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拍春衫惜旧香。天将离恨恼疏狂。年年陌上生秋草,日日楼中到夕阳。云渺渺,水茫茫。征人归路许多长。相思本是无凭语,莫向花笺费泪行。”朝平在房顶上坐着,口中念叨着晏几道的几句诗,说道:“看来是爷爷不想让我担心他啊,所以这么久了都没有来一封书信,边关的仗一定是不好打啊。”一连过去了大半年,朝平都没有收到过一封家书,在过年的时候,他们几个在家都是特别平淡无味的,都在担心边关的事情,而且就算是过年老将军都没有给家中来书信,朝平放出去的信鸽一个都没有回来。
这一天都没有什么消息,朝平在房顶上坐到了太阳下山了,刚要起身下去,便听见了鸽子拍打翅膀的声音,这个声音越来越近,朝平喜出望外的下了梯子向天空中望去,果然有只鸽子在头顶上飞过往后院去了。看见了这只鸽子,张涛和管家都过来了,他们三个人取下了鸽子腿上的皮囊,看到了老将军来的家书了,书上写道:“平儿,近日因军务繁忙一直没有寄回家书,你放飞的信鸽已经来到了军营中,前几月军队抢夺州郡,近日已经夺回了五州三郡,虽说有些险阻也有些苦战,但是今日胜负已见分晓,辽军已经败退到雁门关外,虽然他们仍不放弃与我们交战,但是我军元气未伤,辽军已经伤亡近半,不出数月便可班师回朝,吾孙勿念,李洛云”张涛在一旁看完书信就嚷嚷了起来“大捷啊,边关大捷啊,老将军果然是无人可敌啊。”朝平和管家也跟着特别高兴,随后朝平命管家次日准备饭菜,打算第二天约柳儿和陈固他们几个来府中吃饭,也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说完朝平便和张涛和管家吃饭了,朝平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狼吞虎咽的大口吃饭了,到了晚上,他独,他们家的下人特别的少,所以夜晚是十分安静的,他把灯点上了,取出帅印仔细的端详,脸上还一直露着兴奋的笑容。就这抱着帅印在书案上睡了一宿。
第二天,他早早的吃过饭就去找陈固和宋豪了,陈固的家里是杀猪的,陈固正随着父亲卖猪肉呢,看到朝平来了,急忙擦擦手过去打招呼,朝平和他说了收到家书的事情,陈固特别开心,因为朝平这半年愁得大家都惦记他。他们俩聊了一会儿说好了陈固去找宋豪,朝平去找柳儿。朝平进到了贾府,贾老爷正在正堂喝茶呢,朝平问安之后便说明了来意和收到家书的事儿,“好啊,老将军打得胜仗可喜可贺啊。”他与李家是世交,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非常开心的。随后命丫鬟去叫小姐出来让他随朝平去李府。“朝平哥哥,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爷爷在边关来消息了。”柳儿出来看到这个总也不出门的家伙自然能想到是怎么回事,随后朝平和贾老爷告别便带着柳儿和春桃去了李府,自打他们两个救了春桃,春桃就成了柳儿的贴身丫鬟,几乎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
他们回到了李府,大家也都到了,几个小伙伴重新聚到了一起,此外还加上春桃和张涛还有管家他们俩,大家一起坐到一桌吃饭,聊起了从老将军走大家看朝平怎么怎么惦记老将军的事,这下有了找落了。“朝平哥哥,当日多谢您和小姐的搭救,这才有了今日安稳的生活。”饭桌上,春桃主动向朝平敬酒,随后陈固和宋豪也向朝平敬酒,这一下又一下的敬酒可让朝平喝的有点多,平时朝平也喝酒,只是喝的都很少,他极少参加应酬之类的活动,因为他还小,在一个老将军也很少在府中摆宴席。饭后大家都走了,喝多了的朝平心里想起了很多事情,这也算是喜极而泣吧,他在张涛的陪伴下在院中的兵器架边上哭泣。“我李家世代为帅,唯独到我这代,父亲和哥哥走的早,而我的身体也这么不会,爷爷年岁这么大了竟然还要征战千里与辽人交战,我这真是不孝不孝啊。”张涛看他哭的都不成声了,安慰道:“三公子不要这么悲观,您文韬武略无所不精,若论用兵打仗天下有几人可以和您比。”听完这话朝平心里更难受了,像发疯了一样拿起兵器架上的枪,他拿着那么重的枪十分费力,那枪的头是铁的但是枪身不是,是腊木杆的,但是对他而已也是十分沉重的。他脑海里早已把李家枪法背烂了,可是当他提起枪要耍的时候,第一个动作他都做不出来。老管家这时也过来了,他和张涛一起劝这位三少爷。就这样虽然朝平心里十分的难受,可那也是没有办法,他已经过了十多年这样的日子了,他不甘心的去回房间睡觉了,他躺在床上在想战场到底是什么样的,爷爷这次打仗到底是什么情形,他没有真正的见过战场,在他们家里都是从小习文习武,然后出征打仗,可是到了他这身子骨特别的弱,也没有人敢让他去边关打仗。战争在他的脑海里都是他从书本上看到的,和从将军们那里听到的样子,他不断的推演各种兵法和计策,例如什么阵形对什么阵形,什么样的方法可以破敌人的防守,什么样的方法可以防御敌人的进攻,他整天都在想这些事情。由于朝平没有实践上的经验,所以自己十分的没有底气,主要还是在武术方面太弱了。朝平梦想着有朝一日可以统帅三军为国家征战,可是又想到了眼前的自己,确实有很多地方都不尽人意,他又想到了碧盈公主的事情,他还不知道将来等到婚嫁的年龄如何是好呢,对于别人来讲可能都想当驸马,可是对朝平来说却不想,他只想发挥自己的才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