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月点点头,对骆冰道:“娘,您先送爹歇息去吧,我累了就在这的软塌上休息。”
骆冰点点头,走过去抚了抚涵月的秀发,“那你自己注意点,娘给你爹服了药就来陪你。”
“嗯。”涵月点点头。
一时众人都散了去,只剩涵月和小乙。小乙见涵月坐在那并未去内室,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进去还是该留下。
小乙正在那踌躇,涵月已经想了很多才开口问道:“小乙,公子惹了什么仇家嘛?”
小乙想了想道:“这做生意仇家自然不少,但还没有到要杀人的地步。”
见小乙摇头,便锁了眉头问道:“最近有什么异常的事发生吗?你把昨晚的详细情景给我说一下。”
小乙仔细回想了下,将公子掷杯到追赶黑衣人被刺重伤,一丝不落地说完,才又道:“最近只有一件事,公子和姑娘定婚那天,公子说看到一个可疑的人。让我们去查,但现在还没查到。不知与今日之事是否有关?”
“可疑,怎么个可疑法?”涵月没有听明白,又问道。
小乙一叹,他也不明白啊,原来还把那人当男人查了几天,昨夜刚知道是女人,但要说那里可疑,怕是公子都不知道吧!
小乙想了又想,但还是想不出如何恰当地描述公子口中的可疑,只得如实说道:“公子只说是一身着青衣的女子,至于有什么可疑的我们正在查。”
是的,正在查可疑,而不是根据可疑去查。大概进入涵月楼的所有身着青衣的女子,只要有不寻常的地方他们都得查吧。
“女子?身着青衣?”涵月却只注意到了这四个字,女子,青衣。心微微有点疼痛,不知为何。
“我知道了。”涵月没有再问下去,站起身来走入内室,来到明玉床边挨着床坐到脚踏上,手轻轻搭上明玉脉搏,感受到比先前略微强劲的跳动,心终于松了几分。
精神虽然紧张,但身体已经疲劳,双眼打架慢慢闭合,头一歪靠着明玉的手腕沉沉睡去。
小乙在外间等了许久不见涵月出来,便轻轻撩开绣帘向里张望。看到靠着床睡着的涵月,轻轻一叹,从外间软榻上拿着一张薄被,轻轻披在涵月身上,自己坐到茶桌前,手支头,闭目养神。
子诺这一行也在天亮前赶到了邯城。三人互相看看,见没有可疑痕迹,才排在了进城的百姓中,等待城门打开。
当天空露出鱼肚白时,城门吱嘎吱嘎地慢慢打开,百姓刚要进城,就见两排士兵端着长矛快速列于城门两边,一个队长模样的人高喊道:“快排好队,午时前可进出邯城。今日要迎接孟夏国太子及使团,午后不得出入。”
此话一落,百姓们就沸腾了。
“孟夏的太子终于到了,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听说那孟夏的都是旱勇猛夫,会不会长个三头六臂的?”
“你以为将神话呢,最多也就粗壮点吧,还不是和咱们一样一个鼻孔两只眼,不要道听途说。”
“哎呀,你们吵什么啊,要我说咱们先别进城了,就在这看看人到底如何!”
“要看你看,我家婆媳要生了,寄了书信让我赶紧回去呢,看什么都没我那大胖儿子要紧。”
“那恭喜了,你站我的位子吧,我今天可没事,必要先睹太子风采不可。”
几人说笑着,涵月却眉心跳了跳。算算时间确实该到了,他们还是先进城吧,等安排好子诺再去接太子回使团,时间还来得及。
找了家客栈将子诺安顿好,涵月看看自己的脸,无奈道:“我这个样子不能去云锦客栈,子阳,你想办法通知我大哥来这里与我们会和吧。”
子阳看看他们俩,一个肩头渗血,一个半边脸高高肿起,确实可疑,也不再多话,答应一声就要出去。
“等等。”涵月叫住他,将腰间的月华笛递给他,“他们看了这个自然会跟你来。”
过了半个时辰,孟逸他们终于赶到这里,看到涵月,两人都扑了过来。
“小姐,怎么回事?”
“你,你们动手了?”
涵月退后一步,避开他们俩的爪子,对紫离道:“先给他处理伤口。”
紫离无奈,只得先给子诺清洗后上药,快速包扎好后,又扑倒涵月面前,手想要碰一碰那肿起的面颊,一阵心疼,“疼吗?这谁下这么狠的手?”
涵月暗暗好笑,这孩子,她这那算伤,“不过就是肿了,本来过几天就自己好了,只是我现在有事要处理,不能让人识破身份,你有什么好办法让我快点消肿吗?”
紫离点点头,“有有。”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堆瓶瓶罐罐,从中拿出一瓶药膏,轻轻给涵月擦上。
火辣辣的脸烧了半夜,终于感受到了清凉,涵月舒服地闭了眼,“子诺的伤怎么样了?”
紫离见涵月闭了眼手中动作更加轻柔,平静地说道:“右肩肩胛骨碎裂,没有大碍,以后使不上力而已。”那语气好像在说一件很是微不足道的事。
“你这小丫头怎得如此狠心,这是无事吗?右臂废了,你知道对于一个拿剑的人来说,这意味着什么吗?”子阳气怒。
“不知道,总之没死就不算大事,右手不能用不还有左手吗?大惊小怪什么?我家小姐都差点毁容了,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紫离瞪了子阳一眼,看这情况肯定是那两人拖累了宫主,要不以宫主的身手,怎会受伤。
自从涵月当了月宫宫主,大力整顿月宫,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