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呸呸......
涵月好不容易将肉抢到嘴里,却发现肉是苦的。
“这谁烤的肉啊?这么苦!太浪费了。”
噗嗤
哈哈哈哈
“你这丫头,哈哈哈,笑死我了。”
白若衣,夺过涵月手里的肉,却笑的眼泪都要留出来了。
涵月脸一黑,正想抢白,嘴唇被一块棉帕一压,拿着棉帕的那只骨节分明,却显得很是好看的手轻轻擦拭着她的唇角。
“你刚喝过药,还未漱口,自然什么都是苦的。来,把这半碗药喝完。”
涵月正在想着这么好看的手可惜是敌人的就听到这句话,心中恼怒,她最讨厌喝这种药了。
“不喝,你们要杀要剐随便,不用这么折麽我。”
“嘿,小月儿,你怎么说话呢,怎么越长越回去了。让你喝药怎么是害你了,你哥哥我为了给你熬药,可吃了不少苦头。”
白若衣不乐意了,这里是市镇偏僻的一间农居,他们为了让涵月好好养病,遣散了随从,特意乔装了进来,还出钱收买了这家人,让他们对外就说这是自家的亲戚来投奔的。
这几天他乔装村夫出门请大夫买药买菜,回来还要烧水熬药做饭,呵,虽然大部分药还是公子熬的,不过他也被折腾的够呛,很后悔没有留一个随从。
但这些都不算什么,可是当涵月这样糟蹋他们的真心的时候,他不能忍了。
“你叫谁小月儿呢?你又是谁的哥哥?”
涵月脸一黑,冷冷道。
呃!
“若衣!这是月宫宫主。”
明玉对他使了个眼色,提醒道。
哈
白若衣回过神来,这几天照顾涵月感觉回到了她小时候,病弱的她软软的,娇娇的,虽然药苦,却又怪怪地喝药,虽然是昏睡着的时候。
可这一醒来,就变脸了,他们的小月儿又变没了。
不对啊!脑子转了一下,嘿嘿一笑。
“宫主,你可是拜了莫先生为义父的,叫我一声哥哥不为过吧!”
涵月一看她脸色,再听他话也跟着一转,“我义父义母可跟你没关系,要交也该叫明公子。你是明公子的手下,那我怎么也算你半个主子吧。替主子熬药不是理所应当吗?哪家有你这样干指责主子的下人。”
又转头对明玉甜甜一笑,“你说,是吧?玉哥哥。”
白若衣一阵恶寒,却无言反驳,只恶狠狠地想,要不要再把药熬的苦点,良药苦口吗!下次问问大夫。
明玉被涵月的笑晃了下神,神情却随之冰寒,正色道:“宫主,你叫不叫我哥哥无所谓,但若衣与我情同手足,宫主,你,还没有折辱他的权力。
这药不喝就先算了,你好好休息,我给你盛碗粥去。”
说着将农家编的套着粗布的草枕放到涵月背后就要起身。
涵月却是说完就有点后悔,但让她低头却有点难,尤其面对这两个算是敌人的男人。
她看了白若衣一眼,低垂了眸,咬紧嘴唇,但又觉得如此好想不是她平时所为,又抬起头,直视白若衣硬声道:“对不起,白公子,涵月猛撞了。”
看着这样一本正经收敛了所有情绪的涵月,白若衣反而觉得有点不对。
看了眼冷下来的明玉,可不能这么前功尽弃。
哈哈一笑。
“小月儿,你说什么都对,哥哥去给你端粥去。但这药咱们还得喝完,你可不能辜负了我的一片心啊!”
涵月眼神一冷,就要出口,想了想又忍了下来,转身接过明玉手里的药碗,闭上眼睛,一口灌了下去。
明玉接过空碗,又从桌上打开一个纸包,才伸到涵月面前,摊开手掌。
手心里躺着几颗散发着甜丝丝味道的蜜饯,涵月看的眉毛都弯了弯,但还是淡声说道。
“我不是小孩子。”
明玉也不劝,收回手,又将蜜饯放回纸包包了起来。
涵月眼睛就随着他的手转了过去,嘴角直抽,果然够冷,也不知道劝劝。这样看来,还是白若衣好点,虽然嘴欠了点。
小月儿,就小月儿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场子以后再想办法找回来,硬气的话吃亏的还是自己。
轻轻咳了一声:“玉哥哥,我好像又想吃了,麻烦把纸包给我吧。”
明玉手一抖,声音虽然还是发硬,却带了温度,“不必叫我玉哥哥,叫我......”
涵月不待他说完就抢先道:“好,那还安先前讲好的,就叫公子吧。那麻烦公子,把蜜饯给我吧。”
明玉嘴一抽,但也没有拿纸包,只还是拈了三粒递给涵月,才强调了一声,“就叫我公子。”你的公子。
涵月默默吐槽,太抠了。
这时候白若衣端了碗细米粥过来,看明玉干干地站在那里,以为他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只得自己递给涵月。
涵月看着那寡淡的粥就没有胃口,调整了下脸部表情,轻笑道:“若衣哥哥,我不想喝粥,我要吃肉。”
这下轮到白若衣手抖了,这丫头变脸也变的太快了。
还不待白若衣反应,涵月又甜甜笑道:“若衣哥哥,公子刚才说的对,我不应该那样说你,其实我们才是同样的身份,都是替人卖命的。
你做我哥哥正正合适,我就随你一起叫公子吧。”
明玉脸一僵,心中反复道,此公子哪是彼公子,她一点都不懂。暗暗后悔,其实叫自己玉哥哥也不是不能接受。
随即看向白若衣,都是这人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