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
缥缈老祖见状,又是一声怪笑,他看着那一只只再次生出的手臂道:
“无论你的剑有多快,也杀不死我,无论你把这些手臂砍下了多少次,他们都会重新生长出来,你就老老实实地成为我血巢的养料……”
但他最后一个“料”字的才出口,便被自己生生地咽回了肚子。
他那枯槁的面容突然像是凝固一般看着面前的萧澈。
只见此时的萧澈,依旧平静地提着手中的秋水站立在原地,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周身开始蒸腾气一道道黑色的火焰,这火焰像是盔甲一般,一点点地覆盖住了他的全身,直至最后整个人都被这黑色的火焰包裹。
而在这火焰的外侧,一圈圈诡异的经文,犹如符咒一般将他缠绕。
缥缈老祖保持着一副极度恐惧的表情愣了一刹,随后尖叫一声道:
“你居然学成了魔剑经!”
说完,房间内的血河开始飞速散去。
但比起萧澈手中那缠绕着黑色火焰的断水剑还是晚了些,只见他用那冰冷的声音,冷喝了一声道:
“魔剑经,第一式,一念千杀。”
只一瞬,包裹着黑色火焰的无数剑影,便将整个天字一号房吞噬,长长的剑影直接贯穿了海船的第一层,横亘在这一望无际的海面上。
魔剑经独有的残暴嗜杀剑意,令海船上近千名修士心头齐齐一寒,亦或是那朱雀侯,此时额头也流出了一头冷汗,庆幸自己没有贸然出手。
不过萧澈看着这间一片狼藉空荡荡的房间,却是皱起了眉头——他没能杀死那缥缈老祖。
准确的说,那缥缈老祖,舍弃了辛苦积攒的无数年的精血挡住了萧澈这一剑,然后带着自己那一滴本源之血逃入了北海之中。
一滴落入深海的源血,萧澈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将他从海中找出来。
他看了眼面前房间的大窟窿,从窟窿中射进来的光线照得他有些谎言,可只隔了一刹,那刺眼的光线开始变得暗淡下来,他的眼瞳之中出现了一道灰蒙蒙的雾气。
“希望这眼睛能撑到山海会,找到云生大哥。”
他在心里说道。
“跑……跑了?”
缥缈老祖逃了之后,南宫月身体也恢复了自由,她怯生生地抬头看向萧澈道。
她只是被缥缈老祖控制了身体,但意识深处还是清醒的,所以刚刚发生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能站得起来吗?”
萧澈低头看了眼还靠在他怀里的南宫月。
“能!”
南宫月连连点头道。
她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极力地想要在家长面前表现一般立刻站直了身子,顺带还在原地跳了跳。
“你看,你看,什么是都没有。”
她笑嘻嘻地挥了挥手。
萧澈没有理她,转身便朝门外走去。
“诶,等等我呀,这地方臭死了。”
南宫月一路小跑地跟了过去,她跟上萧澈的脚步,然后跟萧澈并排走着。
“为什么没有打开我留给你的符箓。”
萧澈目视前方道,说话时依旧步履如风地朝前走着,踩得海船的木地板嘎吱作响。
“我,我……我忘了,你看,事发那么突然……”
南宫月闻言脖子一缩,有些支支吾吾含含糊糊地道。
萧澈很显然对她的这个回答很不满意,脚步变得更快了。
“好吧,我错了,是我忘记带在身上。”
南宫月知道自己不说实话这个人是不会理她了。
“我,我以后不敢了,以后肯定随时随地带着。”
她赶忙又补充了一句。
见萧澈还是不理她,于是气得跺了跺脚道: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气,小气。”
“……啊!”
她话刚说完,没想到萧澈突然停下了脚步,她直接一头撞在了萧澈硬的像石头一般的后背上,身子被撞的一阵踉跄险些差点栽倒。
“萧澈你混蛋,我跟你拼了!”
南宫月捂着差点被撞出血的鼻子,提前小拳头就要朝萧澈胸口砸去。
眼前这一幕萧澈也有些措手不及,他都忘记自己为什么要停下脚步,而在看到南宫月捂着鼻子的狼狈模样之后,忽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能在这zhāng wàn nián坚冰般的脸上看到笑容,南宫月忽然看得愣住了。
不得不说,萧澈有一张好看的脸,可因为平日里一直是一副阴冷厉的模样,很容易就让人忽视了他的脸。
但他笑起来之后就完全不一样了,满满的少年感,就如同走廊窗外射进来的阳光一样澄澈。
“你为什么不多笑笑?”
南宫月盯着萧澈问道。
萧澈闻言重新板起了脸,周身的气场顿时再次变得冷冽起来。
“走吧。”
他转身继续大步向前。
“去哪?”
南宫月腿没他长,只能边走边小跑几步跟上去。
“下船。”
萧澈回答得十分简洁。
“现在就下船,不是还有一天的航程吗?”
南宫月有些吃惊地问道。
“换个法子过去。”
萧澈道。
“什么法子?”
南宫月问道。
不过接下来无论她怎么纠缠怎么追问,萧澈都依旧只是大步向前。
两人穿过客房前的走廊,来到海船的前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