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援非干部的家属,她怎么能送得起你们这么贵重的钻戒呢?”
“因为我婶子在非洲闲得没事,就自己开荒种菜,现在她拥有一个400多亩的农场,而且非洲的蔬菜价格相当于中国的10倍,你可以算一算,她一年能赚多少钱。”冯啸辰乐呵呵地说道,看着这位先前气势汹汹的年轻干部吃瘪的样子,实在是很让人觉得开心的。
“这件事,我们还需要再核实一下。”王丰硕的调门没那么高了,他说是要再核实一下,可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这种事情要做假是很难的,冯啸辰敢说出来,肯定是有一些底气的。
“除了钻戒的问题之外,还有群众反映你在榆北工作期间,经常在榆北的春天酒楼吃饭,而且还经常带着榆北振兴工作小组的工作人员一同去吃。据我们了解,春天酒楼是一家高档连锁餐厅,消费标准非常高。关于这个情况,冯助理能不能给我们一个解释?”赵健拿出另外一份资料,对冯啸辰说道,他的态度远比王丰硕要更客气,这就是给自己留了余地,不至于把冯啸辰得罪得太狠。
冯啸辰依然是一副笑呵呵的表情,说道:“赵处长明鉴,我去春天酒楼吃饭,可从来没有用过公款,这不涉及到公款吃喝问题。”
“正因为这样,我们才有疑虑。钻戒的来源,你的解释是合理的,但你频繁出入高档餐厅,而且没有使用公费,那么这些消费是你个人支付的,还是酒楼代你支付的?”
“是酒楼代支的。”
“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吗?”
“没有隐情,都是公开的情况。春天酒楼是一家创始于南江省的企业,最早是一家个体餐厅,是由陈抒涵和何雪珍两位股东共同创立的。而何雪珍……”
“你是说,你母亲何雪珍?”王丰硕又傻眼了,他们来调查冯啸辰,当然事先也是做过一些功课的,至少冯啸辰的父母、妻女之类的名字,他们是熟悉的。如果何雪珍是春天酒楼的创始人之一,那冯啸辰就是春天酒楼的少东家了。他到春天酒楼去打个牙祭,能算是腐败吗?再至于说他带着整个工作小组的成员集体去打牙祭,那就非但不能算是腐败,简直就是廉政楷模,这是拿着私人的钱办公家的事,表扬还来不及呢。
“可是,还有人反映你和南江省辰宇工程机械公司有往来,这个情况你能解释一下吗?”赵健索性把压箱底的问题也抛出来了。
“辰宇工程机械公司是在德国波恩大学退休教授晏乐琴女士帮助下建立起来的,目前它的最大股东是冯立先生,这个只要一查工商登记信息就能够查得出来的。”
“晏乐琴,冯立……”赵健和王丰硕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国家干部还是富二代啊。你母亲创办了国内最高档的连锁餐厅之一,你婶子是非洲的地主,你父亲是一家大型民营工程机械公司的大股东,居然还有匿名信说你收受全福机械公司的几万元贿赂,贿赂个屁啊,阮福根能比你有钱吗?
冯啸辰看出了他们的想法,淡淡地说道:“赵处长,小王同志,非常感谢你们认真工作的态度。我的情况比较特殊,我个人虽然是国家干部,但我的父母过去曾经经商,创办的企业规模也比较大。现在因为我的身份问题,他们已经不再直接管理企业了,但在企业的股权肯定是没法放弃的。
我父母只有两个孩子,他们的收入,我和我弟弟相当于能够各拿一半。去年一年,仅我父亲从公司拿到的分红就有500万,你们觉得我爱人戴一枚价值20万的戒指有什么不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