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头丧气的日军思毫也没有防备来时很安全的路现在已是大不同了,就那样走进了雷区。
一、二、三、四、五……参加埋雷的人都在默默地数着端枪走在最前面的那名日军的脚步。
就在他走到了第十一步的时候,“轰”的一声地雷炸响了,一团爆起的烟尘里,那名日军就跌飞了出去,而他身后的两名日军也同样倒下。
战场之上,代表着死亡的枪声与爆炸声那都象军官的命令一般足以让士兵们做出本能的反应了。
于是,后面的日伪军就齐刷刷地趴了下来,过了那山体拐角之处的五十米内已是趴满了端枪戒备的日伪军。
烟尘散去,那名踏中地雷的日军已是直挺挺地躺在那里当场死亡了。
而他后面的那两名日军一个正抱着大腿在惨叫着,一个却是拼命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血从指缝之间涔涔而下。
那两名日军伤员后面的日军呼喊着,召唤他们自己从那里退回来,没有人敢上前,谁敢保证他们走过的路就不埋有地雷呢?或许他们只是没有踩到。
战场之残酷,使人有时都搞不清究竟是死者幸运还是伤者幸运了。
一名日军军官趴在地上开始大声哟喝起来,几名伪军士兵极不情愿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很明显日军那是要伪军走在前面。
可就在这时就听“叭勾”一声枪响,那名正对着伪军士兵怒吼的日军官官眉心之间便多了一个洞,他比被地雷炸中炸伤的日军还要痛快,直接就趴了下去再也没有扬起头来。
于是那几名刚被逼着往前走的伪军借势又趴了下来。
日伪军的轻机枪步枪开始了向前方的射击,尽管他们并不知道那名击毙了他们军官的枪手的具体位置。
所有战场的老兵在看不到对方射手的情况下,一般都是在对方打来第二枪时确定对方的具体位置的。
可是对方枪法很准人也极是聪明,就打了一枪,然后人仿佛就在天地间消失了。
又是一名日军军官的喊声响了起来,射击停止!
这种盲目的射击除了壮胆其实是一点意义也没有的,徒然浪费子弹。
这名日军是在山角拐弯处爬过来的,他自然是要履行一名作战指挥员的责任,他要组织队伍走过去或者冲过去才是。
只是他要尽责任却不代表他不聪明,在他的大声命令下,他前面的所有已经过了拐角处的日伪军全都端枪站立了起来。
他这样做自然是为了自己制造出人为的肉盾。
他可不傻,对方如果有一名象大日本皇军的那样的特等射手的话,几十米范围内士兵们趴了一地,虽然自己的个头也只是一米五九可那也是在这里玩鹤立鸡群那也是在找死啊!
只是他这日本算盘打得虽精却也没有逃得过对方的子弹,又是一声枪响之际,又是一颗来自不同方向的子弹干净利落地贯穿了他的脑袋,他也倒下去了。
“哒哒哒”,“砰砰砰”,“叭勾叭勾叭叭勾”日伪军的子弹再次如同雨点般飞射了过去。
这回所有日伪军的士兵可是都端着枪瞄着准保持着随时射击的姿态呢。
自然有人发现对方的射击是来自斜前方山丘处的一棵大树上,于是子弹便向那里飞了过去。
只是对方却也早有准备,一枪打倒了那名日军后就将枪往下一抛人就跟着跳了下去。
于是几发子弹以及马上听到招呼跟上的轻机枪子弹只是打得那棵树上上下下枝叶乱飞也不知道伤到了对方没有。
而此时就在那棵树下面却是已经没有人了。
刚才打倒第一名日军军官的是黎亮,而这回在树上打这一枪的却是细伢子。
埋伏在他们这个方位的几个人也早算准了细伢子这一枪打过去之后日军报复的枪马上就会到,所以细伢子打完这枪后就是抛枪跳树。
那枪却是被在树下已经等着的铁锁直接接了过去,然后他抱枪一个侧滚便顺着斜坡滚开了。
直属团的狙击步枪只有两支,一支在黎亮手里一支在细伢子手里,这两支枪可是直属团的宝贝疙瘩,上面可是有瞄准镜的,摔坏了那可就少了一件杀敌的大杀器了。
而细伢子跳下来时候却是沈冲在下面等着呢,虽然细伢子一个小毛孩子体重并没有多重,但沈冲也不会去接。
倒不是他接不住,而是要是一接那就慢了,日军的子弹可就到了。
所以沈冲只是在一边站着,待到细伢子掉下来时,他却是把细伢子横向一推,细伢子固然被他这一推卸去了下坠之力一个滚翻就翻下了斜坡,沈冲也是借着自己这一推的反作用,往后一倒一个后滚翻也滚了开去。
而随之日军的子弹也到了,虽然密集如雨却终究是打空了。
此时,绕过那拐弯处的日伪军已经蒙了,他们不知道怎么办了都,因为他们绕过山体的这部分人的两个军官都被对方的神枪手给打死了!
现场死一般地沉寂了一会儿后,终于有日军又吆喝了起来。
于是,让直属团所有人大开眼界的一幕出现了。
从山体后走出来十来名日军士兵,就见他们哈着腰都拿着那棵木棍,远远看上去既象行将朽木的一些小老头,又象两眼一摸黑走江湖算命的瞎子!
“小鬼子在干嘛?”趴在山上观看的郑由俭轻轻地问那名民兵道。
“应当是探雷吧。”那名民兵也没有见过,“原来鬼子探雷都是用一个铁圈子啊!没见过他用过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