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箱中所散发出的光芒使得整个地下空间中的光线变换不定,四壁之上所雕刻的篆字刻痕在光芒的映射下透着妖异的气息,宛如萨满的神祭活动。
大部分的工作人员已经开始从地下空间撤离,只剩下西蒙教授为数不多的亲信人员以及被囚禁的麻美注视着玻璃箱的变化。
虽然早已检测到玻璃箱内能量的巨大波动,不过却始终没有发生任何的能量爆炸事故,事情宛如在钢丝上行走一般所进行着,时刻紧扣人的心弦。
不过这种紧张感在长时间的平静状态中也逐渐地松弛下来。
刚刚还无限期待着成功到来的西蒙教授此刻头脑也冷了下来。目光凝重地注视着玻璃箱,由于其中混乱不堪,无法看见其中的事物,西蒙教授对里面所发生的事情也无法进行把控。
“教授…接下来…”戴着眼镜的工作人员怯懦地低声询问道。
“等。”西蒙教授冷冷地突出一个字,在场的几个工作人员缩了缩脖子,不敢有丝毫的反驳,只有麻美不合时宜地对西蒙教授冷笑着,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西蒙教授现在对这个想着雀斑的女人毫不在意,其他人见状不禁纷纷咋舌。
麻美趁着这个时机环顾着整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密密麻麻的字符她也无法理解,而最终她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那四根巨大的粗壮线缆。
麻美并没有目睹到先前那耀眼的光芒以及如同金龙的电光,不过麻美知道这线缆之上所连接的东西绝不简单,能够影响到特里托革莱娅石刻,想来绝非凡物。
不过既然能够刺激到特里托革莱娅石刻,那么其危险性同样存在着。
当危险二字在麻美的脑海中浮现的时候,一个名字在她的脑海中闪过,冰冷的汗水随后渗透而出。
想法虽然疯狂,不过以西蒙教授如今的性情,其很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如果自己的想法是真的,那么整个福利院研究所…不!整个东岛都被其当做了筹码,被押在了这场豪赌之中。
麻美看向玻璃箱,一瞬间起,她的想法与之前发生了改变。虽然她格外痛恨西蒙教授,不过麻美希望他能够获得成功。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
玻璃箱的内部之中,zero的身体在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的灌输下变得更加晶莹透明起来,看上去宛如一个壁人。
体内的树络也重新稳定,散发着点点晶莹的光辉。
teen收回手掌,zero已经安然无恙,不过teen的脸色却变得惨白无比,看上去极度的虚弱,虽然周围自然充满了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的力量流动,不过那股力量不知为何却不能滋润疗养她的身体。
雨果将其看在眼中也不懂究竟是何种道理,细细想来可能与先前那巨大线缆所释放出的金色电流有关。
teen挨着zero盘坐下来,缓缓地闭上眼睛好像在屏息凝神修养调理着身体。
一切归于平静之中。
雨果自风暴中有出,缓缓靠近teen与zero二人,看着两个稚童淡然的面容,雨果面庞满是复杂。
“看着童年时候的自己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忽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雨果微惊,因为这个声音是从面前的teen始终紧闭着嘴唇,根本不可能出言发声。
不过令人生疑惊讶的是,那声音的主人正是属于teen。
雨果没有想到刚才的声音是在与着自己进行沟通,然而从对方的话语含义中正是和自己沟通着。
一个十年前的人是如何与十年后一个自视记忆的人进行沟通的呢?
就在雨果不解的时候,面前的teen体内却继续发声说道:“不必太过惊讶,如果说一块石头中所蕴含的力量可以令人重生血骨,那么一点时间上的间隔又算的了什么呢?”
“你…你是teen?”雨果不可思议地说到,面对这个自己十年前改变自己一生的朋友,雨果心情复杂,不过就内心之中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对方。
“算是,也不全是。”teen体内的呻吟含糊地回答着。
雨果冷目相对,死死地盯着teen的身体。
“嘛,不要用这种眼神来看我嘛,我对你并没有任何的敌意,相反我还曾经帮助过你。”
“帮助过我?”雨果不解地看着他。
“你难不成这么快就忘了迪卡尔?”
“迪卡尔?”雨果没有想到这个已完全死掉人为何出现在今天的话题之中。
“你以为当他的灵魂在你的身体中复生之时,他便没有一丝的非分之想来夺取你的身体取而代之?”
“你的意思是?”雨果轻声询问。
“当然是我出手抑制了他,虽然我不能将其彻底扼杀,毕竟我自身并不拥有什么力量。”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深感诡异的雨果冷声追问道。
话音刚落,从teen的头顶之上突生出一缕淡蓝色的波状条形物,看上去更像是国中课本中所描述的神经元一般。
“我并非是什么人,或者是灵体鬼怪,准确地说我是一份记忆,一段自身拥有一定智慧的记忆体。”
“一段…记忆?”雨果不可思议地轻声道。
“没错,你的大脑构架很是复杂,有诸多因素的影响,它们在一定程度上会使你变得思绪混乱,同时也会在一切关键的时刻帮助你。比如说现在。”
雨果看着眼前这段不停流动,没我具体形状自称是“记忆体”的东西感到惊奇,同时也对其充满了质疑。
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