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浈一行人再入长安,长安依旧是那个长安,只是对李浈来说,除了身边这些人之外,长安的一切已变得有些陌生。
若非吴申提醒的话,李浈甚至忘了自己的宅子在安邑坊。
一路之上,众人自顾谈笑,高谈阔论间常引得路人侧目而视。
少年得意,不拘小节放浪形骸,大概说得便是如此。
待进了宅子,昔日的回忆这才一一浮现,尤其那亭子,名字依旧叫做“不自在”。
当年李德裕在江陵府时,花园中那亭子唤作“自在”,李浈来到长安后,便将园子里这亭子该做了“不自在”。
其中含义,或许唯有李浈自己方才知道。
李承业因旧伤在身,加上长途奔波,身体难免有些吃不消,与众人告辞之后便回房歇息了。
李浈与郑从谠、郑颢二人则在客堂依次落座,方一坐定,便只见郑从谠压低了声音说道:“泽远,有一事怕是你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