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小的姑娘,不都爱花哨吗,怎么喜欢那么素雅的?”小离开玩笑地说。
但看道涵月坚定又不好意思的表情,还是出去给她找了一套淡蓝色的衣裙。
小离把打扮一新的两人带进梦雪房中,就轻声关门出去,站在了门外,她知道自己姑娘不喜人打搅。
梦雪正盘坐棋盘后,旁边置了几碟点心。涵月一看到这两样就两眼放光。
梦雪看了好笑,说道:“过来坐,如果能解了这局我便收下你们,如果不行……”说着看了花语一眼,“就只能将你们送回邱妈妈那儿了。”
花语听了,一阵哆嗦,拽紧涵月的手,“你行不行呢?”
涵月信心满满地说:“放心,别的我不敢说,这个肯定行。”
两人坐到梦雪对面,看向棋局。这局正是当日古堂主让梦雪破解的那局,她这么多年来也一直在解,可就是不得其法。如果这姑娘能破解的话就……,心里顿时有些希冀又有些忐忑,希望她能解开吧!
花语安静坐在一边,看着涵月,涵月坐下就盯着棋局不动眼珠了,心神仿佛被棋局吸了进去。
半柱香过去,她才下了一子,又继续一手托下颌,一手不自觉往嘴里塞点心,苦思起来。
梦雪看了好笑,花语则害羞地说:“我妹妹从小就是这样,一下棋就忘乎所以,您别见笑。”
“没事,你们是姐妹,长得不像啊?”梦雪看涵月还在专心棋局,便跟花语聊起天来。
花语一惊,连忙说道:“我长的像我爹,妹妹则跟了娘的长相,所以有些不像。”
她们在山上破屋便商量好,回雪国的路途遥遥,为了方便,她们以后以姐妹相称。就说随经商的爹爹出来,不小心走散,她叫花语,涵月叫花月,两人把一切能想到的都编排好,但事到临头,还是有些露馅儿。
梦雪也不在乎她所言真假,只要能解了棋局就行。
夜色漫漫,不知不觉时间就这样过去,房中暖意洋洋,花语不觉趴到地上睡了过去。梦雪则一直盯着涵月和棋盘。
刚开始涵月总要思考良久才会落下一子,后来就越来越快。
黎明到来前,涵月终于伸了个懒腰,高兴地站了起来:“哈哈,终于破了,好厉害的棋局啊!”
花语被惊醒,站了起来揉揉眼睛:“怎么了,月儿?”
然后看了看四周,彻底清醒,拽住涵月的手不确定地说:“破,破解了?”
“是啊,我就说不用担心的嘛?”涵月微笑道。然后哈气连连道:“好困啊!”
梦雪看着被破解的棋局,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她惊奇又惊喜地看着涵月,欢喜不已。
起身推门而出,看到站在门外守着的小离,轻轻拍了拍她。
小离正站着打盹,被这一拍立即惊醒,看到梦雪,连忙说:“小姐,我,我......”
“没事,你守了一晚上,也累了。先给他们俩安排一个房间,然后你也去休息吧。让小吉来伺候就行。”梦雪不在意地说。
小离带着涵月两人走后不久,梦雪的另一个贴身婢女小吉就走近房间。
“小吉,你跟了我多久了?”梦雪轻声问。
“三年多了。”小吉回道。
“我待你如何?”梦雪又追问道。
小吉一看梦雪慎重的表情,不知是否自己无意犯了姑娘的忌讳,连忙跪下。
“姑娘,姑娘待我恩重如山,如果不是姑娘的收留,我和娘亲恐怕就要遭受族亲的迫害。
姑娘,如果小吉犯了什么事,请姑娘责罚,千万别赶小吉。”
梦雪扶起颤栗的小吉,温声道:“没有,你一直做的很好,是我有事相求,你可答应。”
“姑娘,这当不得,您有事就吩咐,小吉一定办到。”小吉颤声说着。
梦雪拿过纸笔,思考片刻书写了一封信函,交给小吉,又低声吩咐了几句,小吉才领命而去。
梦雪虚脱一般坐于榻上,一夜的煎熬终于有了回报,希望接下来的事情也能够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