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秦神色不变,拉起言忆瑶,对身边护卫道:“先把他押下去关起来。”
“是,相爷。”护卫领命下去。
“父亲。”言忆瑶转身想去阻止,手却被言秦紧紧拽着,着急之下又喊了一声,“父亲!”
但傅岚宇已经被带走了。
言秦手上用力,将言忆瑶拽到一边坐下,对门外道:“拂柳进来,红香你先退下吧!”
拂柳小步走进,不敢看言秦的脸色,前行几步走到跪倒塌前,头伏低拜了一拜,“相爷。”
“抬起头,看着我。”言秦语气恢复平淡,话语不见半分波动。
拂柳一惊,抬起头飞速漂了一眼言忆瑶这才将目光对上言秦的目光后又快速垂眸。
“你说说吧,那个大管事是怎么回事?”言秦淡声问道。
“父亲,你不必问她,此事我本来就要详细说与你的。”言忆瑶转头看向言秦。
“不必,让她说,你坐着便是。”言秦依旧抓着言忆瑶的手,不让她动分毫。
“拂柳,你是自小跟着小姐的,我知你从来便细心谨慎,对小姐衷心却不愚忠。你家小姐此时已乱心性,她说的话我现在听不得,你来说。”
拂柳眼神闪动,看了一眼听了这话有点呆愣的言忆瑶,心中一动,定下心来。
“相爷,那位公子是在灵济寺流民暴乱时舍身护着小姐的,后被带到栖霞院养伤,小姐来栖霞院礼佛遇到了她。
小姐为了报恩,让他在此做了大管事,后来,后来......”
“后来如何?你家小姐就和他私定终生了是吗?”言秦脸色黑了一瞬问道。
拂柳头连忙低垂下去,以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轻轻嗯了一声,再也不敢抬头看言秦和言忆瑶脸色。
言忆瑶脸色通红,恼怒地挣脱言秦的手,跳下软榻,站在言秦身边眼神坚定:“是,我喜欢他,但父亲不能因为这样,就觉得我会失了分寸,不辨是非。”
“你不是吗?”言秦看着自己的女儿,头痛道。
“父亲,我不知道母亲和他说了什么?但我确信他不会伤害母亲。我们就等母亲醒来可好,父亲?”言忆瑶恳求道。
“如果你母亲永远醒不过来呢?你待如何?”言秦看着她道。
“母亲一定会没事的,父亲,再等一日可好,我一定查出真相。”言忆瑶不等父亲回答就跑出偏房。
来到百里芙床前,跪在床边,“母亲,母亲是我害了你,我不该和你说那些,不然你也不会半夜去找他。母亲,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他把你害成这样的?不,一定不是。母亲。”
“母亲,你等着我,我去问清楚。”言忆瑶和母亲说完就出了正院,向守在院外的人问清傅岚宇被关押的处所,走了过去。
还未走几步拂柳就快步跟了上来,不安地说道:“小姐,我......”
“不必说了,你没错。”言忆瑶头也不回地一路走到关押傅岚宇的处所。
这处小院是栖霞院放置木料的处所,里面只有摆的整整齐齐的木材,其他一应事物都没有。
傅岚宇靠着木材剁坐着,听见开门声也未抬起头,只拿着一小节木棒,在地上比比划划。
“你们先下去吧!”言忆瑶将拂柳和门边看守一起遣退,才轻轻关上房门,屋里光线一下子暗淡了许多。
傅岚宇这才丢下木棒,抬头看向言忆瑶,只是一夜的时间,言忆瑶那张温润淡雅的脸已经憔悴不堪。
傅岚宇心中一紧,问道:“夫人怎么样了?”
一夜无眠,言忆瑶强撑的身子再也坚持不住,刚向前迈了半步,就脚步一软,身子歪倒下去。
“瑶儿!”傅岚宇一惊,连忙扶住她。
言忆瑶摇了摇头,清醒了少许,抓着傅岚宇的衣袖问道:“我母亲是怎么伤的?”
“天黑路滑,夫人怕是没注意脚下!”傅岚宇垂下眼说道。
“天黑路滑?那红香是你让人打晕的?若她在母亲身边又怎会摔倒。”言忆瑶手移上傅岚宇手腕,手上用力。
“你和母亲说了什么,她情绪为何波动那么大?”
傅岚宇抬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混杂了太多的情绪,似要喷发出来,却又在一瞬掩藏下去。
“连我也不能说吗?”
言忆瑶抬头看着傅岚宇的眼睛问道。
傅岚宇架起言忆瑶的胳膊将她搀扶起来,指了指房门道:“你回去吧。”
“为什么不肯告诉我,是不是,是不是母亲为难你了?”言忆瑶想到昨晚自己和母亲说过的那些话,母亲等她走后就去了小院。
他们谈的肯定是和婚事有关,只是大夫说母亲遭受了沉重的打击,浩旭到底和母亲说了什么,对她影响这么深。
母亲未醒,浩旭又不肯说,父亲那边?言忆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如果母亲明天还未醒,父亲就会把你送官,你,你为何就不肯说呢。”言忆瑶揪着傅岚宇衣袖,无力道。
“你母亲跟我说你要退婚。”
“是,母亲就跟你说了这个?这个你不用管,我自己会解决。你,没有跟母亲再说别的吧,为何要打晕红香。”言忆瑶见他终于松口,连忙问道。
“你我才认识几日,你就肯毁了婚约,你难道不怕我骗了你吗?如果我说我不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你还肯如此待我吗?”
傅岚宇不想提那晚的事,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脱身,绝不能让言忆瑶知道自己是傅岚宇。
“浩旭,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