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以慎忙笑眯眯的道:“哪敢啊,是舅舅越来越厉害了,慎儿的棋艺都是从舅舅这里学来的,赢不了是正常的!”
景阳王扬声大笑,道:“哈哈哈,你舅母说的果然没错,你啊,就是这张嘴讨喜!”
萧以慎淡笑,端起一旁的茶正要喝,忽然眉眼一拧,豁然抬头看了过来,看到尉迟晟,愣了愣。
景阳王也察觉了有人过来,转头看去。
这时,尉迟晟已经缓缓走近凉亭,走上阶梯。
站定,一手,微微低头垂眸:“见过岳父,见过平南王殿下!”
景阳王还没出声让他起来,萧以慎就支着下巴看着尉迟晟邪魅一笑,似笑非笑的道:“哟,这不是尉迟右相么?真是好久不见呐,最近几日总是听闻右相的光荣事迹,正惦记着,没想到今日就见到了!”
尉迟晟眼观鼻鼻观心,淡淡开口:“劳烦殿下记挂!”
见尉迟晟荣辱不惊的样子,萧以慎挑挑眉,随即倏然眯了眯眼。
正要说什么,景阳王已经淡淡开口:“自家人无需多礼,起来吧!”
尉迟晟语气恭谨的道:“谢岳父!”
景阳王指着旁边的空位,淡淡的道:“坐下吧!”
尉迟晟立刻道:“不了,小婿今日前来,是有事要与岳父相商,不止岳父可否……”
说着,他目光迟疑的看着萧以慎,虽未直言,意思却不言而喻。
他要和景阳王密谈。
萧以慎这下子不太乐意了:“嗤,你和舅舅能有什么事儿是不能让本王知道的?”
他和景阳王府是一条心一个阵营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相互知道的。
尉迟晟一脸迟疑:“这……”
他虽然知道萧以慎和景阳王府的关系,也知道这事儿萧以慎就算知晓了也无妨,但是,楼月卿只说了见景阳王,他自然是不能让萧以慎知道。
景阳王眉宇一皱,看着尉迟晟沉思片刻,才看着萧以慎道:“慎儿,你先回去吧,改日空了再来陪舅舅一同出去打猎,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萧以慎闻言,倒也甚是听话:“舅舅既然发话了,那我就先走了,改日再来叨扰舅舅!”
景阳王点头:“嗯,去吧!”
萧以慎这才站起来笑眯眯的朝景阳王揖手告退,走到尉迟晟旁边的时候,他脚步一顿,站在那里,微微侧目看着尉迟晟片刻,这才离开。
他也懒得掺和这些事情。
萧以慎走后,景阳王这才问:“明月怎么样了?”
尉迟晟道:“岳父放心,明月很好!”
景阳王闻言,面色缓和了些,指着萧以慎方才的那个位置:“坐吧!”
尉迟晟颔首,道了声谢,这才坐下。
景阳王这才面色认真的看着尉迟晟,淡淡的道:“既然今日过来了,想必已经想好如何与本王交代了,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尉迟晟想了想,定定的看着景阳王,问:“岳父可相信我?”
景阳王闻言,愣了愣,随即定定的看着尉迟晟。
尉迟晟面色坦然,无畏无惧。
片刻之后,景阳王眸色不明的看着尉迟晟,淡淡的问:“你觉得若是本王不信你,你还能坐在这里?”
若他对尉迟晟有疑心,尉迟晟别说坐在这里,还是否活着都是个问题。
他容不得任何人对璃国不利。
尉迟晟怔然片刻,随即垂眸低声道:“多些岳父的信任!”
景阳王部一位日,淡淡的问:“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他相信尉迟晟不会对不起景明月,也相信尉迟晟不会对璃国不利,毕竟是他观察了几年的人,对他的人品和背景,景阳王算是很清楚的,但是,尉迟晟也确实有事情瞒着他们,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事。
尉迟晟斟酌片刻,缓缓开口:“陛下和岳父都曾经问过我,为何入朝为官,当时我都没有回答,今日,我便给岳父一个答案,我之所以入朝为官,是因为一个女子!”
闻言,景阳王蹙了蹙眉,有些不解:“因为一个女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明月说的……”
尉迟晟忙道:“岳父莫要误会,并非明月所说的那样!”
景阳王这才缓了口气,面色稍霁,没好气道:“那是怎么回事?你但说无妨,莫要吞吞吐吐!”
他一贯快人快语,最受不了这些文人雅士的慢条斯理,烦人!
尉迟晟也不废话,从袖口中拿出一物,递到景阳王面前,问:“岳父可认得此物?”
景阳王目光一顿,随即脸色大变,立刻从尉迟晟手里夺过,放在眼前细细打量。
望着手中这把晶莹剔透的黄龙玉骨扇,景阳王一脸不可置信。
这是……
他猛然看着尉迟晟,沉声问:“这把扇子是从何而来?”
尉迟晟答道:“是派我来璃国的人给的,她说,您一定识得此物,请您明日午时,前往天然居一见!”
景阳王大惊:“她可是……”顿了顿,他眯了眯眼看着尉迟晟,沉声问道:“楚国摄政王妃?”
尉迟晟颔首:“是!”
景阳王面色一怔,呢喃低声道:“果然是她……她还是回来了……”
她不该回来的,为何要回来呢,这个傻孩子……
尉迟晟有些惊讶,不解:“岳父为何……”
为何景阳王好像知道她……
景阳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