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里芙看着床帐,心绪起伏不定,面前的男子是她心中所爱,言秦也是她所钟。
傅岚宇的怒斥,揭开了她心底从来见不得光的隐秘,她心中从没放过对傅厉的爱慕。她劝杨雪嫁给傅厉,就是为自己有借口能常常见到厉哥哥吧。
是她害了雪儿,伤了傅厉,如今拨开自己的内心,也无颜再见言秦。她害了他们如今又连累了女儿。
只希望,只希望自己的死可以弥补这一切。
“厉哥哥,忆瑶和小宇的婚事退了吧!”
百里芙眼角泪光闪动,虚弱地说道。
傅厉一惊,抓住百里芙露出被子的手,“芙儿,你,你为何如此说?到底是谁伤了你,为何说如此莫名的话?”
“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雪儿,更对不起小宇,是我强求了,如今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贪婪,即享受着言秦的爱,又贪婪着你的温暖,我不该再为了我自己的遗憾,误了两个孩子的终身。”
百里芙泪水终于流了下来,气息不稳,声音发颤。
傅厉听着,听着突然一醒,“芙儿,你见过小宇,他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你別听他的,他就是个孩子,口无遮拦,你不要往心里去。”
“没有,没有,他很好,你不要怪他,他说的都对!”百里芙摇着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果然是他,我这就找他过来向你赔罪。”傅厉松开百里芙的手,起身要走。
“厉哥哥别去。”百里芙伸手要抓住他,但身子虚弱,还未坐起就摔了下去。
“相爷,小姐。”
傅厉刚走几步言秦和言忆瑶已经从外面快步走来。
言秦脸上有一丝喜悦,“芙儿醒了?”越过傅厉就朝床榻大步走去。
傅厉神色有丝阴沉,说道:“你可找到人了?”
“没有。”言秦说了一句,就坐到床边看着百里芙。“醒了就好,芙儿你可吓死我了。”
“相爷,你为何要抓那大管事,我,我是自己摔倒的,与他无关,你不要为难他!”百里芙抓住言秦的手急切道。
言秦看着百里芙紧张的涨红的脸,心中狐疑,“夫人,你认识他?”
百里芙偷眼看了下傅厉才道:“那孩子我看着有缘,而且他还是忆瑶的救命恩人,相爷,你不要难为他。”
“母亲,真的不是他害的你?”言忆瑶心中一松,问道。
“不是,是我不小心的。”百里芙眼光微闪,抓住言秦手道:“相爷,我不想呆在这里了,我们回家吧!”
“好。”
回到言府,百里芙的病情却未见的好转,精神一日不如一日,往日明媚的笑容再也不见,神情总是恍恍惚惚。
言秦父女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只得多请名医前来医治,可却成效甚微。
这几日,言秦终于将那日火灾的事查了清楚。原来是红香不忿言忆瑶护着大管事,到关押林平的地方威胁林平让他除了傅岚宇。
只是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小院虽然烧了,但林平和大管事却都失踪了。
“父亲,还是没有浩旭消息?”言忆瑶自从听说是红香命人烧的小院,就一直不安,忐忑地等待着父亲派出去的人带回来的消息,唯恐那天听到的是他已死的噩耗。
言秦看了言忆瑶苍白的脸色,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坐下。”
等言忆瑶坐下,才又道:“瑶儿,你再和我说说当日他救你的情景。”
言忆瑶皱眉又说了一遍,看着父亲道:“父亲还在怀疑灵济寺的事是浩旭做的,他一个无权无势,更是无家可归的人如何有力量作出这些事来。”
言秦看着言忆瑶有点恼怒的脸色,无奈一笑,女人真是坠入情网就失了理智,本以为他着女儿不一般,现在看来。唉,这样也好,这也算有女子的样子了。
“父亲!”
言忆瑶见父亲看自己的眼光复杂难辨,心中有点恼羞。
“瑶儿,你这是当局者谜,你不知道栖霞院最近少了很多人吗?”言秦看着自己的女儿,本来就是个女孩子,自己以前太过严苛了,还是循循善诱吧,别让她钻了牛角尖吧!
“我知道,他们是因为那场大火,害怕了,本就是刚招来的人,还没有身契,走了也就走了,强留又有什么意思。”
言秦无奈一笑,“果然是被冲昏了头脑,这些人都是那个姓任的招来的吧为何他一走,那些人就都走了,而且连父亲都查不到他们的去处,你不觉得奇怪吗?”
言忆瑶心中一震,失口道:“父亲,你要说什么你还是怀疑浩旭!”
“不,不用怀疑,他们必然和灵济寺流民暴乱有关,那少年即使不是主谋,也必定参与了其中了。
可怜红香还想去威胁别人,怕就是因为她,林平才有机会救了那少年!”
言秦言之凿凿,将事情抽丝剥茧,一一细说给言忆瑶听。
言忆瑶死死拽紧自己的衣袖,“不,不会,他那样舍身救我,做不得假的。让我相信,除非有确凿证据。父亲,父亲可去查了他的户籍?”
言秦点点头。
言忆瑶心中忐忑,握上言秦的手颤声道:“可有此人?”心脏剧烈跳动,言忆瑶唯恐听到让他绝望的话语。
“有,而且和你说的分毫不差。”
言秦淡淡说道,就因为如此,才更坚定了他对此事的怀疑。到底是什么人要害他们?那少年,很有可能是被利用的,只是自己的女儿已经深陷其中,夫人又百般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