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波澜不惊,工作按部就班。
打击黑车、黑摩的失利,对岳文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岳文也并没有因为这次行动的失利而去大肆问罪,非要查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交通局人心是稳定的,至少现在看起来是这样。
但是,有些好事的出租车司机看着街头上横行的黑车、黑摩的,开始自发组织起来围堵黑车,出租办也乐见这种行为,如果发生打架斗殴,对不起,那是公安局的事。
但是,开车的不能干执法者的活儿,一阵热情过后,就象前些日子的闷热过后,出租车们打击黑车的热情慢慢散去,但看着街道、广场、小区旁边明目张胆的黑车,他们就气不打一出来。
这气攒到一块,就要有一个发泄口,很不幸,岳文同志成这道口子。
他,象前几任局长一样,在出租车司机口里也有了一个绰号,这个绰号来得太快,连他本人都没有准备好接受还是不接受。
“岳光光?!”
黑八一身雪白的衬衣,红色的领带,正在辛河边上候场。
今晚是“七一”合唱比赛的决赛,工委办人少,电筹办合并到工委办一块参加比赛,这样人还能多一些。
“一辆黑车没抓着,可不是光屁股吗?”对方笑道。
黑八抿着嘴不说话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在寻找着交通局,可是却没发现穿着制服的交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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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局,局长办公室。
岳文吃了两个素馅包子,正在洗手,一阵花香马上盖住了洗手液的味道,不用转身,他就知道柳枝进来了。
“局长,化妆吧。”柳枝一边笑道,一边收拾着茶几上的蒜瓣儿。
“必须化妆吗?”岳文笑道,化妆就是要往脸上打上雪白的粉底,两腮再擦上鲜红的胭脂,这种妆容,已经存在多少年了,只要是大合唱,必须以这种状出现。
“都化妆,不化妆不打粉底,灯光打在脸上有些黑,”柳枝笑了,“您洗把脸,我给您化。”
岳文擦了把脸,坐在了沙发上,柳枝笑盈盈地走到跟前。
花香袭人知昼暖,他不由地闭上了眼睛,但却感觉到脸上象被小刷子一样不断地刷着,抹着。
“局长,再描一下眉,擦点腮红。”
岳文感觉到柳枝口里热气都扑到自己脸上了,他不敢睁眼,“嗯,打得淡一些。”
“口红呢?”
“口红就算了吧。”岳文想了想,果断拒绝了柳枝。
眉笔不断在双眉上抹画着,“局长,你的眉毛真黑,两道剑眉,不画眉毛也行。”柳枝笑道。
岳文一知,仍是不说话。
柳枝很知趣,也默不作声地画起来,“局长,好了,您照一下镜子。”
岳文这才睁开眼睛,他扭了扭头,确认脸上的粉底没有往地上掉,这才朝镜子走去。
柳枝噗嗤笑了,那纤细的腰肢真象柳枝一样。
啊!
镜子里出现了一张雪白的脸,两腮上粉红一团,岳文一笑,两道画得乌黑的眉毛一下挑了起来,“这是谁啊?”
柳枝笑了,门外却传来萨达姆的声音,“我不画,画成这样子,我不画。”
岳文的脸一下阴下来,“集体活动,大家都干的事儿,局长也不能例外。”
柳枝笑着一看他,笑道,“我过去看看。”
她轻盈地扭着腰肢,走进了萨达姆的办公室,很快,萨达姆办公室就没了动静,再过一会儿,几个局长来到岳文办公室,个个一脸红妆,大家不由都笑了。
“出发。”岳文一挥手,“制服穿在身上,腮红画在脸上,嗯,下了这么大功夫,今晚不拿第一,那也对不起这张脸。”
正说着,萨达姆走了进来,大家又是一阵大笑,萨达姆满脸胡子,就是白色的粉底依然遮盖不住那又青又硬的胡茬,脸上的皱纹太多,人一说话,粉底直往下掉,看得岳文忍俊不禁。
交通局一行人浩浩荡荡直扑辛河岸边,晚风吹来,吹散了一天的燥热。
舞台早已搭好,灯光已经点亮,就差正式引吭高歌了。
“岳——局?
岳文一回头,蒋晓云一身公安制服,正笑着看着他。
蒋晓云一年中难得笑几回,这次却是笑得手都捂住了嘴,岳文嗔道,“笑什么,没看见过局长吗?”
“局长这种动物,我看见过,”蒋晓云心情很好,难得开起了玩笑,“化妆的局长还真没见。”
岳文一省,马上在人群中寻找公安局新任政委,政委的脸上却干干净净的。
岸边柳枝轻拂,河水依依,到处都是人,几乎一堆人就是一样的衣服,他根本找不着其他处局的领导和街道的领导。
“岳——局!”
黑八不知什么时候拿腔拿调地到了他的身后,他一转过脸,把个黑八笑得捂住肚子蹲在地上。
“笑什么?”岳文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秘书长呢?”
秘书长刘卫东没有参加,就是副秘书长剻大伟脸上也是干干净净的。
岳文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看看身旁的柳枝,“给我擦掉。”
萨达姆、卡扎菲等人都转过脸来,王国光赶紧跑过来,“岳局,马上就开始了,您再坚持一会儿,我们是第二个上场。”
岳文沉着脸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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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交通局代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