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修仙界,以蜀山和昆仑为尊。这二位又是经常代表蜀山和昆仑出面,调停各种琐事的人。众人自然都识得。见池渐月和风抱影二人现身,旁观看热闹的一众修士,也不再看热闹,拱了拱手,略施一礼。便散开去。
池渐月和风抱影则走到山鬼面前,用上古礼节,齐齐对山鬼施了一礼,说道:“三清门下风抱影,三清门下池渐月,见过公主。”
山鬼被其父,上古玉帝柏鉴封为蜀山神女。而上古玉帝柏鉴建立的上古天庭,则是由老子、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三人收拢一众修为高深的修仙者,扶植建立起来的。
上古玉帝柏鉴,能坐上玉帝之位。除了其修为高之外,还因为其对于各种事务的处理水平,远胜于其余只知道追求长生大道的仙佛。无论是十二金仙中的哪一位,又或者是凡人间的帝王,水平比柏鉴都差远了。
三清虽然也有出面打理各种事情的威望和手段,但是,因为琐事太多,处理起来极为消耗时间。太耽误他们自身的修行。于是,便也只能扶植柏鉴这个代理人。
而以柏鉴在上古天庭中的地位论,其女儿巫山神女,被三清的传承门派中的弟子,称呼一声公主,并无不妥。
山鬼听风抱影和池渐月如此称呼,纵然已是化神期的心境,也不由得在那么一瞬间,觉得有些恍惚。数千年的时间无声流过,再醒来时,这天地已经变得让她感觉陌生。
山鬼摇摇手,苦笑道:“三清道祖,父皇和诸位叔伯,以及上古天庭早已不在这方天地。我哪里又算是什么公主。以后这个称呼,切莫提起。二位道友,唤我一声山鬼便是。”
山鬼这一丝苦笑,落在被云雷扶过来的黑巫鸦眼中。但觉得苍凉而绝美,如同数千年沧海桑田,在眼前瞬间划过一般。一种被时间酝酿出的韵味,直冲胸臆。
黑巫鸦原本不是个文艺咖,只不过是个街边小混混而已。对于各种书本,向来是敬而远之。可是,这一股韵味,根本不是通过文字表达。而是直冲心神。让黑巫鸦觉得不能自拔。
而山鬼这一笑,也不算媚术。只是发自内心的感慨而已。正因为是真心而发。反倒是难以消除。更难忘怀。
风抱影和池渐月交流了一下眼神,池渐月再次施礼,对山鬼道:“公主,此处说话并不方便。不如随我等去楼上。”
虽然池渐月和风抱影在说话前,已经施展法术,将她们之间说话交谈的声音屏蔽掉。但是,一众修仙者都是脑子灵光之辈,没有一个省油的灯。见池渐月和风抱影一起出迎,并对山鬼施礼,心中便都惊骇至极。纷纷猜测,这山鬼是何身份修为。
纵然是碍于蜀山和昆仑两大派的威严,以及两位元婴期大修士的威压,不好明目张胆的细看。可是周围的这些修仙者,注意力明显都在此处。而这又不是上古那修仙者之间动辄厮杀,强者为尊的时代。池渐月和风抱影也不能仗着自己的修为胡作非为。
所以,对于这些表面恭敬,装作若无其事,但心里满是小算盘的修仙者,池渐月和风抱影也颇为无奈。只能请山鬼换一个地方说话。
山鬼点点头,道了一声:“好!”然后,看向白如衣、饶雅和小鱼儿,以及刚才对她行吻手礼的黑巫鸦。对池渐月和风抱影道:“让他们一起来吧!”
池渐月和风抱影又哪有不答应之理。
池渐月从云雷的手中,一把揪过黑巫鸦。便一闪身不见了。元婴期的修士,身法速度极快。即便并没有特意修炼腾挪的法门,在进阶元婴期后,也会对于自己的身体,和灵力的运转方式,有着相当深入的理解。
凭此,不难让自己的速度快一些。而风抱影则带着白如衣和饶雅离开。小鱼儿和山鬼,带着赤豹和纹狸随之而去。只留下云雷一个。
云雷失笑。笑骂一声:“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啊!”
笑骂过后,便回到了黑巫鸦花钱租的那个摊位上去。这宾馆中,不但有电子摄像头,还有蜀山和昆仑弟子来回巡逻,以及池渐月和风抱影四处布置下的水镜之术。
即便所有人都不认为,有人敢惹蜀山和昆仑两大派。可是这两大派,仍旧将安保工作,做的极为严格。云雷离开摊位的片刻时间中,便有蜀山和昆仑的弟子巡逻在旁,摊位上的东西一件没少。
云雷回到摊位上坐了下来。却有些不知所措。他从小到大,要么就是父母逼着学医,要么就是被云舒逼着上学,要么就是逼着自己要考一个高分。别说没练过摊,没卖过东西。就连买东西的时候都不多。
这往摊位后面一坐,既不会主动吆喝招揽顾客,也不会对着顾客表演。无形中抬高自己的卖价和货物的实际价值。
云雷也知道这样不对。可是他这个中文系的高材生,一时半晌,真的悟不透经济学的原理。想要喊个广告词什么的,却根本分析不出顾客的心理。
一时间,云雷脑海中能想到的广告词,只有两段。一段是——江南皮革厂倒闭,老板黄鹤吃喝嫖赌,欠债两个亿,带着小姨子逃跑!带着小姨子逃跑……
另一段是——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低于成本价销售!一律两元!一律两元!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只要两元!只要两元!……
可是这两段堪称神一般存在的广告词,如今用哪一段都不合适。
云雷这摊位上,从价值半块灵石的珠玕之树果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