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丁涟凝重的点了点头,“十成十脱不了干系,只是墨谦为了查案封了码头,我可以理解,就当做是为民请命吧,但是那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冲动?
这码头一般运送的时间都会受到海水和风向的影响,多几天少几天差不离的,怎么现在双方仿佛就要吃了对方一样……”
“这个我知道……”温兆云的眼帘微微垂下来,扬城的官员将私盐运送给南边的人,这些消息还是云中楼给墨谦提供的。
“行了,说重点吧,咱们应该怎么做?”温兆云喜欢直来直往的,刚才受了自家师妹的气,正想着怎么将墨谦给收拾了,实在不行自己亲自动手将他打趴下也好啊。
现在碰上了丁涟,自然迫切希望能够给墨谦制造一些麻烦,最好是能够一举扳倒他的。
“很简单,咱们只要在他的诗会上面将他的真面目给戳穿就是了,到时候自然会有扬城的官员来收拾他,到时候所有的人都知道是扬城的知府不让上川出去,经过盐商的一罢工,百姓没有盐吃,立刻就将箭头转向墨谦,不愁他不死。”
“好计,就按照你说的去做,赶紧回去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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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当扬城的百官带着美梦醒来的时候,到了衙门一看,结果发现一群盐商却堵在了府衙。
什么?难道是墨谦没有按照约定开放码头?又或者是他开放了又给封了回去?或者是……别的事情?
怎么盐商又闹事了?官员们急忙上去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墨大人还没有将码头打开?我这就去叫他去,简直是岂有此理!”
但是这一次的盐商们却没有上一次的嚣张跋扈,反而有点却却喏喏的,“大人,见到了知府大人,一定要好生跟他说话,求求他,一定要救救我们!”
“岂有此理,收了钱还不遵守约定,岂能让他恣意妄为,你们不要拦着我,我去跟他拼命!”
那个官员撸起袖子就想要往里面冲,但是很快就被外面的盐商给拦住了,“大人千万不要冲动,这一次不关知府大人的事情,今天官府已经解除了对码头的禁令,但是我们的运盐船依旧出不去,这一次,我们只能来求助知府大人搭救了!”
那些官员一了解才知道,原来原来昨天晚上就在自己做着美梦的时候,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这些事情,还全都是一个叫做墨居士的人给惹出来的。
这些盐商得到了码头要解封的消息,连夜就去将私盐装好,准备第二天一大早就启程。
但是等到他们都万事俱备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出海的地方,又被人给封了,这一次是扬城的花魁们,扬城的几大花魁,加上数以千计的大小画舫,就这么横着拦住了商船的去路。
要是仅仅是这些花魁们,那倒是好解决了,对于他们来说,就算捧得再怎么高,终究是个婊子罢了,跟咱们这些商贾想比,谁也别说谁高贵些。
但是阵仗却完全不止这些花魁啊,还有无数的才子举人们,更令人震惊的还有一些年迈的大儒们,也划着一条小舟占着一席之地,天知道这些往日里心性坚若磐石的大儒们,怎么会跟花魁同一时间出现在这里?
你就算人老心不老,写诗写得好,成了花魁们的入幕之宾,又能怎么样,你有辙吗?
更重要的是这些在当地极具威望的人来了这里,接连带动了当地的百姓们也租赁船只,希冀着靠文曲星近一点。
最后还是河道衙门的人为了保护那些大儒的安全,将一些没有身份背景的船只驱逐了出去,但是他们可不敢驱逐这些大儒,对方只消打个招呼自己的饭碗就不保了。
但是那些被驱逐的人可没有就这么离开,转战到了岸上,就这么几个人你可以驱赶,但若是一群的人,无端驱赶只能引起众怒,最后造成的结果就是,岸上人满为患,水面上真正的水泄不通。
这些盐商是真的欲哭无泪了,这一个个的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自己这些人联合起来可以给扬城的知府脸色看,但是他们哪里敢给这些掌控着话语权的读书人脸色看?
于是就只能够求助到官府这边来了。上一次围堵知府的场景也就是几天前的事情,现在却要求他的帮助,可真是世事难料啊!
不过对方反过来了,情形却一点都没有变化,知府衙门依旧是大门紧闭,谁都进不去,那些盐商们最终只好沮丧地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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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就到了晚上,经过那些诗词的宣传,加上墨谦特意差人的造势之下,当天晚上的码头可谓是热闹非凡。不但是扬城的读书人和花魁,就连其他地方的也都赶了过来,可谓是创下了扬城空前的盛况。
在皎洁的月光之下,一艘比周围大一圈的画舫驶了过来,只见上面的一个女子一边迎着月光起舞,一边吟唱,“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虽说这首《水调歌头》他们之前就有了耳闻,但是伴随着跟这个时代不同的曲子,婉转而动人地应和着月光,还是让人感到陶醉。
所谓词与曲子,其实都是有固定的旋律的,一般这个时代做出来的词,用来唱的,就是按照定式的曲子来作,虽说墨谦前世的创作方式也是先有曲子才有填词,但是曲子格律没有严格要求,跟这个时代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差别。
这样颠覆且清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