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宁煊不愿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除了心中有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当年的事情,他的母亲为此抱憾而终,他怕是也不愿意重蹈覆辙。
宁煊听言,眸色微动,仰头喝了一口酒,才淡淡的道:“我知道这不能怪她!”
楼月卿淡笑,点了点头,轻声道:“理智上是这样,可是有些事情,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虽然他母亲的死确实怪不到端木斓曦身上,可是宁峰就是因为对端木斓曦念念不忘,才致使他母亲郁郁寡欢抱憾而终,说来也算是有间接责任,他会责怪端木斓曦也无可厚非,毕竟在这种事情上,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宁煊苦涩的笑了下,没说话。
楼月卿忽然望着他,认真道:“宁煊,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宁煊抬眸看着她:“什么问题?”
楼月卿直接问:“你喜欢我什么?”
宁煊愣住了,显然是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他喜欢她,甚至是深爱着她,可却从未与她说过,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事情,如今她突然这样问,他倒是不知道如何作答,甚至一时反应不过来。
楼月卿歪着头笑着道:“以前的我,除了长得好看些,全身上下没有一点讨人喜欢的,脾气不好,不讲道理,到处惹祸,还心狠手辣,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性格温婉善解人意的姑娘,可你为何会喜欢我这样的?”
十四岁之前的她,确实就是这样的,连师父都说她以前半点没有姑娘家的矜持和自知,大大咧咧不拘小节,那样的姑娘,似乎并不是讨人喜欢的类型。
宁煊倒是回答不上来了。
他算是看着她长大的,从她八岁那年开始,他就看着她一点点长大,一开始他并不待见她,因为她是端木斓曦带来的,可是慢慢的却,他开始接纳她,经常带着她浪荡江湖到处招摇,一开始只是把她当小妹妹,可是这份感情,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质,可是喜欢她什么,他却说不上来。
其实一开始,他也并没有察觉自己对她是男女之情,直到当年她突然失踪,生死不明,端木斓曦又怎么也不肯告诉他她的情况,他才慢慢的看清了自己的心思,当他察觉过来的时候,这份心就已经收不回来了。
宁煊沉思许久,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她挑挑眉问:“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看上了容郅什么?”
楼月卿被问住了。
张了张嘴,竟也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她也没想过。
不由哑然失笑,无奈道:“倒是我为难你了!”
宁煊突然又目光认真的望着她道:“小月,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嗯?”
他问:“比起容郅,我究竟差了哪里?为何你会选择他而不是我?”
楼月卿浅浅一笑,轻声道:“宁煊,在我眼里,你是兄长,从小我就把你当成我的哥哥!”
宁煊蹙眉,抿唇看着她。
“你对我的好,就像我小时候二哥对我一样,我一直把你当做兄长,可是容郅……他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让我动心的男人,其实我也想不明白我为何会对他动心,可能这就是缘分吧!”
以前,她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动心的哪一日,更没想过自己也会有一日愿意舍下一切嫁给一个男人与他相守一生,可是在遇到他之后,这一切都悄然开始发生改变。
他或许不是唯一一个爱他的人,可是她坚信,这个世上不会有人比他更爱她,就像在她的心里,没有任何人和事可以让她放弃他一样。
他们,是命中注定的两个人!
听言,宁煊心头有些窒痛,好一会儿,才苦笑的点了点头,无力叹息:“我明白了……”
可也宁愿不明白。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机会,因为他的位置,早就已经定下了,永远不可能成为她爱的那个人。
楼月卿望着他,语重心长的道:“宁煊,你应该找一个与你两情相悦的姑娘,不该再继续孤身一人了,我知道你不愿意为了责任娶一个你不爱的,不愿意重蹈覆辙,可是这个世上好姑娘那么多,比我好的数之不尽,你用心去找,总能够遇上一个让你动心的,你也该成亲了!”
平常男子二十岁左右就已经娶妻了,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大多数都已经儿女成群,可他却仍然孑然一身,没有妻妾,更无儿女,他本不该这样的。
她原本不想劝他,毕竟他是因为她才这样的,这样的事情她不适合说太多,可是实在不忍他孤身一人。
听言,宁煊不由淡笑道:“你或许并不知道自己有多好,才会觉得比你好的人很多吧!”
楼月卿莞尔一笑,轻声道:“并不是我真的特别好,而是因为你一心都放在我身上,看不到别人的好才会觉得我无人可比,可是宁煊,这个世上本就没有最好的那个人,之所以觉得好,那是因为偏爱,所以纵容着,等将来你遇上一个让你动心的,你就会发现,她才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宁煊不置可否。
确实,还没察觉自己爱上她的时候,他就觉得她比任何庸脂俗粉都要特别,哪怕是生气的时候,都特别讨喜,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后,只觉得这个世上所有的姑娘,都不及她万分之一,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