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军表面上不动声色地看着这足足一百多人的重甲盾牌步兵队,目光炯炯地在这些重甲盾牌兵身上一个个扫视而过。
这次仔细看了之后,张仲军发现,所谓的灰气就是头目的观点,其实并不准确的。
看着这一百多个旋风盗南乙三堂口的全体成员,其中那个身上灰气中有着十数缕红线,也就是红线最多,而且还走在队伍最前头,用一块大门板挡住自己全身的家伙,应该就是南乙三堂的堂主了。
一个堂主身上是灰气有十数红线很正常,但他身后的人中也有十数人是灰气有一两缕的红线的,而后面四五十人更是全是灰气,最后面的数十人才是白气中带着灰线的!
一个堂口四五十个灰气,按照那沈一的说法,岂不是有四五十个头目?开玩笑呢,谁家机构会这样设置等级的啊!
所以沈一说的灰气就是头目,可能正确,但却又不正确的!应该是灰气能当头目,而不是肯定是头目才对!
“排好密集阵型,一个挨一个的压上去!”那个躲在门板后的堂主用沉闷的声音吼道。
一百多个重甲盾牌兵,就这么十个一列的排成十个密集的队列朝着张仲军压了过来。
张仲军淡然一笑,这是瞧不起我是不?老子可是骑着马的,谁会傻不拉几的待在原地等你们压上来?
所以张仲军很自然的策马,准备跑到队列的侧边去用弓箭进行侧击了。
看了他们的盾牌和盔甲,张仲军还是认为这百人里面,大部分都还是能够一箭一个的,但想要做到串珠就没法子了,毕竟人家的盾牌和铁甲也不是纸糊的。
当然,就算如此,那也不能傻站在原地进行射击,这样做只有下个下场,就是被围住,而且这样做也枉费自己苦练的骑射啊。
同样,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缘故,张仲军身上没有带这么多铁箭,铁箭的数量没法保证射光他们啊!
但张仲军刚策马跑动时,那个堂主就大吼一句:“赶紧围上!”
堂主话音刚落,轰隆隆的马蹄声就响了起来,足足一百多骑骑兵从镇子后面两侧围拢过来。
张仲军定睛一看,这出现的一百多骑身上的气就错落有致了,十来个灰色气,二十来个灰中带白,三十多个白中带灰,剩下的全是白色的气,非常符合气的等级姿态。
看到这符合气等级的标准组织结构,张仲军再次扭头看看那走着走着,却自动分散成十数股的重甲盾兵。每一股都有一名灰中带着红线的人物存在。
看到这,张仲军立刻恍然,妈蛋,这堂主够鸡贼的,他这些重甲盾兵显然是强拉着镇里的强力人物和这些强力人物的强力手下组成的。而他堂口的直属手下,则征收了马匹,改成全员骑兵了!
数量达到一定程度后,张仲军就算有强弓在手,手里力气也不会力竭,但也没法子将他们全灭了,因为自己没法随身携带这么多箭矢。
不过张仲军早就预料到这一幕,所以二话不说,嗖嗖的把随身携带的箭矢射出了三分之二,足足把这次特意携带了的几袋箭囊都给射空了。
这一连串的连珠箭,直接就把气势汹汹冲上来的骑兵给射倒了五十多个,足足一半的骑兵就这么倒在地上。而所谓的包围圈自然也跟着七零八落了。
然后张仲军毫不迟疑,直接策马冲了出去。
如果张仲军还淡定的拉弓瞄准,这些瞬间倒下了五十多个伙伴的旋风盗们肯定会胆寒得掉头逃跑。
但谁让张仲军这货居然就这么跑了呢?旋风盗就跟那些野狗一样,你强他就夹尾缩着,而你畏缩,他自然狂性大发的冲上来。
所以那些胆气才刚降到谷底还没稳定的骑兵们,一见到张仲军这个杀神居然跑了,胆气立即攀升到顶点,全都下意识就抽打着马匹狂追上去。
那位堂主直接丢下门板盾牌,飞速解开身上的重甲,狂奔过去抢过一匹主人挂掉的战马,狂抽战马追杀上去,并且一边挥动马鞭,一边怒吼道:“那小子没箭了!趁此难得机会灭了他!谁要是在此时缓手,我旋风盗念着他的好!谁要是袖手旁观,我旋风盗也记他一辈子!”
看着堂主那充满血丝和疯狂的眼神,所有人都不由得打个寒颤,那些身有灰气和红线的人,自然二话不说丢下盾牌解下重甲,领着几个手下抢了马匹就跟了上去。
谁都不是笨蛋,之前只是被张仲军瞬间灭杀五十多人的凌厉态势吓住了。现在一见到张仲军逃跑自然就明白过来,一个强大无匹的神射手,弓箭是他牛逼的源头,一旦没有了箭,箭术再牛的人也是任人宰杀的羔羊罢了!
所以不趁着这个机会赶紧灭掉对方这个神射手,恐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再加上还有旋风盗的威胁在,谁能不卖力呢?
于是,才一会儿功夫,失去主人的五十多匹马,又一次拥有了新主人,还被鞭策着去追赶那个杀掉自己原来主人的凶徒。
堂主双眼积血,他心头愤恨到不行,要知道那死掉的五十多手下可都是他的亲信啊!是他在旋风盗这个组织攀爬的根基啊!一瞬间就足足没有了一半啊!差点就让他心疼得血都要喷出来了!
因为这是一个伟力归于个人的世界,所以旋风盗和其他势力一样,都习惯了自己实力强就可以号令一切,对于手下的掌控并不是特别的严厉,如旋风盗这样,每个大头目手下都有一批惟命是从的嫡系。
比如那些分到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