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她和容郅之间何时成婚这个问题,容郅提起,她总会避而不谈,这段时间容郅也没有再提起,她也就没有刻意去想,如今楼奕琛会特意来跟她说,确实是有些让她惊讶。
在她以为,宁国夫人和楼奕琛怕是更希望她晚点嫁人,特别是对象是容郅。
意识到她的疑惑不解,楼奕琛无奈道,“若换做平时,其实大哥不希望你在这个时候嫁人的,皇家太过于复杂,如今摄政王虽然独揽朝政,可是这么多人虎视眈眈,你一旦嫁给了他,就是众矢之的,可如今太后已经将矛头指向你,太后以及她背后的元家,并不简单,她怕是以后对付你,会不遗余力,防不胜防……”
元太后深谙算计之道,以前她还会顾忌楼家所以不敢对楼月卿呢如何,可自从上次楼月卿进宫后出来她病倒,特别是昨日昭琦公主在这里发生的事情,雪上加霜,她必然恨之入骨,谁知道下一刻,她会对楼月卿做什么?
宁国公府不怕所有明面上的攻击,可是,将门世家,本就不懂那么多阴谋诡计,楼月卿若是嫁给容郅,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妃,届时,名正言顺的,不管做什么,元太后都不敢轻易出手。
闻言,楼月卿却不以为然,“大哥,你这个担心多余了,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的!”
其实她何曾不知道楼奕琛和宁国夫人这样考虑,不过是因为过于在意她,否则,他们何曾惧怕过太后?怕是从不曾放在眼里,如今,只是因为有那么一丝其实并没必要存在的担心,他们就改变了初衷。
她还没嫁给容郅,那就一日还是楼家的女儿,这个身份固然尊贵,然而比起摄政王妃的身份,却还是差了一大截,也给人不少的闲言碎语。
而且,他们的担心,怕是还有一个原因……
抬眸看着楼奕琛,楼月卿淡淡一笑,轻声问道,“东宥使臣出发了吧?”
楼奕琛顿了顿,随即无奈一笑,“什么都瞒不过你,东宥使臣已经出发了,大概十日便可抵达楚京,届时东宥南宫翊求娶你的消息就会人尽皆知,你该知道,两国联姻不是小事儿,届时就算宁国公府不会答应,此事必不可成,也会给你带来不小的麻烦,母亲的意思是,让你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拒绝联姻,这样会少许多麻烦!”
影响两国邦交,这个罪名可不小。
如今内有太后算计容郅的婚事,外有东宥求娶楼月卿,也许两件事都影响不了大局,可是,楼月卿若是嫁给了容郅,内外所有的麻烦都不复存在。
成了摄政王妃,谁敢惦记容郅,她就算是杀了,也是名正言顺,谁敢求娶她,那便是对楚国皇室的不敬。
楼月卿闻言,笑了笑,眉眼间带着一丝狡黠,笑眯眯的说,“大哥和母亲不必管这事儿,这事儿于情于理都该是摄政王殿下该处理的,你们就看着便是了!”自己王妃被人惦记了,他不该表个态?
反正有容郅在,楼月卿是不担心这事儿的。
楼奕琛忍俊不禁,“你啊!”不过是他倒是也忘了,这事儿他还真不需要凑热闹,若是这事儿都需要他和母亲来操心,容郅就别想娶他妹妹了,怎么着自己媳妇儿若是都留不住,还不如腾个地儿!
楼月卿笑容一敛,随即眉眼一挑,似笑非笑的说,“不过,南宫翊……我倒是很好奇,是何方神圣,竟然会变化如此之大,既然来了,我就候着便是,想娶我,痴人说梦!”
以前听闻那家伙如何的奢靡淫乐,怎么怎么愚蠢无脑,再者就是七后园胜过帝王后宫……
本以为这么一个人迟早要被废掉,甚至活不了多久,没想到如今却性情大变,呵……
想了想,她忽然问道,“随行的还有什么人?”
楼奕琛思索片刻,道,“除了东宥太子,还有他的皇叔闳王南宫渊也随之来楚,怎么?”
这些消息还是他自从国书到来之后,有些好奇便派人去东宥打探,那些人传来的消息,昨夜才收到,不然哪有那么快知道?
楼月卿笑了笑,眉眼间一丝了然一闪而过,晦暗不明,“他果然也来了……”
他正好刚成婚,还在金陵,这种热闹,他必不会缺席。
楼奕琛挑挑眉,有些狐疑,“你认识他?”怎么听她的语气,好像认识的样子?
楼月卿也不再瞒着,莞尔道,“大哥之前喝的那些大红袍,就是他送的!”
在东宥,极品大红袍只供御前,南宫渊深受东宥老皇帝喜爱,什么好东西都有他一份,所以,这些价值万金的极品茶叶也是有他一份,南宫渊也是个爱茶之人,便也不会拒绝,而他向来不拘小节,和宁煊之间交情甚笃,自然每年都送来不少,而这些里面,也不差了她的一份。
闻言,楼奕琛颇为惊讶,对于南宫渊这个人,他听说过很多次,在东宥,南宫渊手握重兵,镇守东宥东海疆域,备受器重,可他从来没有打过交道,也不熟悉,从不曾有过任何交集,他常年忙于军务,没空理会这些事情,还是这次手下来报,他才得知南宫渊也来,却不知道楼月卿和南宫渊竟然认识……
他也隐隐看得出来,他这个妹妹,真的和他所知道的不一样,这些年里,绝对不是在邯州养病那么简单……
他曾秘密去过邯州,可是,别院里没有她。
这件事情,母亲并不知情,母亲一直不让他去邯州探望,可是,他怎么可能不担心妹妹?就曾偷偷去过,可是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