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卿刚到别院一个时辰左右,容郅就到了,他倒不是来找端木斓曦的,而是听暗卫来报楼月卿出城了便来看看,听端木斓曦回来了,便想着问她之前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然而刚到端木斓曦住的地方外面,就被老城主拦着没让进去,说是端木斓曦正在休息,楼月卿想着端木斓曦刚回来也确实是累了,便带着容郅离开了。
容郅许是朝政繁忙,所以没在这里待太久就得走了,她倒是没有跟着一起回去,正好她也打算这几日出城小住,端木斓曦回来了正合她意,所以打算在这里住几日,索性闲来无事,她和容郅的大婚也轮不到她操心,宁国夫人什么都不让她掺和,连本该她亲自绣的嫁衣也请了最厉害的绣娘来绣,索性这段时间城中也乱,两国使臣都在是非多,她倒不如在这里躲几天清静。
然而容郅就不太乐意了,本来他就恨不得把她带在身边时刻看着,如今她一来这里住,他想见她就麻烦多了,不似在宁国公府他想见她一下子就到了,这相思什么的最是磨人了,但是也拗不过她,只能任由她怎么开心怎么来!
他的话是这样的:“反正我们大婚后你就没机会折腾了,现在孤就懒得管你了!”
掐着指头一算,还有二十天他们就要大婚了!
楼月卿看他一脸得意,忍着揍他的冲动,黑着脸的把他轰走了!
看着一片黑影慢慢消失在视线之内,马蹄声渐远,楼月卿忍不住叹了一声……
“唉!”
莫离有些古怪的看着她:“主子舍不得摄政王殿下?”
啧啧,不容易啊!
楼月卿:“……你想多了!”她只是在想,等成婚了,她还能不能偶尔出去浪迹江湖……
好怀念几年前说走就走的恣意生活啊,多潇洒啊!
有些惆怅的再次叹一声,正打算转身回去,余光一扫,看到远处的山坡上一抹紫色身影慢慢出现……
她眸色一顿,距离有些远,看不清那身影的样貌,但是,那一抹紫色倒是好认!
隐在暗处的暗卫见到都闪了出来,正要上前,楼月卿制止了他们,自己提步走了过去。
待一走近,看着坐在山间石头群上一副惬意姿态的萧以恪,楼月卿挑挑眉,走到他跟前。
她绕过几块石头走向萧以恪,刚走近,萧以恪看着她,眼神略显调侃,笑着道:“你那个未婚夫倒是粘你得紧,瞧瞧方才那一副不舍的样子,对你倒是上心!”
楼月卿挑挑眉,不置可否,莞尔一笑问道:“二哥什么时候来的?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她只让卉娆转告他她出城了,却没有让卉娆转告他她在哪个地方,这里又不是萧以恪熟悉的地方,他就算是再厉害也不可能短短两个时辰就知道她在这里。
萧以恪笑了笑,朝着容郅方才消失的方向指了指:“唔……跟着那小子后面来的!”
他刚好在城门外派人找找楼月卿具体去了哪里,正好看到容郅策马出城,他自然是不知道容郅急急忙忙出城是要去哪,不过源于容郅和楼月卿的婚事,他便关注些,就想看看他要干嘛去,便跟着在后面,起初还以为这厮在外面养女人来着……
没想到,他急急忙忙的出城来,竟然是追着楼月卿而来的。
倒是讨喜不少!
楼月卿不禁哑笑:“二哥不比容郅大多少,便这般唤他小子……倒显得二哥老了似的!”
其实也就大了不到两岁!
萧以恪一副恍然惊觉的模样,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这倒也是,光想着他是我妹夫,倒是忘了我跟他年纪相仿……亏了亏了!”
萧以恪一阵无奈的摊手,他竟然下意识的把容郅看作小一辈……
其实不怪他自动把自己当成一个长辈,而是他的无忧在他心里始终都还是个孩子,从不曾改变过,无忧的夫婿自然也就……是个孩子辈!
楼月卿嘴角一抽,汗颜不已。
萧以恪手撑着身体微微后仰,歪着头看着她挑挑眉问:“不过话说回来,你们都快大婚了,我还没问你他对你怎么样?有没有欺负过你?”
楼月卿顿了顿,随即笑意渐深,走到萧以恪旁边,坐在石头上,轻笑道:“二哥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他对我的好人人皆知,二哥打听我的时候难道没听说过?”
她和容郅都不是普通人,他们的这段情早已闹得人尽皆知,容郅对她的好也早不是秘!
萧以恪蹙了蹙眉,没好气道:“流言蜚语如何能信?你看那些人把你抹黑成什么样儿了?何况容郅那小子如此狂妄傲慢,二哥可不行那些谣言,得听你说才行!”
起初刚命人打听她时,得到的全都是一些不好的结果,名声能有多臭就有多臭,他一开始也担心他的无忧是不是被养残了,可见到之后才知道,那些谣言真的是浮云啊浮云!
怎么看怎么讨喜的一个姑娘,也不晓得那些人什么心眼,竟把人抹黑成这样!
楼月卿会心一笑,看着萧以恪,轻声道:“二哥大可放心,容郅待我很好!”
容郅对她的好,比外人传言的更甚,只有她自己明白,容郅把她看的有多重,也只有她自己明白,容郅于她而言意味着什么!
两个同样命运多舛的人走到一起,那便是再也不会有任何人和事比对方更重要了!
萧以恪挑挑眉:“当真?可不许诓二哥!”
他对容郅不了解,以前倒是屡屡听闻他的事迹,容郅如今算是一个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