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如此样子,油腻中年男却满脸不屑。其实说是中年,也就是三十冒头,这把年龄活出了沧桑,还真是先天不足、后天不补。
身后的人是什么样的态度,她才不在乎。
先去吃饭,这是最后一顿,什么都可以点。
何凝烟拿着菜单:“可以点菜单上没有的吗?”
服务员平静又温和,就跟牢里对待死刑犯一样,尽量不刺激这些参与者:“很抱歉,没有,但我们会尽量安排。”
何凝烟菜单都没打开,就还给了服务员,毫不客气:“全来一份。”
服务员一愣,旁边的中年男鄙夷了:“吃不完又不能打包带走。”
服务员轻声提醒:“用餐时间只有半小时。”
“有什么就上,这是我最后一餐,让我看看你们的组织能力。”何凝烟抿着嘴。
一下子点了菜单上所有的菜,以前也有,总会有一二个故意刁难的。服务员见怪不怪地温和说:“好的,请稍等。”
其他人都是点了些餐后吃了起来,而何凝烟单独坐着,面前有着五张桌子,一盘盘菜不断地端了上来,放在她面前。
何凝烟觉得等着挺无聊的,手指勾了勾看管她的两个大兵:“哎,陪我说说话。”
一个没有理睬她,而帮她穿鞋的犹豫过后说话了:“工作期间不能脱离岗位。”
何凝烟含着笑:“这场比赛有赌局吗?”
大兵又是犹豫一下,规定没说不能说话,于是回答:“有。”
何凝烟悠悠道:“回去压我赢。”
所有人一愣,何凝烟又说:“这样我死了,你也能好受点。”呵呵,什么逻辑?
大兵没有答复,捏着身前的枪,继续一本三正经地站在那里。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做了那么多次任务,何凝烟深知,有时开挂是存在的,就要抓住所有机会,哪怕是不可能的事情。
对着满满五桌子的菜,服务员问:“菜单上所有的菜都上齐了,还需要什么吗?”
“谢谢!不需要其他的。”何凝烟站了起来,去自助餐拿了点富含黄油的海鲜意面,也不多,半碟子,还在意面上放了一小块黄油,坐了回去,很快地吃完了。
靠在椅子上,何凝烟闭目养神,全然不去关心时不时身后又油腻男男的冷嘲热讽。
终于到时间了,她睁开眼,站了起来,扔下五桌子一动没动的菜,跟着一起走。
“既然不吃,还点了干什么,不知道浪费?”油腻男又没啥好话了。
这种人在任何电视机都活不到三集,但何凝烟有点烦了,冷冷地反唇:“花你的钱了?我就是看着才吃得下去。”
油腻男顿时感觉被羞辱了,确实在外面,他的收入根本付不了账。脸变得通红!
押送的几个大兵相互看了看,这个女人还真是有意思,只可惜快死了。
走进电梯,电梯很大,一下能容纳五十人,三十人上去,还挺宽裕的。油腻男看了看站在何凝烟身边的大兵,又阴阳怪气了:“昨天爽了吧?”
所有目光这次如同箭一般投来,大兵不说话,这种事情不能搭话,他只是管押送的。
何凝烟却淡淡一笑:“看来踢得还不够狠。”
油腻男顿时心有余悸地往后躲了躲,这下很多人的目光鄙夷地望了过来。对了,这里是不能伤人,他往后躲什么呀,油腻男又壮起了胆子。
“叮咚~”电梯到了,何凝烟大步走了出去。当所有人是傻子呀,昨晚有没有爽,从今天的状态就能看到。昨天有没有爽就算难以判别,昨天被踢了子孙根的是谁?
出了电梯,走到男女更衣室,用金属探测器检查是否携带东西,查完还用简易的x光机查一遍,务必让每个参与者不携带任何物品。
一个女性工作人员上来,何凝烟被左右两个虎背熊腰的高个女工作人员限制住胳膊,一把注射枪对着她脖子打了一枪。
站在面前的女工作人员,依旧平静和温和说:“这只是确定方位,这次游戏规定,方位是不会透露给捕猎者。”
只是为了寻找尸体时方便点吗?何凝烟嘴角不由抿起一抹笑意。
而身后那个年轻姑娘已经哭得是梨花带雨,浑身不停地颤抖。就连洗澡时,还在哭哭啼啼,在偌大的洗澡间里满是哭泣声在回荡。
洗了把澡后,换上衣服。录像里看过,每个参与者都是穿同样的衣服,所以何凝烟才敢穿裙子和高跟鞋。男女都一样,女性还多一个合适的胸衣,胸衣里垫得挺后,为了就是跑步时有视觉感受,这个玩意本来就是娱乐大众的。
看着外套,何凝烟就笑了。衣服深色是深色的,但上衣前后有着一道反光布料,外加裤腿左右外延各带二条。显然就是方便捕猎者晚上找到他们。
穿好后,旁边还有橡皮筋和简易发夹,为了让女性长发的束缚头发。于是何凝烟编了一个马尾辫,拿了三根橡皮筋捆住后,又拿了四根发夹,将鬓角的碎发固定住。
侧头一看,那个女生还在哭哭啼啼往脸上扑粉,想遮住脸颊上的雀斑。要死当然弄得漂亮点去死,这点可理解。
一切准备就绪,走了出去。
一个全副武装,样子象长官的人站在所有参与者面前,说明了这次的游戏规则,还说了会有多少人存活,存活的人能得到什么。最后说了什么他们的牺牲也是为了国家的稳定,愿上帝保佑他们。
最后的话听上去就是虚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