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其向李尔德点了点头道:“你与皮姆先生谈话吧,我在外面等你。”李尔德也颇为感激地向吉姆点头致谢,随后吉姆转身离开了帐篷。
吉姆走后,帐篷内再度陷入了安静之中,在初次重逢后的惊愕与喜悦后,父子二人开始下陷入了沉寂之中。最终皮姆打破了这份沉寂。
“这一路上很辛苦吧!”
李尔德摇了摇头道:“旅程时间虽长了一些,但并无大事,整个过程中吉姆都对我非常照顾,对了,还有一个名为拉卡的人,没有他我也不可能如此顺利地来到这里。”
皮姆点了点头道:“吉姆是个绝对值得信任的可靠之人,对于他我很放心。”
李尔德忽然好似意识到什么似的对皮姆道:“呃...那个我从来不知道他的真实名字,但您也叫他吉姆...”
皮姆轻笑道:“他的名字当然不是这个,吉姆这个名字是我在很久之前为他起的假名,在这里会说英语的人不多,所以能与我进行沟通的人也不多,我不想去念上一段冗长蹩嘴异语名字,便为他起了这个名字。”
李尔德闻言不禁笑道:“看来拉卡与崔斯特这些名字也是经过翻译杜撰的了。”
皮姆笑着点头道:“自是如此,毕竟名字只是一个特指的代号而已嘛。”通过这一话题后,父子二人间的距离被拉近了不少。
皮姆轻叹了一口气道:“我们...有多少年没有见面了?”
李尔德仔细想了想道:“差不多五年的时间吧。”
皮姆点了点头,再度叹了口气道:“五年啊!时间过得可真快,这一转眼五年的时间就过去了。”李尔德也皱眉点头,虽然在这五年期间父子二人并未中断来信,书信、电话都未曾断过,但这些都与真正见面后的交流沟通不同,纸张与电波永远都无法表现出人类内心中最为真挚的情感。
皮姆道:“最近一切都还好吗?”
李尔德面色一凝,随后点了点头。
皮姆道:“玛格祖母她还好吗?”
李尔德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他很想再度点了点头,但最终他还是无法欺骗自己的父亲。
皮姆看着李尔德木然的神情便知道了一切,其并没有表达出极度悲伤的神情,反而是苦笑出来。
“原来这样啊,对不起了,母亲,儿子没能见到您最后一面...抱歉啊...”说罢其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不过这样也好,也好,毕竟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事情...不对...”
李尔德闻言当下抑制住自己的悲伤即刻对皮姆道:“父亲,您究竟受了什么样的伤?为什么说您...您...您还是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吧,我带您去城中寻找更好的医生,并想办法安排您回到美国去医治...”
皮姆苦笑着打断了李尔德的陈述道:“我哪都不去了,也去不了哪里,这里应该就是我的归宿了...”李尔德瞪大双眼还想再说什么,皮姆继续道:“其实现在我只有一个地方向回去,那就是波兰,我的家...然而那里也回不去了...”
看着皮姆那悲痛触目的神态,李尔德道:“父亲,这...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明明三个多月前我们还通过电话,那个时候的你...一切安好啊!”
皮姆苦笑道:“其实在那个时候命运便已注定了一切,只是那时的我还没有发觉而已罢了。”说罢皮姆那干枯的手掌抚过李尔德的手背道:“孩子,见到你我真的非常高兴,只感觉自己即便下一秒钟死也是值得了,我知道你在旅途中非常疲惫,同样也想知道很多的事情,而我同样有许多话要对你说,请你相信我,在我身上所发生的一切我都会告诉你,为会尽我全部所能为你解答心中的疑惑,不过这还要等到晚些时候,现在的我更多地想知道关于你的事情,仅此而已。”
李尔德看着眼含希翼的父亲,最终点了点头,将心中的压抑强行控制了一番,露出一抹笑容道:“那么您想听什么?”
皮姆想了想微笑道:“就和我细致说说你这两年中在美国的生活吧...”
...
“...就这样我们从后厨的窗户爬了进去,吃了非常多的小纸杯蛋糕,直到肚子都有些胀痛才停止下来,那一刻我们感觉非常的幸福,但很快我们便意识到了一件‘危机’的事情,那就是我们无法从来时的窗户再翻出去,我与珍妮便如通话中被困在粮仓中的大灰狼一般,最后没有办法我们只能拍打着反锁的后厨大门求助,过了很长时间才被人听见将我们放了出来,怀亚特夫人形容我们便如同...便如同侥幸逃脱出来的大老鼠!”
李尔德说罢后,与皮姆都大笑起来,皮姆脸上那密布的皱纹在笑声中尽数舒展开来。
笑罢后,皮姆点头道:“这两年中可是辛苦怀亚特了,本来生意上的问题便很忙,还要照顾你们这两个熊孩子,真的是辛苦他了。”
李尔德点头道:“这两年中多亏了怀亚特先生的照顾,我在美国获得的生活都是最为优质的。”
皮姆点头道:“怀亚特是个值得托付的良友,我这辈子都欠他的。”
李尔德顿了顿道:“在我离开美国前,怀亚特先生其实也说了类似的话,他说他这辈子很是对不起你。”
皮姆脸上露出颇为动容的微笑,喃喃道:“怀亚特啊...我的老朋友,我是多么还想和你再喝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