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夫这才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是自己小肚鸡肠误会了媳妇儿了,赶忙陪着笑脸给花姐认错。
“媳妇儿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该误会你,是我心眼小还不行吗?
我不知道你们操持家务也那么累,也没想到你们忙活着挖紫菜是为了给孩子和老人买东西吃买新衣服穿,是我粗心大意了,是我不对。
可是……可是我真没动手打你啊……”
花姐本来见他认错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下,可听他不肯承认错手打了她一下,又来了精神。
他指着大姐夫对全村的男女老少哭诉,“大家伙听听,嗯,听听啊,这是认错的态度吗
?
一个大老爷们,长得高高大大的,干别的不行,就知道打老婆,而且打了还不肯承认,是顶天立地的大老爷们所为吗?
大家伙给我评评理,是我不对还是他不对?哇呀,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花姐带头这么一闹,她的那些小姐妹们也觉得自己受了好大的委屈似的,也跟自家的老爷们闹腾了起来。
而那些老人孩子们,心里自然知道花姐刚才那一番话是不假,平时也多亏了花姐和那些村里的女人们在男人们出海之后照顾他们,才让他们能吃穿不愁过上了悠然自得的自在轻松的好日子。
主要是花姐刚才的一番话说的声泪俱下,是掏着心窝子说给大家听的,老人们无不动容,为花姐一心为了村里老人孩子们好而感动得也跟着眼里泛起了泪花。
再加上花姐在村里辈分高,本来说话就容易被大家接受,所以虽然知道花姐有点撒泼的成分在里边,但还是纷纷埋怨起了大姐夫,说所有的一切,都是大姐夫的不对。
杨怀仁在一边看着,心里有种有趣的感觉,好像是花姐在发动群众斗地主一般的热闹又好玩。
大姐夫被大家这么一指责,心里也觉得是他不对,但他真的没动手打花姐,他又如何承认?
只好一个劲儿的给大家认错,可还是不肯承认他出手打了花姐。
“乡亲们,我真的错了,可我也真的没打她啊。”
花姐抬手揪了他的耳朵过来,怒骂道,“你给老娘看看,你刚才抬手打开我的手,把我白花花的胳膊都打红了,你还不承认?”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了花姐的胳膊里子,确实白花花的和胳膊外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却没有她说的红肿。
大姐夫好像住到了证据,捂着被揪的生痛的耳朵道,“你看,光有白花花了,哪里红肿了?”
花姐气急,心说刚才自己看的时候还红了一点的,现在竟然这么快就退下去了,让她没了证据证明自己有道理,失了她说话的威严。
只见她咬着牙拿左手在右胳膊里子上自己个儿打了两巴掌,然后趁着胳膊里子红了起来的时候,展现给众人看,“大家瞅瞅,是不是红了?”
杨怀仁和鬼姐同时惊呆了,异口同声地笑声道,“这也行?”
天霸弟弟他们则是一脸地恐惧,心里说的话估计也是一样的,还有这种操作?幸亏娶了这么个母夜叉的不是他们。
村民们当然也看到了花姐胳膊里子上的红肿,是她自己打的,但这会儿谁都不愿意花姐继续这么生气下去,自然是要站在了她这一边,于是一边倒的逼着大姐夫给花姐认错。
连那些跟着大姐夫出海打渔的汉子们,也只能劝大姐夫赶紧认错,“六姑父,你就别死撑了,赶紧能给六姑认个错,又不会少一块肉。”
说完他们这才陪着笑脸去瞅身边的媳妇儿们,那样子狗腿的很,好像生怕晚上他们没有机会跟媳妇翻来覆去折腾了一般。
大姐夫知道这罪过是无论如何也逃不了了,只得苦着脸,哈着腰给花姐认错。
“媳妇儿,我错了,我真错了,我错手打了你,是我不对,可我真不是有意的,你原谅我这一次,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要不,我让你十倍的打回来,如何?”
说着便去抓花姐的手,紧闭着双眼把自己的脸凑上来,作势让花姐打他。
花姐这会儿忽然觉得大姐夫的样子好笑的紧,不知如何便消了气,本来的一脸怒容瞬间一扫而光。
花姐倒也没有真的去打他,只是猛地抽出手来,又狠狠揪了大姐夫耳朵一下,一脸嫌弃地笑骂道,“杀千刀的,早认错的话何必受这些苦呢?
快起来吧,也不嫌丢人现眼。对了,光给我认错不行,还要给人家杨掌柜的道个歉,人家的娘子也是跟着一起来的,而且小娘子生得俊着呢,怎么会跟我这么个黄脸婆拉拉扯扯?
你啥都没搞明白就瞎吃干醋,真是个蠢东西!”
大姐夫见花姐终于露出了笑模样,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立即走到杨怀仁面前,看了一眼旁边的鬼姐,便知道花姐说的不假。
杨掌柜的人家的小娘子虽然蓝眼睛样子是有些奇怪,但那副模样确实美得娇艳欲滴,立即明白了是他自己小心眼自找没趣,连忙道歉道,“杨掌柜的,你看,刚才是我不好,乱说了什么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我在这里给你陪个不是了。”
说着大姐夫便恭敬地抱着拳鞠了一躬。
杨怀仁抬手扶了一下,也拱手行了一礼,“姐夫说的哪里的话,哪有什么误会?倒是花姐和姐夫情深义重,让在下受教了。”
大姐夫知道这是杨怀仁说他怕老婆了,可人家说的确实没错,别看他人高马大样子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