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摇了摇头,没说话。
宁国夫人见她不肯说,虽然心急,却也不再逼问,走进了楼月卿的房间。
楼月卿躺在床上,其实还没睡着,只是有些累了,加上身子不适就闭着眼,她知道宁国夫人走进来,也感觉到宁国夫人坐在床边一直在看着她,只是她不想睁眼,不想说话,只想静静地躺着。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迷迷糊糊睡着了,宁国夫人见她呼吸平稳确实是真的睡着了,才替她掖好被子起身离开。
容郅听暗卫禀报说楼月卿回了宁国公府的时候,面色如常,没有再问及她,只是吩咐冥夙把容烨送回宫中,之后一直站在凉亭内,望着前方,似在认真的思索着什么,神色难辨。
楼月卿就这样在宁国公府住了下来,宁国夫人问她出什么事了,可她却只是摇摇头什么也不说,宁国夫人便也没有再问,反正她很乐意楼月卿回来住,至于和容郅吵架,怕是以他们的感情不用几天就能和好了,夫妻之间偶尔吵个架也不算什么事儿,她也并不担心。
因为莫言在宁国公府,她又因为那件事不理会莫离,所以,莫离便让莫言来贴身照顾她,她的饮食自然也都是莫言准备的,莫离和莫言说了楼月卿有孕,莫言便按照孕妇的胃口做了一些开胃的,果然她吃了不少,只是……
看着眼前莫言亲自送来的安胎药,她微微蹙眉,没有端起来喝。
莫言见她不喝药,想起莫离和她说的事儿,便低声道:“主子,这安胎药是我亲自熬的,莫离没有插手,您放心喝吧!”
楼月卿闻言,端起安胎药,闻了一下,这才安心喝下。
一碗药一滴不剩。
莫言见楼月卿喝完药,迟疑片刻,才低声道:“主子,今早的事情我已经听莫离说了,我知道您很生气,可是摄政王殿下和莫离也是为了您好,他们只是想让您好好活着,说实话这件事我是赞同他们的,我和莫离自小就跟在您身边,唯一所求便是您能好好活着,而摄政王殿下也把您看的比所有的一切都重要,宁愿没有孩子也不愿让您有一丝的危险,这都是对您太在意了,所以,您也不要太责怪他们了!”
楼月卿听言,抬眸看着莫言,轻声道:“你想多了,我没有怪他们!”
莫言皱眉不解:“那您为何……”
楼月卿低着头,手覆在小腹上,眸色微软,轻声道:“我想要保住这个孩子,就必须要表明我的态度,你明白么?”
她会宁国公府,不理会莫离,不是生气,也不是赌气,更不是负气,她只是表明她的态度,这个孩子,她要留着。
哪怕明知道不可能,她也要尽全力去挽救,哪里最后注定结果是一样的也没关系,起码她努力了,她没有想过放弃,她只是无能为力,那她认命!
可现在,孩子好好的在她肚子里,她如何狠得下心亲手剥夺这个孩子生存的资格,又如何愿意剥夺自己做母亲的资格?
莫言听言,似乎有些明白了,又有些不明白。
宁国夫人许是听说莫言给她熬药,以为她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又是急匆匆的赶来。
看着宁国夫人一脸担心紧张的询问着她是不是病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体内的寒毒又发作了,那一脸急火如焚的样子,楼月卿想了想,看着她轻声道:“母亲,我怀孕了!”
宁国夫人顿时一阵呆滞傻眼,没反应过来。
楼月卿见宁国夫人惊呆成这样,不由莞尔一笑。
宁国夫人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忙拉着楼月卿紧张的问:“卿……卿儿,你刚才在说什么?母亲是不是听错了?”
楼月卿浅笑吟吟:“母亲没有听错,我怀孕了,一个多月了!”
宁国夫人听言,喜上眉梢:“真的?”
楼月卿含笑点头:“真的!”
宁国夫人心花怒放,面色很是激动欣喜的道:“那真是太好了,你都不知道母亲盼着这一日盼了整整三年了,如今可算是盼到了,真好啊,再过几个月我也做外婆了!”
楼月卿见宁国夫人如此高兴,楼月卿不由会心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坚定。
宁国夫人高兴之余,还是想起了一茬,忙问:“可是既然你有身孕了,那你和摄政王又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出什么事了?他知道你怀孕了么?”
楼月卿面色僵了僵,刹那间便恢复如常,抵着抚着小腹浅笑道:“他知道,我和他是因为别的事情起了点争执,母亲不必担心,不是什么大事儿!”
宁国夫人听言,立刻炸了:“那也太不像话了,再大的事情也不该这个时候和你吵啊,你还怀着孩子呢,孕妇情绪不能大动他不知道啊?而且你不说我还忘了,你今日可是从摄政王府一路走来的,距离那么远,身边也没有一个侍卫护送着,这出了事可怎么是好?何况,外面天都快黑了他也不见影儿,这简直不像话!”
宁国夫人一向是对容郅很满意的,从没有任何不满,这还是第一次对他不满说他不像话。
楼月卿见宁国夫人一脸恼怒不满,好似一向让她满意至极的女婿突然成了负心汉似的,不由得噗嗤一笑忍俊不禁的笑了。
宁国夫人听到楼月卿的笑声,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才激动的失态了,轻咳两声,恢复正经表情,没好气的看着她道:“你这孩子笑什么呢?母亲这不也是怕你受委屈才这样,平时可不这样的!”
平时她端庄优雅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