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家主子竟然让摄政王住在她房里的事情,感到十分惊讶,甚至是难以置信,虽然知道主子和摄政王已经互相许了情,然而按照主子的性格,就算与摄政王已经定了情,怕是也不可能那么随意的吧。
所以,莫离还是有些疑惑,也不懂这两人究竟怎么回事?
莫言与她说了些,可是终究没有说的太多,所以莫离至今都还觉得有些迷茫,她一直以为,主子性情冷淡,不易动心,可如今看来,未必。
这么多年,宁煊对主子的心思,其实她们都看得出来,可是,主子一直无动于衷,甚至也说过让宁煊不要对她费太多心思,所以,莫离知道,宁煊就算再喜欢主子,也只是落花有意。
可是,回京短短几个月,就对那位摄政王心生情意,本以为不会轻易动心的人,却也还是动了心。
楼月卿莞尔,“嗯,所以,你好生在这里养着,不必担心我!”
莫离浅笑颔首,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拂云闻言,适时开口,“虽然有摄政王在,可是,属下还是得安排些人一起护着主子回去,不然,属下等不放心!”
有容郅在,确实不会轻易出事,可是,那也不能全然放心,所以,派人一起,是一定要的。
“好,你安排吧!”
莫离忽然问道,“主子是打算瞒着圣尊多久?依我看,怕是也瞒不了多久!”
如今这些事情,怕是到处都传开了,如今端木斓曦在城主府里住着,老城主和宁煊帮忙瞒着,下面的人,也不敢未经楼月卿的允许擅自冰雹,所以,现在兴许还能瞒一阵子,可是,时间久了的话,怕是不妥了。
闻言,楼月卿默了默,道,“且看着吧,若是实在瞒不住,那也只能认了,毕竟一开始就明白,师父那一关,怕是难过!”
端木斓曦对她许多事情都宽宥许多,甚至随她心意鲜少干预她的事情,可是,有一些事情,端木斓曦的执念之深,她不是不知道。
莫离闻言,眉头一紧,看着楼月卿问道,“主子是打算摄政王一直走下去了么?”
楼月卿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莫离笑而不语。
若是没有想要和容郅这样走下去的想法,也不至于担心这一点。
楼月卿见她如此,倒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垂眸低低一笑,只是说了一句话,“你总是能够揣测我的心思……”
说完,没在说什么,缓缓走出了莫离的屋子。
拂云看着楼月卿离去的背影,转而看着莫离,蹙眉道,“你没事提这个做什么?”
莫离浅笑,淡淡的说,“她该好好想想了……”
害怕端木斓曦知道,虽然有怕端木斓曦生气的因素在,可是,怕端木斓曦反对的因素更多吧,怕被反对,究竟是不在意,还是因为上了心,所以才担心遭到反对……
因为潜意识里已经打算着和容郅在一起,所以,才会担心会被反对,这才是要这样费尽心思瞒着的原因吧。
因为端木斓曦于她而言,如母亲一样,所以,她的意见,她的反对,并非无关紧要。
楼月卿走出莫离的房间,便出了院门,直接去了端木斓曦那里。
端木斓曦正在捣腾药草,整个院子里都弥漫着一股药味儿。
走过桥廊,便看到端木斓曦坐在屋内拿着一块白布包着药罐盖子看着罐子里正在翻腾的药,一边拿着小扇子慢慢煽火,嘴里还不停的说着话。
面前的长形矮桌上,还摆着一大堆瓶瓶罐罐的药瓶子,还有一些工具,还有一个香炉,上面点着一炷香,正在燃烧着,她正在制作药丸。
她的两个手下在一旁跪坐着看她,好似在听她教导。
看到她进来,两个人缓缓垂着头。
端木斓曦连忙招手,“快过来!”
楼月卿颔首,缓缓走了过去,坐在端木斓曦对面,看着端木斓曦额头上有些汗,不由得蹙眉道,“外面日头正盛,如从炎热,师父怎么在搞这个,万一中了暑气可怎么得了?”
这种天气,又生个火炉在这里,岂不是受罪?
她身子底子本就冰寒,所以倒也没事,可平常人哪受得了?
端木斓曦放下药罐盖子,接过一旁的手下递上的手帕拭去汗水,随即把手帕递回去,让那两姑娘下去了,才看着楼月卿含笑道,“没事儿,反正闲来无事,无忧怎么过来了?”
楼月卿莞尔,“我整日里闷在屋子里,出来透透气,正好今日府中守卫都撤了,便出来溜达,顺便看看师父!”
其实也是因为容郅在她屋里,她便想着晚些回去。
端木斓曦轻笑着看着她道,“不是昨日才出去么?今儿莫不是又想着出府走走?若是如此,你可要自己去了,师父年纪大了,可不能陪着你到处转了!”
说完,看着面前的香又降了一点,便拿起一个小瓷瓶,打开木塞,掂起药罐盖子,往药罐里倒了一滴,再拿起银勺搅了一下,随即放下盖子,弄好瓷瓶,继续煽火。
楼月卿看着端木斓曦如此,便挑挑眉,“师父这是在做什么?”
端木斓曦看着火候,没看楼月卿,只是笑着道,“制些药丸,等你回京时带回去给乐瑶,她前阵子不是受伤了么?听说还伤了腿,虽然你说了不会有事儿,可也不能马虎,我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何时才能与她一叙,正好你来,就让你带回去了!”
她现在这副模样,自然是不想出远门了,等伤势全好了,还有件事情需