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恭送的队伍也就只有我和我的伙伴们站在路口上等待着他们一拨又一拨的离去。
本来按计划,恭送的名单当中应该有吉尔尼斯,但是我听说在昨日庆典结束后,他就已经随着阿鲁高的传送术先回去了,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他是通过传送术来的。而对于他这样不合群的行为,我们也早就习惯了。毕竟联盟在形成之初,吉尔尼斯就是表现的若有若无,所以对此我也并没在意。
现在想想那个吉尔尼斯国王,我不禁感到好笑。自己苦心经营的‘盟友’激流堡居然因为我的几句话,放弃了原先和他商定的抵制联盟路线,这也确实让他没有在继续呆的必要,而且对此我甚至想到了他生气的模样。
但当我和盖伦拥抱的时候,我又改变了自己的想法。相比于昨天早上,这个新国王已经表现的对我热情多了是没错,但是对此我也仅仅是表面上露出笑脸,因为我也能深刻的感受到,他现在的热情相比于昨晚也同样下降了很多,因为他只是和我寒暄着客气话,而实际内容只字不提,我甚至怀疑昨晚上的口头承诺都是他的一纸空文。
可我又能怎样呢,对他也只能期盼着他良心发现吧。
在恭送他们这一波走后,刚刚来到路口的海军上将同样看到了我和他完整的一幕,并毫不客气的以向我打招呼的形式向我吐露出了一句和我共鸣的认识。
“这个热情又能持续多久呢。”他叹息着指了指前边即将消逝的激流堡国旗。
对于他的这种口气,如果不是和吉安娜的这层关系,我肯定会认为他这是挑拨离间。但实际上和他的老爹达纳斯一同经历生死的普罗德摩尔还是对此有着更深的体会的,是的,对于激流堡来和联盟来说有些人终已失去,不再复还。
“不知道…”我先是摇了摇头叹息着回答戴林的问题,然后以瞬间恢复了笑容转向了他身后的挚爱。“但我知道有些热情能够永恒。”
是的,我就这样不顾在场的所有人向着他身后的吉安娜这样深情的望着,此时我们之间情感已经无视她了父亲以及其他旁人的存在。毕竟军旅出身的海军上将也已并不责备我的这种直接。只是和我想象的不同的是,我以为吉安娜会像平常一样走近我。但实际上却是看到了她摇头叹息的样子与之同时,另一个熟悉的身影则是以抓住了她的臂膀的形式告诉了我答案。
“哦,王子,你可能在想你们进后的事情,但在这之前她得要跟我回达拉然。”
“那是当然的,安东尼奥大师。”对于他的出现我不禁鞠躬起来,但是还没等我回过头,他们就伴随着白胡子法师的声音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么我们就先走了,阿尔萨斯。”
白胡子法师没等我和她道别就传送术将吉安娜带走了,为此我不免叹息起来,我本以为自己还能和她温情一下,而这样突然的消失不禁让我感到了自己就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似的,茫然的矗立的站着,甚至忘记掉了自己自身现在的职责,不过还好这次送别的是他的父亲,对此他是不会感到见外的。
“阿尔萨斯。”
“是的,将军。”我定了定神回应普罗德摩尔的指示,而他没说什么而是同样是走进拍了拍我的臂膀叹了口气后,便和自己的那一拨人向着南方进发了。
看到他坚定而又伤感的神色很容易就让我联想到他此时的感情遗憾,是的,相比于我和海军上将来说。他的那种情失落感根本不是我所能体会到的,她就只有了这么一个陪伴她的骨肉,却在她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他的膝下并注定了要呆在另一个国家,这种感觉确实难以言表。
可能只有当我像他那样有女儿出嫁的时候才能体会到那种感受。而看着他那张坚定的眼神,我似乎知道了他刚刚那个动作的意思,应该就是希望我能够表现的坚强,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放心将她来到我的身边。
想到这里,我的脸色才恢复了些笑容,是的,无论怎么说自己也得要保持这样的心态,毕竟还有一拨拨的领主们需要我的笑语欢送。尤其是迎面而来的布莱克摩尔和他部将兰顿的车马,自己怎么的也不想让他觉察到自己软弱的一面。
过了两个小时,所有该送的客人全都送完了。自己就向朋友们分配任务,也就是着手自己的部队,我让罗宁和法力克先回王城,各自召唤法师和父王安排我的亲卫南下暴风城,而剩下的我们几个圣骑士则是进入大主教的议会厅聆听着事情的进展,好切实的准备自己的进军计划。
是的,和平安闲的时光已然过去,接肘而至的就是战争的时刻….也就是真正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