床,是怎么回事?”玄铭觉得和他们在一起,使用繁缛称谓很不自在一般,也直接自称‘我’。
夙夜潋闻言,不禁对玄铭高看了一些,果然是年纪轻轻对断案之事敏感,能发现这一关键所在,潋滟双眸微眯,“这件事情,许是我做过了些,但事出有因,这样吧,我唤一个人过来,大家听过,便能知其究竟!”说完,便对弹琴的艾晓晓道:“晓间替一下红红过来,说我找她。”
“是!公子!”艾晓晓停下琴声,对众人福了福身,径直退出去。
接着,夙夜潋又替大家续了茶水。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包间门被轻叩。
“公子,红红可以进来吗?”刁红红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红红姑娘请进!”不等夙夜潋回复,云祁雀跃地抢先回应,脸上泛起一抹异样的红晕,盯着刁红红的眸子里闪耀着灿灿光芒。
刁红红推门缓缓而进,对所有人规矩地福了福身,俏脸娇笑问:“公子唤我何事?”
“你将昨天晚上赵间都做了些什么,和刑部侍郎玄大人详细说说。”夙夜潋定睛睨着红红,眼神中有着彼此才看得懂的东西。
红红会意,转向玄铭,福了一福,道:“给玄大人见礼了,昨夜赵大人点了红红的牌子,要和红红切磋画艺,刚开始还是彬彬有礼,但没过多久,赵大人便借红红画的芍药花不够艳丽为由,上来就搭着红红的手,要教红红作画,红红婉言回避,赵大人却不依不挠,还强行将红红抱住,欲行那不轨之事。红红告诉赵大人红红卖艺不卖身,可......”说到这,红红有些激愤,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可赵大人依旧不放手,红红被逼无奈,情急之下胡乱踢了一脚,也不知踢到哪儿,赵大人就趴地上动不了了,他身边的侍卫见此便辱骂红红,还想杀了红红,幸得公子及时出现,不然红红许就成了刀下冤魂了。”
“这下大家都明白了吧,我冥幽阁是风月楼没错,但姑娘们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可怜人,几乎所有到此消遣的客人都知道这个规矩,可赵大人若就此作罢还好,但那侍卫竟然搬出太子殿下,狐假虎威,还欲动手,我一时气不过便让包老收拾了他们一下,想必是过后心有不甘,又跑到太子殿下跟前编故事去了。”夙夜潋敛眉,说的很是云淡风轻。
“收拾得好!”一直默不吭声的云祁此刻激愤斥道。
玄冥听罢红红的叙述,沉默半晌没有出声,只是凤眸中带着一丝精光,直愣愣地盯着夙夜潋。
“听说夜潋公子极为擅长刑狱断案之事,不知夜潋公子对此案有何看法?”玄铭没有对红红所说发表什么看法,反而直接询问夙夜潋。
之前云逸问夙夜潋的看法,她稍稍拿乔了一下,毕竟案子涉及自己,而且也不是她负责,不好说什么。
这下案件负责人直接这么一问,也不好再装下去,况且她也想早点破掉此案,省的多事,遂,夙夜潋敛下神色,道:“人既然不是我所杀,那必定有其他的凶手,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汪将军所提那人证所说我和死者眼神交汇,纯属为证,这想必是赵大人为了报复昨夜我戏弄于他,但死者究竟是谁所杀,还没有一丝头绪。”
“那夜潋公子打算如何提自己澄清?”玄铭饶有兴趣地追问。
夙夜潋莞尔,“玄大人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记得云逸是将此案交由你查清,我作为嫌疑人,你反倒问我的打算,这恐怕不妥吧!而且......本公子查案,可是要收费的!”说完,潋滟双眸对上玄铭直视的眸子。
云逸云祁见此状,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感觉这两人对视的眼神中,好似能迸发出火光一般,这难道就人们说的强者之间的气场对抗?
玄铭和夙夜潋对视半晌,突然勾唇一笑,丰神俊秀的脸上绽放出一抹妖异的光芒,“那我便将此案私下交由你调查,若结果能服众,费用不必担心,云逸来付,如何?”
一直在旁边装小透明的云逸听罢,立马跳了起来,哀怨道:“七哥你怎么能这样,你俩查案子,有我什么事?为什么钱要由我来付?太过分了!”
夙夜潋觉得这一幕有点好笑,冷眼旁观玄铭要如何解决,替自己澄清查清此案倒是没什么,也有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