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七月,仍是那样热。
岳文手拖行箱来到机场,心里仍有些忐忑,甚至还有些疑惑。
自打在沈南认识林荫以来,林荫几乎从没要求过自己做什么,在自己印象中,林荫就象是自己的姐姐,时时刻刻包容自己,体谅自己,自己在树荫下是感觉不到毒烈的阳光的。
可是,这次,大不相同。
自己的护照在周平安的关照下办得很快,迟运通大气地准了他的假。
可是跟老婆请假的时候,岳文犯了嘀咕。
“晓云,你相信我吗?”
“你问这个干嘛?”人家生娃是夫妻两个的体重都长,可是蒋晓云生娃,瘦的这个样子哟,整个孕期就一直在吐,吐得天昏地暗,以至于让岳文都形成了条件反射,只要蒋晓云一去洗手间,他必定撂下筷子,再也吃不下去。
“我想出趟差,还有一个美女。”岳文笑得很自然。
孕期是男人最难熬的时候,出差,还有美女,这个设定就让人浮想联翩。
“好,什么时候,我给你收拾东西。”蒋晓云放下手中的育儿真经。
“后天。”岳文笑道,“你也不问我去哪,跟谁?”
蒋晓云笑了,没有说话,把岳文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肚子上,现在,肚皮不时跳一下,岳文已经能清楚地感觉到肚子里的小脚丫。
岳文知道,蒋晓云这人,什么也不说,心中有团火,她是一个行动至上的人,这与她的性格有关,也与职业有关。
“跟省发改委的林处,去德国。”岳文道,他盯着蒋晓云,蒋晓云却象没有听到似的,仍注意着肚皮上的跳动,不时自己竟笑起来。
她没问为什么去德国,什么事,还有哪些人……
“老婆,你听说过彭斯吗?”岳文鼓起勇气。
“谁,彭斯?”蒋晓云好象努力从脑海中搜寻着记忆,人家都说,一孕傻三年,她已切实感觉到了。
“美国的一个州长,是个清教徒,”岳文笑了,“他有个原则,绝不与妻子以外的女性独处。”
蒋晓云笑着看看他,仍没有说话。
岳文也没有说话,这是离开平州前的晚上,蒋晓云睡得很香,手却抓住了岳文的胳膊。重生之弃后玩转娱乐圈
“姐,你以前常到德国吧?”想起林荫愿意唱的那首《夏日里最后一朵玫瑰》,这部影片就是在柏林拍的。
“你猜。”林荫眨眨眼睛。
岳文才不上这个当呢,这是明摆着的事,林荫肯定与这里有渊源。
“这就是一座森林啊!”
当到达剧场,岳文由衷感叹道,柏林城整座城市本身就环抱在广袤的自然森林之中,空气中的含氧量很高,而这里更让人感到无比惬意和舒适。
他看到,不象电视上转播的维也纳音乐会一样,个个西装革履、正襟危坐,德国的同志们非常的随意。
人们带着毛毯、野餐盒来到这里,或躺或坐在剧场中,不,是或躺或坐在森林里。
夕阳,森林,毛毯,野餐,这里改变了岳文对音乐会的定义,也改变了他对城市的定义。
如果,如果将来开发区也能有这样的空气,也能有这样的歌曲,人们也能这样徜徉音乐的森林中,那这就是我一生要为平州奋斗的目标!
“听说过古斯塔夫杜达梅尔吗?”林荫舒服地躺在毯子上,以手支头,金黄色的阳光洒在她身上,雪白的皮肤上幻化出迷人的光晕。
“听说过,委内瑞拉指挥家,都是八零后,与我一般大,人家可是世界最年轻的指挥大师。”
“小伙子,知道得不少嘛。”林荫笑了,“今晚爱乐乐团就是他来指挥。”
谁指挥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很惬意,真的很惬意,让岳文有种世外桃源的感觉,什么体育场,什么金科城,什么影视大学,早抛在九霄云外去了。
当夕阳洒下最后的金黄,当河流在晚霞中流波,音乐会,终于在瓦尔德尼森林中的鸟鸣虫语中拉开了帷幕,当你呼吸着带有芳草甜味的湿润空气,在此聆听着每个音符的欣喜悦动
人生啊,不过如此。
周边的人们,表情都很欢快,身着短衫短裤的金发男女,不时吻在了一起,喝着红酒的朋友,不时觥筹交错,兴致深处,人们载歌载舞,打了起拍子,鼓起了巴掌。
一团火,在林荫手掌中慢慢燃烧起来。
ps:
请记住本书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