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纳征下聘男方是要在场的,可是萧以恪人不在酆都,只能让萧以恒他们代为前往,此次萧以恪和苏绿染的婚事,虽说是皇家赐婚,可是还是给了苏家极大的尊重的脸面,按照正常的成婚程序一步步来,可作为新郎的萧以恪不在,终究不太妥当。

萧以恒抿唇道:“儿臣已与苏庄主解释此事,且二皇兄也和苏庄主苏小姐解释过了,苏家对此并无异议,父皇且放心便是!”

苏家是江湖人,苏庄主在江湖上素来以豪爽大义着称,备受江湖人的推崇尊重,并不是很在意这些礼法,加上知道萧以恪不在的原因,自然是理解的。

萧正霖点了点头:“如此便好,苏家那姑娘是个不错的,这些年恪儿也亏待了人家,这次大婚可要好好办,如今恪儿还在楚国未回,若是苏家那边有何不满的,你们要处理好!”

萧以恒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垂眸淡淡的道:“父皇放心,儿臣会处理好,不会让二皇兄的大婚有任何闪失!”

他一直都是这样,虽然回归皇室认祖归宗,也答应继承皇位了,但是对谁都是不温不火的样子,很疏远,他本性寡淡,他们也无可奈何。

毕竟从很小就不在身边长大,他们也不敢奢望他能够与他们亲近,只要他愿意认祖归宗继承帝位,便已是极好。

这时,皇贵妃出声问:“恒儿,恪儿已经离开两个月余,还有两个多月就是他大婚的日子了,他何时才会回来?”

萧以恪年初一就已经离开前往楚京,说是想去看看楼月卿,可是去了两个多月都没回来,这不由让他们心生疑惑,派了人打探也都说楚国那边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需要萧以恪逗留那么久的事情,他们也只当萧以恪是打算和楼月卿一同回来才逗留那么久的。

所以,问萧以恪何时回来,也是在问楼月卿何时才回来。

楼月卿已经离开了半年多了,他们也想念的紧。

萧以恒语气虽敬重,却也有些淡:“二哥归期儿臣犹未可知,他也不曾说过,不过母妃放心,大婚之前,二哥定然归来!”

听言,皇贵妃眸色微动,与萧正霖对视一眼,才面色凝重的看着萧以恒问:“恒儿,你如实告知母妃,是不是无忧出什么事了?”

虽然他们的人回禀楚国那边一切如常,楼月卿也并未有任何不妥,可是如今宫里宫外都是萧以恒控制着,萧以恒若是不想让他们知道的事情,他们是不可能知道的,如今他们身子都不甚好,特别是萧正霖,需要静养,若是说萧以恒为了顾及他们的承受能力而隐瞒着也不无可能。

萧以恪这么久都没回来,确实是有些奇怪,若是寻常时期倒也没什么,可这次是他和苏绿染的大婚,他却迟迟未归,他们不得不起疑。

萧以恒突然沉默了。

临近大婚,作为准新郎的萧以恪却迟迟不归,终究说不过去,若是再隐瞒,怕是他们也不会信了。

见他默不作答,夫妻俩双双对视一眼,心中皆有不好的预感,萧正霖当即问:“当真是无忧出事了?”

萧以恒犹豫片刻,还是如实作答:“无忧怀孕了,已经三个多月了!”

闻言,两人下意识心中大喜,可是很快想起楼月卿的身子情况,高兴不起来了,脸色也陡然难看起来。

楼月卿身染寒毒的事情,他们都是知道的,而且萧正霖知道的还比皇贵妃多一些,自然很清楚,怀孕对于那丫头来说意味着什么。

萧以恒见他们面色大变,适时道:“不过父皇母妃不必担心,如今我师父和一位医术高超的老前辈都在楚京,前些天师父传来消息说了,他们可保无忧和孩子都性命无恙!”

皇贵妃不由松了一口气,而萧正霖却依旧神色沉重眉头紧锁:“能保性命无忧,怕是也要遭不少罪吧……”

萧以恒沉默片刻,微微颔首:“这是在所难免的!”

萧正霖沉声问道:“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留下那孩子遭罪?她那身子骨哪里受得住十月怀胎之苦?是不是容郅不肯,硬要无忧生下孩子?”

不怪他这样想,作为一个男人的角度,萧正霖很清楚,没有一个男人不想做父亲,尤其是他们这样的身份,生在皇家,还身在权力顶端,传宗接代是责任,容郅想要孩子也是正常的。

萧以恒虽然对容郅意见很大,尤其是现在,容郅让楼月卿怀孕,更是十分不满,但是听到萧正霖的猜测指责,他还是为容郅开脱解释:“父皇误会了,容郅并不愿无忧生下孩子,是无忧自己宁死不愿打掉胎儿,容郅才妥协了!”

萧正霖听言面色一沉,不由低斥:“那傻丫头……简直胡闹!”

她那什么身子骨不知道?竟然还这般不知轻重!

皇贵妃见他面色沉重胸口阵阵起伏,忙劝道:“陛下,您身子不好,莫要急躁!”

萧正霖点了点头,极力压下情绪的波动。

想了想,他当即对萧以恒道:“既然她身怀有孕还这般凶险,那如何能长腿跋涉回来这里?你赶紧传个信去,让她先暂时别回来了,一切等平安生下孩子再说!”

没有什么比她和孩子的性命更重要的了。

萧以恒听言,当即抿唇道:“她不会愿意的!”

萧正霖一时无言。

是啊,那孩子怎么可能不回来?

萧以恒并不擅长宽慰人,他本性凉薄寡淡,除了几个他极其在意的人之外,他都很冷淡,更别说安慰了,只是看着萧正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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