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皇后的叫喊声,殿外守候的侍女侍卫都冲了进来,将皇后团团护在中间。
杜飞一听就知道糟了,王爷这次要丢大人了,真想脚底抹油溜了,可是没那胆,丢人就丢吧,反正不管王爷出什么事他都得陪着。
住持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王爷你这听壁脚就听呗,怎么还被发现了,你这丢人回头可别找我们麻烦。”
侍卫们剑指供桌,“出来。”
贏之庭脸黑的像锅底,但又不能不出来,突然一掀桌帘,钻了出来,拍了拍身上尘土,扫视众人,“喊什么喊,打扰本王清修。”
众人一见钻出来的是正平王,刚才剑拔弩张的神情都来不及收回就连忙跪下,“见过王爷。”
褚婉柔却脸色发白,恨恨地盯着贏之阙。
贏之阙只想知道刚才皇后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哪有心思理会众人,“都下去,我要和皇后商谈重要的事。”
众人看看皇后和王爷一白一黑的脸,具都狠自己多生了两双眼,多长了两条腿。看什么看啊,跑那么快干嘛啊,这是要丢小命的,赶紧低着头退下。
殿中又恢复平静,褚婉柔死死盯着贏之阙,“你都听到了。”
贏之阙眼神复杂地看着,“是。”
“听到就听到吧,反正舒儿已经死了,一了百了。”褚婉柔一叹,闭上双眼,眼角泪又不自禁流下。
“柔儿,你说的那是什么意思?舒儿不是国君的,那是谁的?”贏之阙抓紧褚婉柔急迫问道。
褚婉柔跌坐地上,“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哪你又如何确定他不是国君的?”贏之阙蹲下,摇晃着褚婉柔。
褚婉柔想到哪些黑暗的日子,那个荒唐的夜晚,有点失魂落魄,语焉不详道:“他怎么能喜欢别的女人呢,怎么呢?
我想要报复,既然他可以有别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
然后,我去了伶人馆。
然后,然后我不停地喝酒,不停地喝。
后来,后来,不,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褚婉柔不停地摇头。
“然后呢?为什说太子,太子不是国君的。”贏之阙看着褚婉柔失焦的目光,急急问道。
“太子,不,他不是太子,他不配。”褚婉柔怒喊。
贏之阙看着濒临崩溃的皇后,将她轻轻抱在怀中:“柔儿,别害怕,把你心底的恐惧说出来,说出来就好了。”
“我有了身孕,我知道他不是之庭的,可我不知道他是谁的?我不想要他,我用尽办法要打掉他,可是祖父看的严,他还是出生了。
我不敢见之庭,不敢见枫儿,他们越是对他好,我越恐惧。
他就是我的灾星,他害死了枫儿,他占了枫儿的一切,他该死,他该死。”
贏之阙越听心越寒,一掌敲晕褚婉柔,将她抱出主殿,交给玉珠。
“皇后心伤太子之死,将她带回宫好好休息。”
“杜飞,备马,快!”
贏之阙策马狂奔回府,刚进门就吩咐道:“召集所有人。”
等到得书房,快速吩咐道:“你们,都给我找太子,一定要把太子给我找回来。去,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快去!”
杜飞看着贏之阙说话都有点哆嗦了,到底皇后说了什么?上前要扶有点失态的贏之阙,却被他一把甩开。
“去,去找。”嘶吼声响遍整个书房。
杜飞带着人下去,顺手关上书房房门,留下脸部扭曲的正平王贏之阙。
贏之阙攥紧拳头狠狠砸着书桌,“怎么会,怎么会?”坐到椅上,双手抱头,脑中不断回想着十几年前自己跟随在褚婉柔身后,自己看着他独自饮酒,而自己只默默在树后陪她,一瓶瓶的酒下肚,然后,然后自己走向了她的模糊片段,渐渐拼凑出了完整画面。
搜索还在进行,夜幕又已降临,国君寝宫承阳殿点上了烛火,来往内侍都轻手轻脚,不敢打扰刚刚清醒的国君贏之庭。
“常平,皇后怎么样了,朕要去看看。”说着就要坐起,但身体无力,马上又要摔倒床上,旁边的常平连忙扶住,“陛下,皇后已然安寝,吩咐,吩咐不让人打扰,除非是有太,太子的消息。”
贏之庭闭了闭眼,“她这次肯定不会原谅朕了,也好,让她静静吧,你下去吧。”
贏之庭仰面躺在御床上,盯着头顶的床帐,视线渐渐模糊,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父王,父王,我是枫儿,我回来了。”
贏之庭从混乱的梦境中睁开眼,隐隐看到一个身影在自己床前,不断摇晃着自己,眼神渐渐聚焦,当看清的一瞬,突然抓住来人,剧烈咳嗽起来。
“枫儿,枫儿是你吗?舒儿他,你母后......”
“是,是我。父王你怎么样了?”来人正是风影,穹苍的大皇子赢云枫。
风影将贏之庭搀扶着坐了起来,又给他的后背垫了几个靠枕,这才轻声道:“父王放心,云舒不会有事的。”
“怎么?”贏之庭恢复一丝生气。
“我,我不能确定,但,既然没有找到他们的尸体,那就代表他们暂时还没事,我会找到他们的。”风影含糊其辞。
“谁,到底是谁要害舒儿?是云锣,对不对?他们到底想干什么?”贏之庭激动着。“枫儿,既然你回来了,我明天就昭告天下。”
“不,父王。现在还不行,我现在是云锣月公主的亲卫,云锣只是被利用的,公主她也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