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窗外冷风拂过,卷起屋里残余的淡淡冷香。
宁卿怔了怔,双眼不敢置信地睁大,因为这味道她太过熟悉!那是宋濯身上的!
他凭的是什么?
连她挣扎反抗和发声的权利都剥夺,然后再摆出这副款款深情的样子来装情圣!
既然给不了她就放了她!不放她,她死在他面前又如何!
宁卿猛地爬起床,跌跌撞撞地冲出小院,
只见四方都是墙,一盏孤灯把院子照得巍峨阴郁,像个无法逃窜的笼牢一样!
宁卿被压抑得拼命喘息着,但无论她如何努力,都好像无法呼吸一般窒息!难受!
她跑向院门,突然止了步,青着脸后退,他会让人盯着她,她跑不掉!跑不掉!
等等,宋绮玫是怎么进来的?
宋绮玫走得急,那墙下的洞口太明显,宁卿一下子就发现了,连忙从那里跑了出去。
山道漆黑,雪地又滑,她一个踩空就滚下了山坡,但她却不觉得痛,爬起来继续跑。
她不知要去哪里,而且她没地方可去!因为她跑到哪里他都会找到她!她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她想要追上他,抓住他问个清楚!
在一切还没发生之前,在他与玉华大婚之前抓住他问个清楚!
挽回!或者彻底失去!
行就行,不行就不行,给个准话,休要再用这种的卑鄙招数对付她!
……
玉真庵——
瞳儿听到外面有动响,爬了起来,突然瞧见宁卿的房门大开,连忙走了进去:“姑娘……”
房间里,只见床上的被子乱糟糟的,见慧苹死死的睡在矮上,便以为宁卿自个上了茅房,但到底不放心。
走到茅房前响了两声:“姑娘,姑娘?”
但却久久没有声响,瞳儿心中咯噔一声:“姑娘,在不在?奴婢要推门了!”
说着一把推开门,没人!
瞳儿只觉得脑子一晕,连忙跑回房,拼命地推慧苹:“慧苹,你起来!快起来!姑娘在哪里?你还睡得跟猪一般!”
慧苹被宋濯点了睡穴,跟本不可能推醒,瞳儿又怒又急,到外面扛起一盘水,哗啦一声泼了慧苹一脸一身!
“啊!”慧苹尖叫着挣扎起来,现在正是冬天,一盘冷水下来,那感觉可想而知。“瞳儿,你干什么?”
慧苹怒盯着她。
宁卿的四个大丫鬟是分成两伙的,慧苹与初蕊一伙,雨晴与瞳儿一伙,两个是宁卿的人,另两个是宋濯的人。
虽然一起侍候宁卿,喊着宁卿姑娘,但不论是宁卿与慧苹初蕊都知道她们向着宋濯,为宋濯办事儿。
所以平时慧苹初蕊很多事能忍不忍了,一般不跟雨晴瞳儿争什么。
但今儿个,瞳儿居然一般雪水泼下来,慧苹再好脾气也有火!
“我问你呢!睡得跟死猪一样,姑娘哪去了?”瞳儿知道现在不是跟慧苹吵架的时候,见慧苹睡得这么死就知道慧苹一定不知道姑娘在哪了!骂了一句就往外跑。
“什么?姑娘?姑娘呢?”慧苹也是一惊,这才反应过来,连衣服也顾不得换,随便披了件外衣就往外奔。
“姑娘哪去了,可有出过院子?”瞳儿跑去问守院门的护卫。
“没有!”两名护卫大惊,脸色都变了。他们捧命守住院门,看管着表姑娘的,他们从没见表姑娘从这里出过!
慧苹苍白着脸去把雨晴和初蕊叫醒,把整个小院找了一通没见到人。初蕊突然尖叫起来:“这里有个洞……”
慧苹只觉得头一晕:“是有坏人进来了吗?”
“快去通知侧妃!”初蕊尖叫着跑了出去。
孙侧妃得知宁卿又失踪了!眼前一黑,险些没晕过去!这墙还有个洞,莫不是真的有坏人进来了,把她掳走了?
“快,调动所有人去找!把净度师太叫来!”孙侧妃声音颤抖。
宋绮玫吓得躲到了娟儿身后,小脸青白青白,很是碜人。那个洞是她打的!莫不是有坏人从洞里跑进去把小商女抓走了?这怎么办是好呀!不关她的事!真的不关她的事!
“姑娘,你怎么了?”娟儿见她抖的厉害,便叫了一声。
这一声叫唬得宋绮玫卟嗵一声摔到地上,嘟囔一句:“不关我事的。”
“你说什么?”孙侧妃何等敏锐,一下子就发现宋绮玫有异常了:“七丫头,人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不知道……”宋绮玫眼神躲闪,瑟瑟发抖。
“你就知道,快说!”悦和郡主阴沉沉地上前,一把将宋绮玫揪起来:“你说,不说我就扇死你!”
宋绮玫想到不说也要扇死自己,各人都阴森森地瞪着自己,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模样,终于受不住,哭叫起来:“不关我事!又不是我叫人去掳她的!我不过是在墙上打了个洞!想嘲笑她一下!”
“姑娘啊,你没事在表姑娘的墙上打什么洞啊?”娟儿差点没晕过去。
“谁让你们都嘲笑我,欺负我!”宋绮玫恼羞成怒,干脆哇地一声坐到地上哭起来:“你们明儿个都想中午走,却悄悄地骗着那个小商女说晚上走,把她甩掉!这就罢了,反正我也不想那小商女回家!但你们都商量着,独独背着我,还在背后骂我性格磕碜。我气不过,才想悄悄潜进那小商女处告诉她,让你们明儿个闹一场!而且那小商女昨儿个居然那样欺辱我,我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