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果顺着墙壁之上的闪烁光芒走入地下石室内部,有过一个门口,前方登时一片豁然开朗,一个接近于圆形的十六边形房间出现在眼前。房间的中心放置着一个柱形石台,石台之上放置着一个手掌大小的古旧石碑,那石看上去更像是从某块巨大石碑脱离下来的碎片,边缘处都是极不平整的锋利石刃。
石碑碎片之上隐隐走着某些如同鬼画符的神秘字符,虽然只是局部中的一隅,不过还是透漏出一股令人眩晕的窒息感。
白袍祭祀站在柱形石台旁边,一双如秋水凝结的眼睛注视着石台之上的残碑,神色凝重。
雨果身体蜷缩在毛皮大衣之中,晃悠悠地来到白袍祭祀的近前,训问道:“你这一整天不会都在这地窨子里面鉴宝吧?说来我书看得虽然不少,不过古物鉴定这种专业的事情还做不来,你可不要给予太大的希望。”
白袍祭祀静静地注视这那一小块残碑,对雨果的胡侃熟视无睹,这让雨果有些尴尬地耸了耸肩,同样沉默下来,等待白袍祭祀后续话语。
两人沉默良久,白袍祭祀突然道:“你可知道渎者的含义?”
雨果闻言点了点头,先前自己曾听原千岁有所提起,道:“不知是谁起的一个自嘲的称呼,意为亵渎神明的存在,感觉也有一定程度上骄傲的意味。”
白袍祭祀点了点头道,随后再次问道:“你可曾知道渎者的能力是源于何处?”
雨果微微摇了摇头,随后试探地说道:“死亡?”
白袍祭祀也摇了摇头道:“死亡只是渎者在获得能力之时所需要的必然过程,而并非是力量的起源,死亡即是毁灭,又怎么能给人以力量。”
雨果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突然一个词语脱口而出。
“特里托革莱娅石刻。”
白袍祭祀闻言,之前还注视着石台残碑的目光登时凝住,随即转向了雨果道:“你竟然知道特里托革莱娅石刻?”
雨果咽了咽口水,看着白袍祭祀的表情雨果便已知道自己所说竟然恰巧命中了答案,脑中不觉已是一阵浆糊,混沌无比。这个词语并非是凭空诞生于脑中,而是真而切真有人告诉过他,不过告诉他之人并非是原千岁、纸鸢等渎者,而是阿瞳,其消息来源竟然是任何人都可以接触到的网络。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雨果只感觉自己鼻洼鬓角汗水已经淋漓地流淌下来,在这冰冷异常的地下石室中,头顶冒出层层的白雾气体。
白袍祭祀看着雨果的反应便知道其中有所蹊跷,当即向雨果追问情况。雨果紧了紧身上的毛皮大衣,调整了一下脑中混乱的思绪,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白袍祭祀。
白袍祭祀如冰霜般的面容上也不禁浮现出惊讶的事情,显然她也没有预料到事情的发展情况是这个样子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出如何的反应。
雨果叹声道:“都说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世,莫不成这真相真的如我在网络上所看到的那样?”
白袍祭祀点了点头道:“这个真相并非算是什么极其隐秘的事情,不过竟然被堂而皇之地挂在网络之上还是让人太过惊讶。”
雨果这时再度想起,当初蜘蛛叛逃出马戏团,其目的便是想要将渎者从这个世界中抹除,作为曾经渎者组织的核心人物之一,能有这种自我毁灭想法也是令人惊讶。不过自己所知道的只有原千岁简单阐述的内容而已,其中忽略了很多的细节,也可能是原千岁对自己有所隐瞒,不过现在已无处询问了。
当初那场暗中震惊影响整个第13区的战斗,现在早已经无迹可寻,参与那场战斗的人现在也所剩不多,原千岁与骷髅男孩这两个战斗中的核心人物已经离世,蜘蛛失去一双眼睛后一直消失在视野之中,而小丑委身与马戏团之中,也无法触及,也许这个事情真的要沉寂下去了。
伤感之余,雨果正色地看向白袍祭祀询问道:“这其中的渊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白袍祭祀道:“其中最为原始的渊源我也并不清楚,我只知道这影响世界的渎者能力,起来本源便是那块特里托革莱娅石刻。”说罢目光转向石台上的残碑道:“这片就是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的一角残片。”
雨果虽然已经对那残碑有所猜测,只是当白袍祭祀告知他真相之时,雨果已然感到震惊非小,其目光也不自觉地转向了那石台之上。
但见那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的残碑碎片在石室周围的墙壁之上的光辉映照下,依旧是灰蒙蒙一片,毫无光彩可言,不过也许是心理暗示作祟,二人都觉得其上面的神秘字符隐隐流动着,透漏出无可言喻的感觉。
雨果眼前一阵失神,暗道着自己的能力难不成就是从这块古怪的石头上而来?说来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令人生疑。
白袍祭祀道:“特里托革莱娅石刻这个名字起的十分恰当,其最初被人们发现时,就表现出了它其中蕴含的奇特力量。那股力量展现出的并非是自然的神秘与强大,它所表现出来的是其中蕴藏的无穷智慧!”
“智慧?”雨果闻言略愣,随后猛地想到了自己看过的那个神奇的“特里托革莱娅石刻实验”,那枚小球在特里托革莱娅石刻实验之上顺利地穿越了巨大的复杂迷宫,如果那个事件的真实性完全可靠的话,那么石刻中所蕴藏的力量简直勉强只能用恐怖二字来形容。
白袍祭祀道:“没错,就是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