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研感觉头越来越晕,知道自己这样整个人压在绿宛身上,会让她很吃力,于是勉强站直身体,开口道:“绿宛,我们先停一下,找个地方歇歇,这会我很晕,等我清醒一会,在回去。”
她们这会走在祁若辰院里的长廊,还没出院们,林清研脚下虚浮无力,但脑袋还是很清醒。
绿宛知林清研酒劲上来不舒服,扶着她就近在长廊处找了个位置坐好,弯下腰担心问道:“小姐,感觉怎么样,要是还晕得难受,我让人去厨房煮碗醒酒汤过来。”说着直起身看了看周围,想找个路过的人,现在是晚上,长廊上每隔一段距离都挂有灯笼,但是距离太远,也看不清有没有人,加上祁若辰院里服侍的人也不多,绿宛这会想呆在原地等个人过来当然不容易,自己走开去找个人过来不是难,但又不放心把林清研独自留在这里,不由得左右为难。
林清研过了一会,才缓缓回道:“不用那么麻烦,我只是有些晕,还没醉,只要在这在停一会,等我有力气了在走。”
听她这么说,绿宛只得坐到她身边,陪她坐会。
醉酒的人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绿宛心道,可看林清研还能有条理和自己说话,看起来又不像是醉话,她听说过很多喝醉的人都会胡言乱语,看了看林清研,她都分不清小姐是不是真的醉了。
林清研坐着,一边身子靠在廊柱上,晚上的夜风清凉,吹散了一些她身上的躁意,她舒服的咪起眼睛。
“晓研,快起床了,在不起床,就赶不上公交,上班就要迟到了。”一个好听的女声在耳旁响起,林清研感觉很是熟悉,但一时就是想不起。
“晓研,晓研,”女声又连着叫了几声,“在不起,我就不管你了,我得先走了,不然我也赶不上车了。”
林清研努力睁开了眼睛,想看看这个一直在说话的女生,但入眼的就是一片刷白的天花板,和一道关门的声音。林清研转头看了看周围,见这里是个十四五平的房间,房中除了自己现在躺的床外,还有另一张和自己差不大的小床,床上被子没叠,两三件衣服随意的乱放在床上,床的另一侧靠着个大大的窗户,窗户前有一段小窗台,上面堆了很多东西,粉白格子的窗帘已经被拉开,刺眼的阳光照进屋里,两床中间靠墙处有一张长方形桌子,桌上放了一台黑色笔记本电脑,电脑周围放有纸巾,女生化妆品,好看的水杯,粉红色电水壶,还有一个吃了没洗白色带花的瓷碗,床尾还有个天蓝色折叠衣柜,衣柜的一边拉链拉开着,里面堆着被翻乱的衣服,林清研慢慢坐起身来,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环境,有些发懵,坐在床上盖着被子怔了好长一会,才反应过来,那声晓研叫的就是她,林晓研,叫人的女生是她的室友刘玲,她现在是在她们一起合租的出租房内。
她有些恍惚,虽然知道自己叫晓研没错,可是脑中有个模糊的身影叫她什么研来着,她又想不起,总感觉现在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正要好好想想时,一道快节奏的音乐从枕头下闷闷的想了起来,那是手机闹铃的音乐,林晓研忙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按了一下键,看着手机屏幕上大大的时间,写着7:50,吓得她当场跳下了床,没时间去想哪里不对劲,她们早上8:30就上班了,住的地方离公司有半个小时的车程,下了车,也还要走上将近十分钟,才能到公司,这么晚,一定得迟到了,林晓研心里着急,快速的洗脸刷牙,穿衣服,连涂护肤品都免了,拿了包出门。
怎么到公司的,林晓研有些记不清了,只知道当她气喘吁吁冲进公司的大门,同事们已经在各自的位置上做着各自的事了,没人注意到她,平常有些和她不合的那位戴着黑框眼镜,更年期提前的那位大婶也没像以往那样大声嚷着:“晓研,你又迟到了。”让大家都知道她迟到的事实。
林晓研安静的回到自己坐位,打开电脑,找出资料,重复着以往的工作,心没预兆的慌乱了起来,感觉失了什么,确又不知道,林晓研用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感觉那不安的心跳。
怎么熬到下班的,林晓研不知道,看着还有两个同事还在加班,她没过去打扰他们,只把自己电脑关了,随便收拾了一下桌面,提了包出了公司。
外面天已经黑了,还下起了雨,林晓研从包里取出天天都带着的雨伞打开,缓步走到公交站台,雨越下越大,公交车等了很久都没来,站台上站满了打着雨伞等车的人,周边的商铺的灯光照着路面,林晓研盯着路边被雨打起的小水花发呆,一阵风吹来,她感觉有点冷,身体不由瑟缩了一下,伸出没拿伞的那只手抱住自己。
她从小就是孤儿,受冷是经常的事,可是好像有个地方让她很暖很幸福,可她就是想不起来,在她想事的这会,公交车来了又走,站台上就她一人孤零零的打着伞站着,她不知道公交车什么时候来的,等她反应过来时就只能看到车尾。
“不对,不对,不是这样,”林晓研自言自语,摇着头,想甩开脑中的迷茫,“哪里错了,我怎么就想不起来了,不对,不对。”
电话铃声响起,林晓研从包里找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刘玲:“喂,刘玲。”
“喂,晓研,你在哪呢?怎么还没回来,外面下很大的雨,你什么时候能回来!”电话那头传来刘玲关心的询问。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