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月就这样在这棵古树上住了下来,白天看小雾狼嬉戏打闹,成年雾狼搏击打斗;晚上则欣赏五彩萤火虫的翩飞起舞,吹奏那梦中的曲调。
她们倒也算和平相处了,头狼时常派手下送来各种浆果,而她也时不时丢些红果给它们。
相处了几天后,她已经和雾狼渐渐熟悉起来。但涵月试着跟头狼沟通几次后,头狼还是不肯放自己离去。
涵月一生气,再也不丢果子给它们,雾狼们愁的围着古树打转,但被头狼嚎叫几声后又都乖乖地回去了。
这天涵月正在树上参习驭兽决,突然听到几只小雾狼嗷呜嗷呜地叫着,声音凄惨。
她低头一看,发现一只小雾狼四蹄慢慢在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腐烂脱落,很快就露出了一丝骨头。
另几只小雾狼刨着地面嗷呜着,不敢靠近。周围看守她的雾狼则齐齐地看向她,眼中似带祈求。
这时从远处奔来的头狼快速赶到,抬头对她嗷呜嗷呜叫着,声音急迫。
“你是让我救它?”涵月猜道。
头狼连忙点头。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救啊?”涵月为难道。
头狼前蹄使劲刨刨,又对涵月嗷呜嗷呜地叫着,眼神焦急,隐有泪光。
涵月看着小雾狼也很心疼,从怀里掏出自己在进万骨林时所带的东西,统统丢下去,“你看看,就这些了,看看能不能用。”
头狼嗅嗅,又对着涵月嚎叫着,见涵月不明,着急地刨着地面,突然眼中闪过什么,似做了某种决定般,飞扑上树。
涵月大惊,以为它要来追击自己,连忙跳上更高的树杈。但头狼并没有上来,刚攀了几下就摔了下去,四蹄也如小雾狼般开始腐烂,周围的雾狼连忙围上,嗷呜嗷呜地叫着,声音更见凄惨。
涵月大惊,手不自禁晃了下抓着的树枝,摇落了几枚带着叶子的红果。有几只雾狼看见眼中闪过恐惧和贪婪,但还是衔着红果快速跑到头狼身边。
将红果咬到嘴里,叶子吐出,在口上嚼了嚼将红色的汁液吐到头狼蹄子上,但汁液太少,起不了什么作用,而且它的嘴唇也有一点腐烂的痕迹,随着汁液流出才止住。
涵月突然反应过来,连忙采摘红果丢下去,雾狼学着刚才的样子把汁液吐到头狼前蹄,但它们嘴太大,吐出的汁液很多都浪费掉了。
涵月看着心急,摘了很多红果包在兽皮中,对头狼喊道,“我下去救你,你不要吸我血啊。”说完不等头狼点头就跳了下来。
周围的雾狼见涵月下来?,立即飞扑过去,涵月一惊连忙又飞跃上去,怒视着头狼。头狼眼神微闪,对周围的雾狼嗷呜嗷呜几声,声音威严,雾狼听到,慢慢退后几步,转身跑远了。
古树下只剩了头狼和先前的那几只小雾狼。
涵月这才跳下,对头狼说:“先救谁?”但自己脚步已经移向小雾狼。
头狼嗷呜嗷呜几声,眼神温柔地看向小雾狼,又对涵月连连点头,眼含感激。
涵月双手快速将红果捏碎,将汁液涂在小雾狼的四蹄,腐烂的速度立即减缓。然后摸了摸小雾狼的狼头,“以后想吃果子,找姐姐要,不要爬树了。”
然后又依样画葫芦地给头狼途上,“好了,我救了你们两命,可以放我离开了吧?”
雾狼嗷呜嗷呜地叫了几声,又摇了摇头。
涵月只想翻白眼,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白眼狼啊,转身就想上树,却发现裙角被头狼叼住了。
涵月大惊:“不会这么快就恩将仇报吧。”劈手就砍向狼头,头狼一躲,巨大的身子纵跃到树前,挡住涵月的退路,然后后蹄蹲下,前蹄高杨又放下,连连做揖,眼中带着焦急。
涵月挠挠头,“你在向我致谢?”
头狼点点头,又用前蹄指指前方。涵月顺着哪个方向看去,是自己先前醒来时的那个树洞。
涵月心思电转,“你让我去哪住?你,你不吸我血了?”
头狼惊讶地看向她(不明白让她住自己的巢穴和吸她的血有什么关系?),但看着涵月激动喜悦的神情,还是无奈地点点狼头。
涵月舒了口气,走到受伤的小雾狼身边,将昏死过去的它抱在怀里走向狼巢,头狼在身后慢慢跟着,几只小雾狼则欢快地在涵月身边打转。
有头狼的镇压,雾狼们再也没有动涵月,默认了她生活在这里。涵月在这片区域可以自由活动,只要不越界。
涵月在这里边观摩雾狼的习性,边参悟驭兽决,仿佛已经有了一丝感悟。晚上静下来的时候,雾狼就会围在树洞边听涵月吹不知名的曲子。
而在陌阳城中,傅兴焦急地看着不动如山的傅岚宇,“大公子,陛下已经下了三道旨意招你回去了,不能再等了!”
“急什么,明公子不是来信说他们这几天就到吗?”傅岚宇坐在书案前,看着要处理的公文,手中笔却一动不动。
“公子,你!唉,我不管了。”说着就要转身出去,却看到白若衣迈着舒缓的步子,悠然前来,傅兴仿若抓到了救命稻草。
“白公子,你快劝劝我家公子吧!”
看到急的脸色通红的傅兴,白若衣眼神微眯,笑着道:“又来催你家将军了?不用着急,我家公子最迟明天就到。”
“真的!?”傅兴一颗提着的心这才落下。
白若衣用手中折扇敲敲傅兴心脏的位置,“归位了吧!去,给我沏杯茶去。这天天忙的,连喝口水的机会都没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