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剑派一行快速追上少林、恒山众人,说明了魔教决战已罢的消息,小经商议,还是决定宁可信其有,除去又加派了数拨斥候,提前探路,大队人马也加紧赶路。
——若是真的,那越早抵达,越有便宜可捡。假的也无妨,他们这一路人马,本就是主力,无惧碰面。
而遭遇的三人,林萍儿加入了队伍,不离不弃兄弟俩则拒绝了,不过,人还是远远跟在队伍后头。
幽星夜觉得跟着大群人同行,熙熙攘攘慢慢吞吞没意思,便拉上明月天自成一路,先赶过去。
其实另一方面,也是嫌弃联盟派遣的斥候太不称职,似两教决战已经发生这等消息居然还是通过他人之口得知,靠着他们打仗,指不定全军覆没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此后一路,又发现各条主道路口皆有高手封锁,管你是人是狗,皆不许来往,难怪没什么消息传来,这人都过不来,能传什么消息?或许对那些联盟的斥候也该多些体谅。
只是这始祖教也是张扬到家,这是一点都不将朝廷放在眼里了。
但不久后幽星夜便知道自己想差了。
因为越是接近幽州城,路上守备便愈发森严,而等到距离幽州城三四十里开始,甚至逐渐有官府人马与始祖教高手搅和在一起的痕迹。
这哪里是始祖教不将朝廷放在眼里,压根是两者沆瀣一气了,就不知道是地方官府所为,还是朝廷直接下令的。林萍儿几人也未提及,不知道是觉得没必要,还是故意的,又或者,以为那只是正常布防?
幽星夜自然不怕打草惊蛇,反正各派联盟来捡便宜对两教绝非莫大机密,反正以她和师姐的武功打不过也能走人,便一路收拾过来,击伤或击杀了不下三十名好手,但发现官府的人出现后,也就收手了,她还不愿意和朝廷为敌。
便折返找到联盟大队人马,将此事以及沿途向那些始祖教弟子、当地百姓打听到的消息禀告上去。
“此事无妨,官府虽与始祖教搅和在一起,恐怕也是顾忌邪教势大,今日咱们各派乃武林正道,而今更是联盟来此替天行道,官府想来不会为难我们,说不得关键时刻还能对邪教反戈一击,相助我等一臂之力呢。”
凌不乱掐着胡子笑道。
继续前进,次日大部队抵达幽州城,都已做好恶斗一场的准备,结果扑了个空,
待找到事先潜伏在城中的探子,方才得知,始祖教人马经过半日休整,便又急急追击阴阳神教而去了,这定下的三路合围之策宣告落空。于是又在探子带领下,寻到始祖教几处据点,如今城中并没有留下多少始祖教弟子,高手更是稀缺,因而虽仅是除魔联盟三路人马之一出手,却也轻易便将之覆灭。
不久后,武当、彭家、泰山与恒山四家的西路人马抵达幽州城。但直到又一日清晨,嵩山、丐帮与金银门的东路人马才算姗姗来迟。
“我们遇到了魔教的埋伏,好不容易才脱出重围,但王老帮主遇难,本派十二金刚也折损了数人。”
当损兵折将的东路人马到来,联盟所有人为之震惊。
东路三派总计有三四百人,如今抵达幽州城的居然不足百,而就这些人里,也大部分都各有负伤,有十几个伤重的,还是被抬进来的,殊为狼狈,可见着实经历了好一番恶战。
“是哪路魔教所为?”
众人一边将伤号安排下去疗伤,一边追问。
嵩山掌门尚念禅脸上还有血污,听到问话,脸色难看道:“是素女宫。”
“素女宫?素女宫的妖女也掺和进来了?这么一来,除了轩辕宫,始祖魔教的三宫三门道岂非倾巢而出了?”
听闻是素女宫,群雄大惊,继而有人又不免疑惑:“可那些妖女就算掺和,怎么会不帮另外四脉先解决了阴阳魔教,反而率先对付我等?莫非异想天开,以为凭她一加之力,便能挡住我等正道联盟不成?”
跟在尚念禅身后的丐帮一个九袋长老忿忿道:“凭素女宫一家,自然挡不住我等正道,但若有内应,可就不一定了。”
“啊?内应?什么内应?”
尚念禅眼神发冷说道:“诸位就没发现,此刻有某派一人也不在吗?”
“咦?这么一说……好像未见金银门弟子。”
“尚盟主的意思,莫非是说金银门乃魔教内应?”
经他这么一提醒,先前被一大群狼狈伤患吸引了注意力的联盟众人才反应过来,东路三家人马,嵩山与丐帮已然损兵折将,但金银门却一个弟子也没有在场。
他们三家是一起行动的,就算因遭遇围攻而被冲散,可抵达此地的人马里,也该人员混杂各家皆有,某一家一个人也没到,可能性太低了,不合常理,但若说金银门是魔教内应,虽然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可似乎便能解释得通了。
全真教郝大通严肃道:“到底发生了何事?请尚盟主快快道来。”
“左师弟,你来说吧。”
尚念禅吸了口气,对身旁的左手金刚左廷示意。
左廷点点头,接话说道:“按照约定,我们本该在昨日便到此地,但昨日黄昏,我们抵达距此四十余里的津门峡时,遭到了素女宫大批高手埋伏,我们连日赶路人困马乏,而她们以逸待劳,更有毒烟助阵,有心算无心,我们第一时间就损失了不少人。”
“但好在我们还有人数优势,加上尚师兄、王老帮主等人勇武非凡,也逐渐挡住了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