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一怔,晃了晃脑袋回过神来,
见花妖月柔若无骨的靠在自己的怀里,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他登时一个激灵,一把将她给扔了出去。
花妖月这个践人,居然敢阴他!
赤炎瞪着花妖月,脸色阴沉得可怕。
花妖月空中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身站稳脚跟,一脸轻蔑的望着赤炎,挑衅的道:“哟嗬,某个男人不是口口声声的说本宫主是表子吗?结果还不是抱着我这个表子险些亲下来?看来你也不怎么样嘛!”
“花妖月你找死!”
赤炎以灵气将身上属于花妖月的气味给挥去,而后出其不意的凝起灵气于右手,怒喝着朝花妖月打去。
“大宫主小心啊!”
花妖月没想到他会动手,在灵气逼近的时候想躲已经来不及,手一伸,拉过身边的一个男宠挡在了自己面前,在灵气打在他身上的时候趁机躲开。
而那被灵力打中的男宠,胸前顿时凹下去脸盆大的坑,嘴里狂涌着鲜血,瞬间就将胸前的衣裳给染红。
这一下显然伤得不轻,骨头寸断,五脏破裂……
他艰难的垂下头,看了眼自己的胸腔,然后吃力的转向花妖月,一脸的不敢置信。
他是人啊,她居然……
不管能不能给她造成伤害,他想要扑上去,可是他的生机在迅速的流失,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
终是缓缓的向地上倒去,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死不瞑目。
可惜至死,花妖月都神情冷漠,看也没有看他一眼,更不要说有丝毫的内疚。
其他男宠莫不是被刚刚的一幕怔住。
以花妖月的实力,被赤炎打一下顶多也就稍微受点内伤,吃一粒内伤丹就好了,可是她连一点伤都不愿意受,分明就没有把他们当人看!
在这一刻,他们的内心在继刚刚赤炎的话后,再一次发生了变化。
“啧啧,花妖月,好歹他们也算是你的男人,你居然……嗯,确实够狠的。”赤炎邪肆的说着,倒退回椅子上坐好,出了一口气,心里也算舒坦了些。
若非她已经答应交出花梨月,这事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
花妖月正欲说什么,星奴领着两名抬担架的女子过来。
看见地上的尸体,星奴眼睛闪烁了下,走到花妖月面前,神情谄媚的道:“禀宫主,二宫主已经带到。”
赤炎闻到一阵恶臭,嫌恶的捂住鼻子站起来,引颈看向担架上浑身溃烂流脓不见本来面目,一只眼睛已经瞎掉的女子,蹙眉问道:“她是花梨月?”
花妖月也顺势看过去,语带哀伤的道:“拜你们殿主那女人所赐,梨月中了她的毒,从外面回来后就没有好过。可是你们居然还要赶尽杀绝……罢了,这样的她对妖月宫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价值,还不如让你们带走,换妖月宫一个清静!”
“她的眼睛怎么回事?”
云沁那丫头会施毒,赤炎是知道的,所以花梨月身上这副鬼样子定是她的接着无疑。
可是要说她有能力弄瞎花梨月的眼睛,他却是不相信。
“说是被那叫什么墨秋白的猫给抓瞎的。”花妖月说着别开头,眼中还蕴着泪水,似有不忍,“你们快些把她带走吧!”
“听闻花宫主对这个唯一的妹妹宠爱有加,岂料这一没有利用价值了,就弃如敝履,果真够狠啊!”
赤炎是见过墨秋白那只猫的,虽然当时没有看出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但却也看出那绝不是一般的猫,加上这女子的脸部轮廓和鼻子倒是极像花梨月,便没有怀疑什么。
“赤炎,你个混蛋,你特么的带人比我交人,居然还说风凉话!”
花妖月愤愤的转身瞪视着赤炎,脸上的愤怒不似作假,“若非你们逼得狠了,你以为我会愿意把妹妹交给你们?”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赤炎若是刚刚还怀疑眼前的人是假的,现在却是不怀疑了。丢下这句,对自己的手下一招手道:“抬上她,咱们走!”
立即就有两名绝杀死士上前来,抬起花梨月就离开了。
时间荏苒,眨眼间,三个月的莫忘谷历练时间已经过去。
莫忘谷的大门准时被打开来,早早等在莫忘谷里的学生们一窝蜂的蹿了出来。
除了一直在门口的那些低阶学生衣衫整洁外,其他进入深处历练的学生大多数都衣衫褴褛,伤痕累累,好不狼狈。
就算是还算整洁的学生,身上和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伤痕。
见到门外站着的一众副院长,男生们心有戚戚焉,女生们则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一时间哭声震震。
“哭什么?”
诸葛千重见不得女人哭,不由喝了一声,他的嗓门大但却并不严厉,哭声短暂的停止后,反而哭得更大声了。
“简直丢我昊天学院的脸!”诸葛千重气得直跺脚。
“够了,诸葛。”皇甫无悔喝止道:“这段时间他们只怕是遇到什么事,如今放松下来,难免伤心。”
“这次的学生好像少了许多人。”张清逸蹙眉道:“沁丫头和她兄长也不在其中。”
皇甫无悔扫了一圈,没有见到云沁,原有的学生果真如张清逸所说,比来时少了有二十来个,眉间顿时拢起一个深深的“川”字。
“什么,我徒儿不在?她不是和那九……”
皇甫无悔张了张嘴正欲说什么,诸葛千重一听云沁不在,立即就紧张的咋呼起来,但他脑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