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麻子说偷老子庄稼的贼住在我的草屋呢,还真是这么回事!现在的毛贼也太胆肥了,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还他-妈住老子的!
“大柱哥,不说了,打他-娘的就是!”
“对!把这些毛贼打得哭爹喊娘,打断他们的手脚,再送去官府!”
……
听着屋外的大喊大叫声,紫玉立即明白了是草屋的主人找上门来了,而且发生了误会。
但还没等紫玉有什么动作,本就破旧的柴门就被一脚踹开了,几个衣着粗糙、皮肤黝黑的庄稼汉冲进了草屋,手中拿着锄头和木棍等武器。
见到紫玉是个美貌少女,旁边还躺着一个公子模样的男子,几个庄稼汉一时也是一愣,感觉紫玉和血无涯似乎不是一般的毛贼。
本来还有些迟疑,但随后带头的庄稼汉看到火堆旁边抛弃的玉米包衣和玉米骨头,顿时心疼不已,这些玉米还得几天后才会完全成熟,在此之前,他和家里的妻儿都舍不得尝一根半根的,现在却被贼人给糟蹋了。
“给我打!”
带头的庄稼汉心疼之下,怒火中烧,大喊一声,抡起锄头冲向了紫玉。其他几个庄稼汉随后也随着带头的庄稼汉冲了上去。
几个庄稼汉只是普通人,不会是紫玉的对手,但紫玉和血无涯先吃了他们的玉米在先,紫玉不想和他们动手,忙着急喊道:“等等,我给你们钱……”
紫玉话还没说完,带头的庄稼汉锄头就已经抡起,狠狠朝着紫玉头顶砸去。
这时,忽然一个阴冷无比的声音响起:“贱民都该死!所有贱民都该死!”
这声音阴测测的,如同九幽地狱传来的索命声音,让几个庄稼汉不寒而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手上的攻击动作都不自觉地慢了一拍。
忽然一道身影一闪,随即带头的庄稼汉手中的锄头已经飞了起来。几个庄稼汉如同见鬼一般,因为他们能见到了仅仅是一道模糊的影子,来人是人是鬼根本看不清楚。
带头的庄稼汉感觉到事情不妙了,正想缩头退回去,却还没有动作,一张有力的大掌就已经攥住了他的脖子,让他无法呼吸,面皮紫胀。
“你们死光了,这个世界才会更美好!”
口中自言自语着,血无涯的目光无尽冰冷,不含丝毫的感情,表情狰狞如恶鬼,手掌在一点点加力,在场的人甚至已经清楚听到了带头的庄稼汉骨头被挤压,即将破裂的声响。
“无涯大哥,住手!快住手!”
紫玉终于反应了过来,试图让血无涯住手。但血无涯根本不理会,反而攥着那庄稼汉的脖子,单手将庄稼汉提到了空中。
“住手!”
紫玉急了,脚步一错,狠狠一拳朝着血无涯后心轰击而去。
血无涯背后如长了眼睛,左掌一翻,掌心轻松就挡住了紫玉的拳头。
紫玉更急了,索性一下窜到了血无涯面前,眼睛直视血无涯双目,咬牙道:“你要杀他就先杀我吧!”
被紫玉清澈的目光注视,血无涯表情变幻了几次,一身杀气终于消散了些,右掌一松,将那庄稼汉甩在了地上。
“咳咳……”
那庄稼汉死里逃生,剧烈咳嗽起来,脖子上赫然出现了一道紫黑色的手掌印。
血无涯目光冷冷扫了一眼惊呆了的几个庄稼汉,深呼吸几口,终于强行忍住了无尽的杀意,口中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几个庄稼汉再蠢也知道眼前的杀神不是他们能招惹的,尤其是那脖子几乎被捏断的庄稼汉更是心有余悸,听到血无涯的“滚”字,他反而如蒙大赦一般,立即带头和几个庄稼汉惊慌喊叫着,连滚带爬地逃出了茅草屋。
一场闹剧收场,紫玉却余怒未消,冷冷看了血无涯一眼,忽然一把抓起自己的包裹,冷冰冰地道:“血无涯,我们后会有期!”
说着,紫玉拿着自己的包裹,转身就朝茅屋外走去。
“紫玉……”
血无涯大吃一惊,忙上前一把拉住了紫玉。
紫玉一把挣脱了血无涯的手,转身看着血无涯,冷冷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仇视普通人,他们根本没做错什么,你在动手之前可曾想过他们的家人和亲友,你轻易就拿走别人的性命,却把痛苦留给了他们的家人和亲友!血无涯,你于心何忍?”
血无涯面色变换了几下,却说道:“我也想替我的死去父母和小妹问问他们!”
紫玉一怔,已经意识到血无涯父母的死亡也许和普通人是有关的。但紫玉却又更气愤了,大声说道:“血无涯,不管你过去经历过怎样的悲伤和痛苦,失去了多少亲人和朋友,但这不能成为你随意杀人的理由!他们都是无辜的,他们不是你的仇人,你杀了他们,只能让他们的亲人和朋友经历你曾经遭遇的痛苦!这是你想要的吗?”
血无涯面无表情,冷冷道:“他们的确不是我的仇人,但他们都一样,不经教养的贱民,只凭原始本能生存,罪恶存在于他们的本性之中,与此让他们罪恶本性造成更大的灾难和痛苦,不如提前将他们扼杀!没了他们,这世界会更美好!”
紫玉口张了张,想不明白血无涯怎么就形成了如此扭曲的观念,他的过往到底是经历过怎样的悲惨,以至于让他形成了如此仇恨扭曲的人格?
话说到这地步,紫玉已经感觉无法在和血无涯相处,因为两人到厝幌喾矗观点、观念更是格格不入,而且血无涯还是一个魔道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