吝生只得回过头来,他想,他最近一定是流年不利,不想什么偏偏就能来什么!来个花房竟然也能碰到魔王和莫燃,真是邪门了!
“原来是王后啊!王您也在这啊!吝生眼拙,刚刚竟没看到,还请王和王后恕罪。”吝生道,他脚步僵在门口,竟有点不敢靠近了。
莫燃却是说道:“没关系,是我让血杀带我出来逛逛的,对了,吝生,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这解救的花是要带给谁的?不会是你自己吧?我记得血杀昨天才说了让你禁酒三个月。”
吝生道:“当然不是给我自己!我是给……朋友带的。”
“哪位朋友?”莫燃竟是追问。
吝生垂眸看了看莫燃,细长的眼睛一眯,瞬间知道今天是他逃不过了,他得罪人了!而且这个人还是王后!看来王后还记着他施术把她拐回魔域的仇。
可这仇能算到他身上吗?作为魔域的王后,她回魔域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再说了,他也是王命难为!
这么想着,他又看了一眼血杀,却见血杀那双眼睛只看着莫燃,冷淡的表面下是深情,他懂了,这事王也不会罩他,在自己的女人和臣子之间,血杀毫不犹豫的选了他的女人。
“呵呵……”吝生顿时笑了起来,没了刚刚的紧张,不太正经的说道:“那位朋友……说起来就话长了,l还是不占用王后的时间了。”
莫燃自然也不是想听那些,她冷哼一声,却是说道:“那这样吧,为了督促你戒酒,王城所有亲王都戒酒三个月,谁若不遵,那便再加三个月。”
“王后,这……就不必了吧。”吝生道。
莫燃却是摇头,“这也是王命。”
吝生看向血杀,血杀眼睛都没有抬,只道:“听王后的。”
吝生顿时无言以对,他竟然还指望血杀主持公道?
一旁的男子听到这里,似乎有些无奈。
反正莫燃是舒坦了,禁酒一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众亲王若有牢骚,也都冲着吝生去了。
“王,王后,臣带你们去别处转转?”只听另外一人说道,那人穿着较为斯文,与这雅致的花房相配还挺和谐,举手投足都有几分优雅的味道,身着白衣,这番打扮放在魔域实属另类了。
莫燃不由的多看了他一眼。
吝生竟然瞥到了莫燃的好奇,他搭着那人的肩膀介绍:“王后,您可能没印象了,但此人您也见过,名叫南玉琪,也是亲王,对了,南兄,今后三个月就请多多关照了。”
南玉琪对他可没有好脸色,毕竟他也是被莫名其妙连累禁酒的人之一。
莫燃微微诧异,“你叫南玉琪?”
南玉琪微微点头,“正是,王后有何吩咐?”
莫燃看了一眼血杀,心想他是不是故意来这的,这南玉琪不就是刚刚那流氓的靠山吗?她还以为是个老头子。
摇了摇头,莫燃道:“没什么,只是不记得了。”
南玉琪道:“王后眼中只有王,不记得我也不稀奇,这花房还有些别致的地方,不如我带王后看看?”
莫燃点头,“那太好了。”
再往后院走,的确有几个别致的花房,而且都是不开放的,最后他们来到了一间茶室,南玉琪煮了茶,等那袅袅的茶香飘出,莫燃只觉浑身都轻松许多,不由得说道:
“南亲王外不一样。”
“是不一样,这茶水要么苦涩难咽,要么清淡如水,哪有酒的滋味曼妙?”吝生只看了一眼放在眼前的茶杯,碰都不碰一下。
“吝生说得对。”莫燃煞有介事的点头。
吝生意外的看着莫燃,大概是奇怪莫燃怎么会赞同他的说法。
而莫燃,不仅是说,她还把自己和血杀面前的杯子换了,从三藤戒中取出一壶好酒,只给她和血杀倒了,“这酒是上次从青门取来的,只可惜你们二人还在禁酒,不能同饮。”
吝生笑了一声,摸着下巴看着莫燃,此刻他是心服口服,虽然知道面对的人是王后,他只管忍耐便够了,可他想要陪她玩玩的心怎么就那么蠢蠢欲动?
最终吝生道:“王和王后请便,来日方长,三月后有的是机会。”
过了一会,血杀忽然道:“今天我杀了一个人。”
南玉琪好奇的抬眸,吝生却是大笑一声,“杀人便杀人,若没有阴魂,也就没有无间界,也就没有我们魔,对于魔来说,杀人就是天经地义的事,王,是什么人,都已经死了还值得您再说一次?”
血杀道:“他说他是……”
血杀顿住了,那微微思索的样子让莫燃有些忍俊不禁,不由的的接道:“他说他是南亲王的亲外甥的夫人的表弟。”
“我的外甥?”南玉琪挑了挑眉,似乎也有些意外。
而吝生则直接大笑,“南兄,你哪来的外甥?我怎么不知道?是什么人借了你的名号招摇撞骗?怕不是撞到王了吧?那可真是死的活该。”
莫燃看着吝生在那大笑,南玉琪则是微微摇头,血杀却是讳莫如深,一时有些搞不清楚了。
过了一会,还是吝生停下笑来解释,“王后,您有所不知,南玉琪无根无系,他的爵位是王亲封的,他连封地都不要,他底细也就我们几个人知道,竟然有人用他做文章,还真是胆子不小。”
莫燃沉默了一下,这时才窥见血杀、吝生、南玉琪之间的默契,她似乎有点明白了。
她对魔域并不熟悉,对血杀当初如何坐上王位、如何收回魔域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