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片刻,终于在一个小巷拐角看到了宁卿,马车停了下来。
永顺大长公主走下来:“卿丫头,你的舞馆不能开。”
“你不能不让我开。”宁卿说。
“你抄了芳儿的舞还有理了!”永顺大长公主怒喝一声。接着又微微一叹:“咱们相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与柔儿交好,时时来玩儿,我看着也开心,把你当半个女儿一般,有什么不能好好谈的,你说是不是?”
永顺大长公主这是真心话。她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规劝教导宁卿。
“我知道,你是个商人,看中了开舞馆的商机。你天赋也好,其实跳得比芳儿还好。但做人得讲良心!不能为了钱而做出这种不道义的事情。开舞馆,这原本是我与芳儿的计划,其实也是我给芳儿的一份嫁妆,赚不赚钱还不知道,不开也无所谓,咱们公主府还不差这几个钱。你现在要开,也可以,但你必须向所有人声名,这舞是来源于芳儿的自创。否则,你将芳儿的名誉至于何地!”
宁卿只淡淡地望向永顺大长公主:“公主,你怎么就一口咬定是我抄她呢?我知道,你不会信我,但我还是要说,我从没抄过任何人。”
“我知道,你没抄。”纪芳儿含泪道:“因为你虽然是与我同一种风格,但舞却是新编的,比我跳得好多了。你没抄任何一个人的,但你的风格是学我的。现在也没让你干什么,你舞馆还可以开,但你一定要说是风格是我的,灵感是来自于我的。”
宁卿简直被纪芳儿的厚脸皮隔应死了。要是原本还怀疑的话,现在永顺大长公主居然说纪芳儿也打算开舞馆,那么她就更加肯定,这个纪芳儿真的是重生的!
纪芳儿她想干什么?
先抢了她在万寿节一舞惊华的机会,又害得她坠崖,现在又打算开舞馆,是打算取代她吗?
这至少还是有利益关系的,因为想夺得她的一切而杀她。但为何又要害柔姐姐?
宁卿冷冷扫了纪芳儿一眼,不急,真相总会浮出水面的!“我现在说再多也无用,反正舞馆我一定会按自己的意思开,恕我告辞。”
“宁卿!”永顺大长公主大怒。
这时,沐凡的目光却扫了过来,他的目光淡淡的,却不知为何,给人一种血腥和心惊肉跳之感。
永顺大长公主不敢去追,而且,就算追上又怎样,把宁卿压住?显然是不可能的。
永顺大长公主站在原地看着宁卿与沐凡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气得胸口痛。
……
宁卿与沐凡快走到梧桐巷,沐凡见她神色淡淡的,就道:“你可是在烦恼?”
“没有。”宁卿说。她没有烦恼,确实没有。宁卿突然觉得鼻子一凉,伸手一摸,居然是一片雪,不由的眉开眼笑:“嗯,下雪了。”
沐凡抬头,只然见鹅毛的雪花自天上飘飘而下。
他解开自己大红的外袍,轻轻一抖,盖住了宁卿的小脑袋:“你披风没有兜帽。”
宁卿噢了一声,抬眼瞅他,“不用,再走半刻就到家了,你冷。”
“不冷。”他垂首含笑看着她,“下雪是不冷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她下巴把他衣服的两根带子系上。只见大红的衣袍,从她头上包下来,再在她的小下巴处系着,只露了红莹白清艳的小脸,那模样甚是滑稽怪异。
宁卿见他唇角忍俊不禁,平凡的眼眸闪着星星点点的笑意,突觉自己像个老套的小红帽一样,羞窘地去推他:“不要这个!你笑话我!”
“怎么不要,来哦。”沐凡大笑着,一把抓住她,直接把她抡到背上,背着她就快步跑。
宁卿“啊”一声,身子惯性一仰,吓得立刻坏住她的颈脖。忍不住把小脸埋到他的肩窝里,好暖。
她有时,不知道自己来到这个世间是为了什么。
她对别的事情都可有可无。
要是能对付纪芳儿,其他的真的不算什么。就好像永顺大长公主,公主对她挺好的,但要是因为纪芳儿而与永顺大长公主决裂,也没什么。
要是连佳柔郡主也不跟自己好了,她也只是有些可惜吧。
她寂寥、落寞,也只有与眼前这个男人在一起,她才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
第二天一早,宁卿一共三个舞馆,同时开张,轰动了整个湛京。
因为很多人还在议论昨晚宁卿一舞惊华的事情,其实还是有很多人觉得是宁卿抄袭纪芳儿的,因为纪芳儿在先。
永顺大长公主气得不想得到宁卿那三间铺子的一点信息。但又忍不住想去看,生怕宁卿败坏了纪芳儿的名声。
“公主。”钱嬷嬷走进来:“那三间铺子装修得很漂亮特别,很多人前去看。公主要不要去看?”
“去!”永顺大长公主道:“昨晚算是闹了一声,大家都等着咱们的态度呢。要是现在不去,别人以为咱们是理亏,还真以为芳儿抄了他们的。”
永顺大长公主立刻与纪芳儿坐上了马车。
永顺大长公主的马车在宁卿的主店前停了下来。立刻有女管事出来迎。
门口正有一堆人在那里观望,有百姓,也有些被下人护着的贵族小姐。
“是公主和纪三姑娘。”有人道。“听说,万寿节是纪姑娘先跳的舞吧。这是宁郡主抄纪姑娘的舞开舞馆的吗?”
“没有什么抄不抄的。”纪芳儿只笑着摆手:“是我创新出来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