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和沈头儿回来喽!”小石锁的喊声瞬间就传遍了直属团营区。
“呼啦啦”成群的直属团官兵从营房之中跑了出来,只是没等他们跑到营区门口呢,霍小山沈冲还有战区司令部的两名军官却是已经走进来了。
“列队,成什么样子!”郑由俭扯脖子喊道。
是啊,是得列队,直属团的人都知道只要出现了陌生的军官那一般都是战区司令部的,直属团和别的部队并没有什么来往。
于是,所有人赶紧列队。
此时是下午四点多钟,正是属于官兵们吃完第二顿饭时候,这当然是属于他们的自由时间了。
时下的国军都是吃两顿饭的,至于原因,那就是粮食不够吃,直属团还能吃个六七分饱,大多数部队也就是吃个半饱罢了。
既然是自由时间,官兵的着装就自然不是很齐整,但一声“头儿和沈头儿回来了”却是比那集结号还好使呢。
直属团士兵再次创造了一个紧急集合的纪录,所以没等霍小山他们走到团部还在营区的半道呢,全团的人竟然已经集结齐了,虽然衣衫不整便军姿是绝不差的。
所有人看向霍小山和沈冲的目光中都流露出了难以压抑的喜悦。
“全体都有,立正敬礼!”李向白大喝了一声,于是就在这营区的中间便来了一个最简单不过的欢迎仪式。
面对官兵们的敬礼,作为一团主官的霍小山自然要回个军礼,然后便扭头看向了正挨着自己站着的霍云。
霍云此时都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了,他何尝看不出直属团官兵与霍小山的情谊,只是,今天自己的这个差使——可是不大好说啊。
“霍云,还是你来宣布吧,你代表了将军嘛!”霍小山微笑着对霍云说道。
霍云脸上划过一丝苦笑,他是真的不想破坏人家直属团的好心情啊,可是自己却是军令在身不由己啊!
“现在有战区司令部霍参谋宣布战区命令!”霍小山大声说道,然后他便向霍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霍云收起了脸上的苦笑平复了下心情走上前大声说道:“鉴于你部在常德保卫战中擅自弃守阵地并冒犯前来处理该弃守事件的国军最高统帅部特派专员,战区司令部决定,从即日起,你部全体禁足,没有战区命令不得走出营区一步!”
什么?全体禁足?这叫什么惩罚?
直属团全体都愣了一下,不过也只是略略骚动了一下,随即却又用热切的目光看着的他们的团长霍小山。
直属团人表情上的变化自然全都落入到了战区司令部的这两名军官的眼中。
人家竟然没有受到被全体禁足的影响,那意思却是很明显,只要我们团长回来了,别的都好说!
“以后由我和邓参谋定期或者不定期的到这里巡视,如果发现有擅自离开营区者,就接着关你们团长禁闭!现在把你们团的花名册交给我们!”霍云再次宣布道。
……
“霍云,你和霍小山关系好,你说这回在常德霍小山杀了多少个鬼子?”在回战区司令部的路上,刘成安问霍云道。
刘成安正是和霍云同去直属团营区宣布将直属团“全部禁足”命令的那个参谋。
“那谁知道,霍小山在自己究竟杀了多少个鬼子这事上嘴严着呢,咱们将军都问不出来。”霍云答道。
“厉害,太厉害了!”刘成安感叹道。
“是啊,太厉害了,除了这个太厉害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霍小山。”霍云深有同感的说道。
于是,两个参谋都不在说话,走在了回战区司令部的路上。
是的,此时他们两个真的除说霍小山厉害别的词汇真的不大好说出来。
在战区司令部,当霍小山掏出那个铁片片后,那个一开始看起来还是那么刚强的日军军官当时就怂了。
于是就在那个大厅里,上至老虎仔将军下至最底层的士兵听到了日军关于“支那魔鬼部队”的种种故事。
那名日军军官并没有和直属团直接作过战,但是他却见过被霍小山用旋子射杀的他的同伴。
就是这样一个小巧的铁器可以直接切断人的咽喉然后就深嵌在人的颈骨之中,观者只见死者喉断在外却只见创口不见杀器。
被杀者在临死之刹那当真是痛苦难当。
手欲抓那断喉之器,奈何已深入骨髓唯有满手鲜血淋漓,口欲喊以显死之痛苦,奈何喉已断声音喑哑还有丝丝风声从肺中呼出。
那一刻被杀之人与那被砍断脖子却犹试图振翅逃跑的大鹅并无不同。
被抓的这五名日军俘虏也不知道支那魔鬼究竟杀死了多少同伴,却知道有支那魔鬼的存在让他们无法安眠。
多有刚来华的新兵在梦中惊一醒,高呼“支那魔鬼”,引起黑暗之中的日军军营一片混乱。
在常德会战中,有这样行为的新兵便被日军高层认为不适宜在华作战而往国内遣返了七人。
为了防止“支那魔鬼”的袭杀,每支日军夜间设的已经不是双哨了,而是二十人以上的岗哨外加特别设置的快速反应小队。
小队里包括狙击手、骑兵和负责专打照明弹的迫击炮。
那名日军军官还供述说为了抓住“支那魔鬼”,日军先后动用了几千人的搜索部队但每次回来都是一样的:抬着被那小小铁器射死的官兵铩羽而归!
那名日军俘虏都把话讲到了这个份上,那么再说霍小山率领着他的直属团究竟杀死了多少日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