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仁一边让大宋百姓的体质变强,一边想方设法的让契丹人的体制变弱,这便是除了直接战争之外最合适的同化他们的方法。
人就是这样,觉得自己打得过,自然会选择最简单粗暴的方式,那就是直接打。
当他觉得自己没有了什么优势的时候,是不会贸然拼命的,除了被洗了脑的人,大多数人还是爱惜自己的生命的。
这么说或许很多人不认可,但事实如此,无私高尚的人不是没有,但太少了,伟大永远是个别现象,而绝大多数,还是最平凡的普通人。
契丹人的历史也非常悠久了,他们现在是北方草原上的霸主,但也不过一百来年,他们也曾经被统治过,也曾经隐忍过。
所以道理对他们来说,或者对其他游牧民族,都是一样的,谁都渴望更好的生活,谁都渴望称霸草原,但称霸的只能有一个,其他人都得暂时趴着。
人的野心是没有止境的,和平永远是表面现象。契丹人觊觎大宋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没有最好的时机罢了。
大宋羸弱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自然会有人动手的,毕竟物产丰饶的大宋真的太吸引人了。
三十多年后女真人取代契丹人称霸草原便立即南下,其实也有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气候的变化。
每隔百年,地球总要迎来一个小冰河期,高纬度地区气候变冷,恶劣的生存环境让北方的游牧民族在生存需求的驱使下,不得不选择冒险进犯南方的汉人。
有时候杨怀仁会觉得,这是自然法则影响了人类的行为模式,说一千道一万,不能说谁有错,只能说这就是人类生存的本能。
不过作为汉人,作为宋人,杨怀仁希望用另一种方式来解决这个人类和自然之间的矛盾。
不一定非得杀个你死我活,不同民族或者肤色的人类,其实是可以共存的,关键也不一定是强者统治弱者,而是取得相互的尊重和共同的意识形态。
杨怀仁的方法,其实也是在搞平衡,让强壮的游牧民族稍稍虚弱,让汉人的体质稍稍好一些,大家没有了分明的强弱概念,或许更容易坐下来谈出一个共处的方式。
当然,杨怀仁的出发点还是偏向了自己的国家和民族的。
所以当他知道庄家卖茶叶给契丹人或者高丽人吐蕃人的时候,便觉得非常气愤了。
实际上这顿饭他们原本也吃的差不多了,换了一个平常的客人,说不定他真的会给人家让一个房间出来。
但面对横行霸道的庄公子,杨怀仁便觉得就算他们原本要走了,也绝不会让给庄公子什么。
对这种暗地里跟他唱反调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堵住他的嘴,杀死他的心。
杨怀仁通过窗户也看见了庄公子的模样,一身青色的绸布长衫,倒是个读书人的打扮,或许也是身负功名的。
他这样的豪族子弟,官宦子弟,不敢说东华门唱名,在地方考试中得个举人的功名应该不难。
只是他仪表斯文,可嘴脸实在惹人讨厌,特别是他对宋人一副高高在上,老子是大爷的嘴脸,在契丹人高丽人吐蕃人面前又是一副狗腿子的嘴脸,着实让杨怀仁觉得讨厌。
现在还没有崇洋媚外这个词,庄公子的内心里,或许单纯就是为了钱,江南的茶叶卖给宋人是一个价钱,可若是卖到辽国或其他外国,却是另一个价钱。
和辽国人做买卖可比和宋人做买卖相比,他也肯定赚的更多,茶叶在大宋都算是奢侈品,更不用说在辽国了。
杨怀仁见他们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文武楼,便挥挥手示意圆葱退下。
圆葱自然会意,点了点头便退出去从新隐藏了起来。
宋家姐妹不好说什么,只能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的,佯作去准备酒菜。
庄公子引着三个番邦人士上了楼,他才发现方才他派过来赶人的那连个跟班并没有站在雅间门前迎候。
庄公子心中暗骂一句这俩蠢货真的是不懂事,一点排场都没给摆出来,让他失了不少面子。
当他推开雅间的大门发现雅间里还有一桌人正在吃饭,并没有给他们腾地方的时候,便觉得颜面尽失了。
番僧一言不发,装模作样的念着什么经文,契丹人皱起了眉头,一脸狐疑的望着请客吃饭的庄公子。
高丽小眯缝眼看来是个喜欢挑事的,阴阴幽幽地调侃道,“庄公子请客吃酒,不会是记错了门,走错了房间吧?”
庄公子脸上跟着了火似的难看,可他还是故作镇定,呼唤道,“张三?张三!”
听起来应该是喊他的那俩跟班,现在自然没有人会回应他,杨怀仁笑着问道,“这位客官,你可是来找人的?我们这里没有家张三的,不如你换一间房间问问?”
杨怀仁言语有些轻佻,高丽人最先明白怎么回事了,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庄公子脸面上更难堪了,不过为了自己面子,也没有立即发火,而是用阴郁的眼神望着杨怀仁道,“这位兄台,这间雅间是本公子早就预定了的,是不是你们走错了?”
杨怀仁嗤鼻一笑,“公子此言差矣,据我所知,文武楼里的雅间的确是需要事先预定的,但却单单不包括这间最好的雅间。
听说只有文武楼最尊敬的客人,才能享用这间风景最好的雅间,不是对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开放的。”
庄公子脸色铁青,心说老子算是给你了面子也给了你机会了,你特码还不识抬举,今天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